226章嫌疑

  兩人遍尋無果,準備離開學校,安憶夏接到王隊長打來的電話。


  “安憶夏,張曉柔現在在警局,她想單獨見你。”王隊長說。


  “她怎麽會在警局!”安憶夏驚呼,周圍的人看向她。


  她尷尬的笑笑,快步走開。


  兩人走到人少的地方,安憶夏想多了解點事情,但是王隊長已經掛斷電話。兩人沒有辦法,隻能趕到警察局。


  一進入警局,很多警察都在打電話,或是翻閱桌上的資料,所有人忙的像不停的陀螺,每刻都在旋轉。


  “看見王隊長了嗎?”安憶夏問身邊的沈光年,人太多,她找花了眼。


  “沒有。”沈光年俯身在她耳邊說。


  安憶夏皺眉,拿出手機,撥打王隊長的電話。


  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將她吵的頭疼。


  終於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你們是來找王隊長的?”


  王隊長提前打好招呼。


  “對。”安憶夏說。


  “跟我來。”這個警察在前麵帶路,兩人緊隨其後。


  薛禮的死亡轟動全城,警察被各方施加壓力,誰都想讓自己熟悉的警察解決此案。


  警察局長為了一個都不得罪,讓不屬於任何派係的王隊長負責此案。


  臨時接到命令,正在休假的王隊長暫停休假,回來複工。


  兩人來到監控室,屏幕上是審訊室的畫麵,張曉柔哭哭啼啼,旁邊的兩名女警一臉無奈。


  張曉柔不配合,她們什麽都問不出來。


  “到底發生什麽?”安憶夏不明白張曉柔為什麽會被審訊。


  “薛禮死了,我成為此案負責人,經過法醫鑒定,薛禮死於苦杏仁中毒。他喝過的水裏檢驗到苦杏仁,水瓶上隻有張曉柔的指紋。她現在是最大嫌疑人。”王隊長簡明扼要。


  安憶夏不相信張曉柔會是凶手,她平時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其實骨子裏是個膽小嬌弱的女生。那些隻不過是她的偽裝。


  “她不配合,我們沒法幫她。”王隊長也不相信眼前的女生會是凶手,他想讓安憶夏幫忙勸張曉柔。他知道兩人是同班同學。


  “她想單獨見你。”王隊長說,張曉柔到警局後就一直哭,隻說要見安憶夏。她沒有說找父母,律師,唯獨想見安憶夏。


  “好。”安憶夏答應。


  沈光年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王隊長退到一邊,他們說完話後,讓另一個警察帶安憶夏去審訊室。


  來到審訊室,裏麵的兩名女警離開,隻留下張曉柔和安憶夏。


  安憶夏看見眼睛紅腫的張曉柔,有些心疼,張曉柔失去往日的銳氣。


  張曉柔想開口說話,安憶夏製止,她將監控關掉。


  監控器前的警察看見這一幕,有些著急,請示王隊長。


  “不用著急。”王隊長默許安憶夏的行動。在張老師的案子上,安憶夏幫了王隊長很多忙,他欠了她人情。


  王隊長看向坐在一旁的沈光年,他拿著一本書看,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王隊長苦笑,肯定是沈光年教的,安憶夏不會知道這些。


  他有些忌憚眼前的俊朗少年,沈光年在和饒浩瀚談話的時候,關掉監控器,後來,饒浩瀚精神失常,他們究竟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說吧。”安憶夏看著張曉柔。


  張曉柔止住哭聲,用桌上的紙巾擦掉淚水,哽咽著說:“我隻是想看他出醜,沒想害死他。”


  安憶夏心髒狂跳,張曉柔的話等於承認自己的罪行,還好安憶夏關掉監控,不然被有心人剪輯之後,可以當成證據。


  “你怎麽害他了,說具體點。”安憶夏說。


  張曉柔將事情說出:“我在水裏放了巴豆,想讓他在眾人麵前出醜。”


  安憶夏稍微安心,張曉柔放的是巴豆,不是苦杏仁,薛禮的死和她應該沒有關係。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張曉柔低下頭不說話,眼淚又上來,涕泗橫流。


  安憶夏遞紙巾給她,急道:“哭沒有任何作用,你說出真相,我才能幫你。”


  張曉柔接過紙巾,斷斷續續哭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你知道我流產的事。”


  安憶夏心裏有了想法,猶豫開口:“孩子不會是薛禮的吧!”


  她多希望是她想錯,但是張曉柔微不可聞的回答了。


  安憶夏怒氣上湧,覺得薛禮就是個混蛋,死一百次也不夠。


  “我懷孕之後,被他老婆知道,她找人來打我,孩子就沒有保住。”張曉柔想起當時的疼痛,滿臉恐懼,她差點就死了。


  安憶夏的雙手抓住桌角,她憤怒到了極點,薛禮和他老婆簡直不是人。安憶夏以前認為是張曉柔不懂事,才懷孕了,沒想到事情如此複雜。


  “我知道薛禮會出現在畢業晚會,我就在他的水裏放了巴豆,隻是一個小小的報複,我真的沒想過害死他。”張曉柔經曆了那樣的事,她不可能不恨薛禮。可她沒有辦法報仇。


  薛禮財大勢大,想要讓她悄無聲息的在這座城市消失,輕而易舉。她又忘不了發生過的事,就用這種幼稚的手法報複。


  張曉柔想和沈光年在一起,除了喜歡,更多的是想尋求安全感,希望能找到可以保護自己的人。她偶然聽見老師的談話,知道沈光年家世不一般,又遠在外省,才起了和他在一起的想法。


  “殺他的人不是你,他是死於苦杏仁中毒。”安憶夏說。張曉柔因為一直在哭,警察沒能問她,也沒有告訴她薛禮的死因。


  她的心虛,讓警察對她的懷疑加大。


  “苦杏仁?”張曉柔沒聽說過。


  “過量服用苦杏仁會中毒,如果不及時搶救,會因呼吸衰竭而死亡。”安憶夏把剛才沈光年告訴她的話複述一遍。


  張曉柔連苦杏仁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會用苦杏仁殺死薛禮,明顯是有人嫁禍。可是,水瓶上確實隻有張曉柔的指紋,這點對她極其不利。


  安憶夏沉默,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幫張曉柔。


  張曉柔知道安憶夏是個愛管閑事的好人,她知道自己的情況不會袖手旁觀,她利用安憶夏的善良,有些心虛。但她沒有辦法,知道她流產的事情隻有安憶夏,她的父母隻是老實本分的工人,不可能對付的了薛齊。


  起碼安憶夏身後站著一個沈光年,她和司歆瑤,周晚晴的關係也很好,薛齊動不了她。


  安憶夏在思考如何為張曉柔脫罪,沒有考慮到那麽多。


  “你什麽事都不要說,沈光年會找律師來救你出去。”安憶夏說,沈光年在來警局的路上已經聯係了王律師,他很快就會到。


  張曉柔用力點頭。她隻能寄希望於安憶夏,除了相信她,沒有其他方法。


  “我要把監控打開了,你別說話。”安憶夏說著把監控打開。


  監控畫麵有了,王隊長猜想安憶夏和張曉柔已經說好了。


  他親自去審訊室,沈光年也起身跟著。


  安憶夏出了審訊室,王隊長就迫不及待問:“她說了什麽?”


  “沒什麽。”安憶夏不想說,現階段說了薛禮和張曉柔發生過的事情,隻會加重張曉柔的嫌疑。除非她找到能洗脫張曉柔罪名的證據。


  “你確定?”王隊長頂著很大壓力,上頭讓他盡快破案。什麽證據都沒有,找到嫌疑人,她又不肯開口,案情沒有進展,他要受到上頭的責怪。


  他的手下建議嚇嚇張曉柔,這種未成年的女生很容易被嚇到。王隊長拒絕了,他不想通過這種方式破案,不想給張曉柔留下陰影。


  王隊長還想多說幾句,告訴安憶夏事情的嚴重性,讓她勸張曉柔合作。


  沈光年沒有那麽多耐心,他不想在警局多待,他帶著安憶夏離開,在警局門口等王律師。他不否認警局有很多好警察,例如王隊長,他隻是單純討厭警察。


  “張曉柔說了什麽。”兩人在等的過程中,沈光年問。


  安憶夏知道沈光年會問,她提起問過張曉柔的意見,畢竟張曉柔喜歡沈光年,讓喜歡的人知道這件事,張曉柔可能接受不了。


  張曉柔還算理智,知道這時,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同意安憶夏把事情告訴沈光年。


  安憶夏一字不差的告訴沈光年。


  “巴豆,這個消息可以告訴王隊長,我們要合理運用資源。”沈光年說,他們兩人要調查現場那麽多水瓶中的成分,任務艱巨,不如交給更加專業的警察。他們的辦事效率絕對快過兩人。


  兩人在等的過程中,有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帶著三四個人進入警局。


  起初安憶夏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人進去後,她才想到,她抓住沈光年的袖子:“剛才的會不會是薛禮的夫人。”


  “不知道。”兩人都沒有見過薛夫人。


  安憶夏拔腿就跑,如果那個婦人是薛夫人,她一定是來找張曉柔的麻煩。警局有幾大家族的眼線,在調查張老師事情的時候,安憶夏就已經知道。


  薛夫人肯定是聽說了張曉柔被抓的事,才跑到警局。


  她想的沒錯,薛夫人剛從醫院趕來。她被送進醫院後,兒子薛齊一直在一旁守護。薛齊知道張曉柔被抓的事情,本想低調處理,沒想到,薛夫人偷看他的手機,知道之後,就直奔警局。


  薛齊帶了幾個人,跟著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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