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結束
衛祥賴在醫院不走,他在等沈光年來找他,期間,錢迎來過幾次,兩人吵架,不歡而散,衛祥和錢迎徹底撕破臉皮。
他已經和別人談好,隻等沈光年把股份還來,他就可以把公司賣了,拿錢遠走高飛。
他住的是高檔病房,單人間,隻有護士和醫生會來,他沒什麽交心的朋友,也沒什麽親人。
沈光年帶著衛祥夢寐以求的東西,來到他的病房。
看見沈光年穿著校服,衛祥微微驚訝,麵沉如水,他居然被個學生逼到這種地步。
但是,一切將在今天結束,無論沈光年有什麽樣的背景,都無所謂,他馬上就走了。
“真是厲害!”衛祥諷刺道。
在他看來,沈光年隻是憑著背景,以勢壓人,要是,他隻是個普通的學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衛祥太過自負,他不知道,這些全是沈光年所為,無論是購買股份的資金,還是人脈。
要是他知道沈光年隻用幾個月就做到,肯定會驚呆。
世上有一種人,叫天才,而沈光年,是個努力的天才。全能型人才,這多虧他良好的家教,以及自身的努力。
“彼此彼此。”沈光年也不甘示弱,嘲笑衛祥的手段卑鄙。
衛祥不在乎的聳肩,隻要得到想要的,犧牲什麽都無所謂,他是個天性涼薄的人,所以才會輕易傷害別人。
“這是你要的東西。”沈光年將文件扔在衛祥的臉上。
被砸到,衛祥也沒反應,激動的看著文件。
“為什麽不是你的名字。”衛祥問。
“我還未成年,是用別人的名義。”沈光年輕蔑的看著衛祥。
因為沈光年的聰明,布局精妙,衛祥都忘了他是個未成年。
高中生的校服,有些刺眼,提醒衛祥,他輸給了小孩子。
“這是一份不追究的保證書,簽了。”沈光年拿出保證書,他滿足了衛祥的要求,自然要確保衛祥不會追究趙燁,這是雙方同意的交換條件。
衛祥瀟灑的簽下自己的大名,等沈光年走後,聯係買家,趕到對方公司。
他準備好所有的文件,在會議室等候。
有人推門而入,衛祥微笑起身,看見來人,笑容僵在臉上。
驚恐道:“怎麽會是你!”
來人正是沈光年和周晚晴。
“你不知道這家公司是周家的嗎!”沈光年說。
衛祥確實沒有料到,看見周晚晴,他才知道錢迎為什麽會被騙,精致的麵容,優雅的舉止,天生帶有親和力,讓人討厭不起來。
“五年前,有人肇事逃逸,應該就是你吧,改名換姓,背井離鄉,可真夠辛苦。”沈光年拖著,就是為了找衛祥的把柄。
衛祥不與他糾纏,慌忙離開。
回到家中,收拾行李,準備離開,警察正好來了,使勁敲門。
他慌不擇路,順著管道逃跑。身上隻有幾百元錢。
晚上,一個人在街上遊蕩,買了幾個包子,燒酒,蹲在路邊,就開始吃。
幾口燒酒下肚,才覺得有點暖意,沒有錢,哪裏都去不成,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
越想越氣,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罪,拿起酒瓶,不停灌,一瓶見底,又換一瓶,身邊倒著幾個瓶子。
手裏拎個瓶子,晃晃悠悠的,走路都是飄的,心裏就想著要找沈光年報仇,在醫院蹲點。
等了半小時,沈光年終於出現,衛祥從背後偷襲。
身上的酒味太重,還沒等靠近,就被沈光年發現。
衛祥蓬頭垢麵,沈光年一下沒認出來,仔細看後,才知道。
他上去,就是一腳,將衛祥踢翻,勁太大,衛祥滾出幾米遠。
這一下,酒醒了一半,衛祥掙紮著爬起,混進人群中,很快不知去向。
沈光年有些遺憾,沒能抓到他。
怕衛祥還會回來,沈光年一直待在醫院陪孫輝,安憶夏陪著黃怡,兩人保持聯係,有情況,馬上會合。
一夜無事,沈光年趴在孫輝的床邊睡著,身上蓋著毛毯,應該是安憶夏。沈光年一下就猜到。
將毯子疊好,活動下身子,將窗子打開,呼吸新鮮空氣。
“沈光年,不好了,衛祥死了!”安憶夏急急忙忙。
沈光年眼底有點波瀾,但沒太在意。
安憶夏看著他,急道:“警察,可能會來找你問話。”
“又不是我殺的,有什麽好緊張的。”沈光年笑道。
是王隊長告訴安憶夏的,一聽見沈光年會被帶去警局,安憶夏就著急了,忘了,沈光年一直待在醫院。
警察的行動還是挺快的,不久就有警察帶沈光年去警局。
“昨晚淩晨兩點,你在哪裏?”一上來就問不在場證明。
“我在醫院,護士,病人都可以證明。”沈光年回答。
警察認真的記下。
“你和死者,曾經在醫院附近,發生打鬥,是怎麽回事。”
沈光年平靜的說:“看見一個醉漢襲擊自己,是個人,都應該反抗。”
問了一些問題,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兩人有過打鬥,但是,不能說明什麽。
警察隻能放沈光年回去。
沒有找到任何嫌疑人,附近也沒有目擊者,最後,以醉酒,失足溺亡結案。
這件事,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每年意外死的人可不少。隻是發現屍體的,打撈人員,有點受驚。
原本隻是,打撈河裏的垃圾,居然會遇到浮屍,真夠倒黴的。
沈光年和安憶夏在廚房,兩個人通力合作,配合默契。
安憶夏洗菜,沈光年切菜,沈光年左手拿炒鍋,右手拿鏟,右手用鍋鏟將菜往前推,同時左手將鍋從下往前往上畫半弧形,重複幾次。
安憶夏拿著調料盒,在旁邊放調料。
加上調料,菜香四溢,安憶夏吸入胡椒粉,捂住口鼻,轉身打了個噴嚏。
狼狽的樣子,讓沈光年笑了,他順手遞了張紙巾。
安憶夏看著桌布,總覺得不順眼,感覺像是歪的。
一個人在那裏,擺弄桌布。
沈光年輕輕將她推開,看了看左右,稍微整理,就好了。
安憶夏一臉佩服,不愧是全能學神,連細節也能很好的把握。
沈光年把盤子隨意放在桌上,轉身去拿餐具,安憶夏重新擺過,看著整齊的桌麵,她滿意的點頭。
安憶夏有很多話想問,但是,沈光年快速的吃菜,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她隻能跟著吃,絕不是因為自己的吃貨屬性,她在心裏發四。
正事結束,現在開始閑聊,對兩人來說,吃飯的時候是一天最值得期待的時候。
“沈光年,衛祥的事,你怎麽看?”安憶夏的好奇心又冒出來了。
沈光年有一點不悅,看見她認真的樣子,起了捉弄的想法。
淡然道:“衛祥當時醉酒,無論是失足,還是被人故意推下河,都有可能。”
安憶夏點頭。
“你覺得會是我嗎?”沈光年臉上帶著戲謔。
安憶夏愣了一下,然後,使勁搖頭,衛祥和沈光年沒有直接的利益糾葛,而且,沈光年不是個會殺人的人。她堅信這一點。因為沈光年就是個高冷外表的腹黑老好人。
她被他捉弄了很多次,也被他幫過很多次,雖然,他身上有太多迷霧,但是,不影響安憶夏對他的愛,她喜歡的是沈光年這個人。
接到孫老師的短信,兩人來到動物園。
孫輝蹲在動物園門口,雙手抱膝,誰勸,他都不肯離開。
孫老師和他妻子,兩人一左一右,不停勸說。
孫輝直接用手捂住耳朵,拚命搖頭。
“他怎麽了?”安憶夏看向沈光年。
“他在等黃怡。”沈光年有些頭疼,孫輝比他想的更喜歡黃怡。
安憶夏想去勸,被沈光年拉住,兩人在孫輝看不見的地方,默默陪著他。
周圍人來人往,孫輝就像被世界拋棄的小孩,孤獨的站在原地。
轉眼就到了閉園的時間,孫輝知道黃怡不會來了,強忍了一天的淚水,決堤似的落下。
他哽咽著,不明白黃怡為什麽不來,兩人不是約好了嗎!
他像野獸一樣,聲嘶力竭的喊叫,響起回聲。
安憶夏眼裏已有淚花,沈光年臉上滿是心疼。
兩人看見黃怡了,他們是前後腳到,黃怡隻比他們晚了幾分鍾。
黃怡哭的傷心,肝腸寸斷,不同的是,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怕被孫輝發現。
她欠他太多,配不上他純真的愛,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兩人再也不見。
黃怡身體沒有全部恢複,臉比雪白,在趙燁的攙扶下離開。
孫輝突然倒地,傷勢沒有全好,又在雪裏凍了那麽久,身體肯定受不了。
沈光年將他背好,安憶夏跟著。背著一個一米八幾的男生,沈光年都能健步如飛,不愧是經常鍛煉的。
衛祥溺亡,黃怡轉校,孫輝出國治療,這一切的事情都結束。
孫輝的初戀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冬天結束。
沈光年的初戀會在什麽時候開始,又會在什麽情況下結束,他還有獲得幸福的權利嗎?
安憶夏的單戀和暗戀又能否有得到回應的時候。
世上隻有一個沈光年,也隻有一個人能和他墜入愛河,安憶夏祈禱這個人,能給他帶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