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詢問
兩人回到學校,還沒談出個結果,周晚晴和司歆瑤依然在校長室外。
“沈光年呢?”司歆瑤問。
“被趙燁用磚頭砸了,在醫院。”饒皓月回答。
司歆瑤和周晚晴都很擔心,向饒皓月問細節。
饒皓月簡潔的說了。
“這邊怎麽樣?”安憶夏問。
周晚晴搖搖頭,還沒有結果。
裏麵有女生的抽泣聲,應該是黃怡。
她的父母情緒激動,說要負責,又不願意讓黃怡和孫輝在一起。
孫輝智力有缺陷,如果女兒嫁給他,肯定一輩子都毀了。
孫老師不知道孫輝和黃怡的戀愛關係,一下就被人興師問罪,他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兩位,我叫我兒子來問問。”孫老師說。
“就你家那個傻瓜知道什麽!”黃父說。
孫老師聽見黃父侮辱孫輝,很不高興。
懟了一句:“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
兩家人就開始吵起來,校長也不知道怎麽辦,勸架根本不起作用,黃怡哭的更大聲。
“各位,都冷靜一下。”周晚晴推門進來。
黃怡的父母對周晚晴有所耳聞,知道她是學生會長,就停止吵鬧。
孫老師也鬆了口氣,他不想吵,隻是對方不依不饒,現在,應該能心平氣和的說說。
“安憶夏,幫我找孫輝來一下。”孫老師看見門口的安憶夏,請她把孫輝帶來。
“孫老師,孫輝被趙燁打,住院了,沈光年陪著他。”安憶夏實話實說。
“怎麽會!”孫老師驚訝,孫輝居然被打到住院。
他起身趕往醫院,司歆瑤擔心沈光年,也跟著他一起。
黃父聽見趙燁的名字,有些心虛,趙燁肯定是替黃怡報仇,要是孫輝出什麽事,怎麽辦。
他叫著黃母,兩人把黃怡帶走。
黃怡擔心孫輝,想去醫院看他,卻被父母拽走。
幾人到了醫院,孫老師看見孫輝躺在病床上呻吟,臉上有明顯的傷痕。
沈光年頭上綁著繃帶,坐在孫輝的床邊,安慰他。
“小輝,怎麽樣?”孫老師臉上滿是心疼。
“爸爸,疼。”孫輝哭著說。
幾人走開,讓他們兩父子聊聊。
“光年,傷重嗎?”司歆瑤伸出手。
“沒什麽事。”沈光年摸摸傷處,沒有滲血,躲開司歆瑤的手。
饒皓月直接握住沈光年的手,為司歆瑤做了個示範,什麽叫臉皮厚。
沈光年使勁把手收回,饒皓月的勁不是一般大。
“有沒有什麽消息?”沈光年問。
“黃怡的父母堅持,黃怡的孩子是孫輝的,但是,在賠償方麵還沒有達成共識。”周晚晴說。
“孫輝智力不行,黃怡又一口咬定,孩子不生下來,根本不知道父親是誰!”司歆瑤說。
“那就讓她生!”沈光年冷聲說。
“好像不用等孩子生下來也可以做親子鑒定。”饒皓月說了一句。
“我去問醫生。”
幾人見到醫生。
沈光年急著問:“醫生,未出生的胎兒可以做親子鑒定嗎?”
醫生看他年齡不大,身後有幾個女生,還以為他亂搞男女關係,有些不悅。
“我們是替別人問的。”周晚晴解釋了一下。
醫生推推眼鏡:“如果是未出生的胎兒,那要做胎兒鑒定,懷孕10周以後可以做絨毛穿刺手術檢測,懷孕16周以後就可以做羊水檢測。”
“我們還是先去問問黃怡。”安憶夏提議。
沈光年直接就走,被周晚晴攔下。
“我們幾個去,你在醫院。”周晚晴用不容拒絕的語氣。
沈光年也覺得自己不適合去問,他去,可能會起反效果。
安憶夏等人來到黃怡家,她的父母拒絕讓人探望。
她被鎖在裏麵,隻能聽見哭聲。
“阿姨,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安憶夏用溫和的態度。
黃母警惕的看著她們,想確認她們的來意。
“別和她們說那麽多,直接趕走。”黃父抽著煙,下逐客令。
“你們回去吧,沒什麽好說的。”黃母脾氣比較好,沒有破口大罵,趕走她們,臉上還有無奈。
這個家裏是由黃父做主,她不想把事情鬧大,敗壞女兒的名聲,但是黃父偏要賠償。
幾人覺得黃母是個突破口,假裝回去,其實暗暗跟著黃母。
黃母挎著個菜籃子,手上拿個錢包。
幾人跟上去,沒有經驗的她們,差點就被發現。
走到人少的地方,幾人將黃母圍住。
“阿姨,能不能跟我們說說。”安憶夏開口。
黃母麵露難色,這種丟人的事,怎麽好告訴別人。
“阿姨,你應該也知道孫輝的情況,你覺得你女兒說的能信嗎?”周晚晴說出實質的事情。
黃母也有懷疑,孫輝隻是個替罪羊,在外人和女兒之間,她當然相信女兒。
但是,理智告訴她,黃怡說謊了,每次說謊,黃怡都會使勁眨眼,雖然她一直在哭,黃母還是看出她在眨眼。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黃母開始動搖。
幾人乘機說服她,帶黃怡去做鑒定。
“小怡懷孕兩個月,還不能做鑒定。”黃母是當母親的人,對這方麵有一定的了解。
“我們可以騙她,帶她去做產檢,然後告訴她是做了親子鑒定,利用她的心虛,逼她說出真相。”饒皓月想出辦法。
“這倒是可行,阿姨麻煩你配合。”周晚晴說。
黃母無奈的答應,她的良知戰勝了感情,她也不想讓孫輝背這個黑鍋。
聽見孫輝被趙燁打住院,她的心裏就一直不安。
幾人和黃母達成協議,等明天黃父去上班的時候,就帶黃怡到醫院。
次日,沈光年,安憶夏等人來到黃怡家,黃父將鎖的鑰匙帶走。
沈光年來了一個暴力拆門。
“黃怡,離門遠點,捂住耳朵。”沈光年提醒黃怡。
她躲到床邊,離門遠遠的,怕被誤傷。
安憶夏她們也離遠了。
沈光年使勁踹門,一腳踢在門上,踹的直響。
他朝著同一個地方用力,門慢慢變形,好在是木門,要是防盜門,他就隻能叫專業開鎖的人。
沒多久門被踹開。
黃怡從裏麵出來,她的眼睛哭的紅腫,像核桃大小。
她膽怯的看著沈光年,害怕他傷害自己。
沈光年雖然氣憤,也不會對女生動手,他和黃怡保持距離,讓她能安心。
黃母扶著黃怡,從昨天開始就沒有進食,黃怡有些萎靡不振。
司歆瑤把車叫來,黃母沒有坐過好車,有些拘束,看著真皮的椅子,手不知道往哪裏放。
車在路上又快又穩的行駛,在這種小巷子裏,沒有一點顛簸,司機的技術不賴。
車是經過改造的,可以防彈,司歆瑤的父母對她很重視,在市區都要這樣小心翼翼,為她配防彈的專車。
到了醫院,黃怡突然腹疼,幾個女生扶著她去找醫生。
沈光年在走廊等著,他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孩子沒了。”周晚晴出來。
幾人麵有悲色,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這都是一條人命。
“你們這些家屬!都懷孕了,還讓她吃寒性的物質。”醫生說。
“醫生,她不是自然流產!”沈光年問道。
“她年紀輕輕,身體又沒毛病,怎麽可能自然流產。”
醫生說完離開,他還有其他病人。
“沈光年!”趙燁喊著沈光年的名字,急速跑向他。
他雙手揪住沈光年的衣領,情緒激動:“你就是這樣調查的!”
他接到黃母的電話,就立刻來醫院,在路上越想越氣,覺得自己信錯人。
“你先冷靜!”沈光年按住他的手,讓他冷靜。
趙燁沒有放手,兩人就這樣僵持。
“你想不想知道是誰,想就跟我走。”沈光年有了頭緒,邀趙燁一起。
趙燁鬆開了手,兩人來到黃怡家。
周晚晴等人留在醫院。
“現在,怎麽辦?”司歆瑤問。
“等黃怡情緒穩定,再去問她。”周晚晴說。
幾人沒有好辦法,隻能等待。
安憶夏去醫院附近的飯館,買來午餐。
她給黃怡帶了點清淡的食物。
她走進去,黃怡目光呆滯,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安憶夏沒有說話,把食物放在桌上就離開。
黃怡現在需要休息,她的精神瀕臨崩潰,不能給她施加任何壓力。
孫輝吃著飯,笑得燦爛,像他這樣無憂無慮,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媽媽,我要去找小怡。”孫輝說。
孫母臉色一沉,不悅道:“你找她幹什麽!”
“我和小怡約好去動物園。”孫輝天真的說,他看不懂孫母的憤怒。
“你生病了,過幾天再去。”孫母哄著。
“我沒病。”孫輝跳下床,赤著腳走。向孫母表示,他沒有生病。
孫母沉默不語,眼裏有淚花。
安憶夏站出來:“孫輝,等你光年哥哥回來,讓他帶你去。”
聽見沈光年的名字,孫輝馬上老實,坐在床邊,安靜的吃飯。
孫母偷偷拭去淚水。
趙燁跟著沈光年來到黃怡家,沈光年不說話,裏裏外外瞧了個遍。
“你到底在幹什麽!”趙燁問道。
沈光年指著一個筐子:“就是它!”
“一個筐子而已,有什麽稀奇的!”趙燁不解。
沈光年耐心解釋:“這是桂圓,寒性食物,孕婦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