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警告
廢棄的玻璃廠,到處是玻璃的碎片,還有一些壞掉的器材。
饒浩宇帶著十個人等在這裏,沈光年打開門,閑庭信步,他沒有帶任何人,他一人足矣。
那十個人,手中拿著各種武器,棒球棒,雙節棍,三節棍,不停揮舞,看起來頗有氣勢。
沈光年並不在乎,什麽都沒有拿,直視饒浩宇,冷峻的眼神讓饒浩宇打了個冷顫。
為了掩飾自己的害怕,饒浩宇大著膽子:“上!”
他自己往後退幾步,那十人聞聲而動,揮舞著武器,衝向沈光年。
前麵的人首當其衝,沈光年一個飛踢將他踢倒在地,拿起他的棒球棒,就開始和其他人械鬥。
沈光年下手快準狠,能把對方打倒,又不致傷殘,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動,每一個動作都如行雲流水。
有時背上挨了幾下,他也不吭聲,隻是眼神越發冰冷,血液沸騰,下手更加迅猛,那些人被他打的慘叫聲不斷。
一個個被打倒在地,像是蛤蟆撲地,又像是烏龜翻不了身。
他把武器扔掉,隨手撿起一塊玻璃,快速的移動到饒浩宇的麵前。
一隻手抓住饒浩宇的領子,拎小雞似得將他提起,腳離了地麵,沒有一點安全感,饒浩宇兩手抓住沈光年的胳膊。
沈光年手中的玻璃,離饒浩宇的眼睛隻有一厘米的距離。饒浩宇冷汗直流,想擺脫這種情況。
“別亂動,眼睛瞎了,可不怪我。”沈光年冷聲道。
饒浩宇聽了,不敢亂動。
“你再敢找她的麻煩,我就讓你消失,你要相信,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悄無聲息的消失。”沈光年說的消失,是生理和社會雙重意義上的消失。
“知,道,了。”饒浩宇擠出這幾個字,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
沈光年把他像垃圾一樣隨手扔掉,然後瀟灑的離開。
饒浩宇全身發軟,沒有一點力氣,等沈光年走了,他才從地上爬起。
聽見那些人的哀嚎,他上去補了幾腳,就怪這些廢物,才讓他出醜。
想起沈光年的眼神,有點害怕,但凡他說個不字,沈光年就會將玻璃刺進他的眼睛。
死裏逃生的感覺,讓他有所收斂,不敢再找安憶夏的麻煩。
沈光年回到家裏,拿出藥箱,在傷處搽藥,背上的傷搽不到藥,他就將藥從後頸倒下,藥液順著背流到傷處,雖然有點浪費,也沒有辦法。
處理完傷口,換上一套幹淨的衣服,他又匆匆忙忙的出門。
安憶夏躺在床上玩著手機,這段時間能不出門,她就盡量不出門,家裏的門窗鎖緊,誰敲門,她都會問,如果沒有回答,她就不會開門。
砰砰短促的敲門聲,安憶夏走到門旁,“誰啊!”
“我。”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沈光年,她從貓眼看,沈光年站在門外,抱著一個大箱子。
她把門打開,沈光年二話不說,就直奔她的臥室,出出進進,觀察了幾遍,然後,一個人在那裏搗鼓,安憶夏不懂,站在旁邊看。
沈光年嫌她礙手礙腳,把她趕到客廳。
安憶夏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用餘光看沈光年在做什麽。
看也看不懂,索性不管,電視節目很無聊,她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等她醒了,沈光年連晚飯都做好了。
吃完晚飯,沈光年向安憶夏介紹,他忙了那麽久的成果。
“這是紅外線警報器,隻要有移動的物體經過,就會發出警報。”沈光年怕她不明白,還示範了一次。
看著沈光年靈活的走來走去,避過紅外線,安憶夏也想試試。
她一動,警報器就響了。
“你要做到閉著眼睛都能過。”沈光年要求嚴格。
安憶夏一遍遍的試,每次隻能前進那麽一小步,沈光年失去了信心。
歎道:“你也不笨,怎麽就過不去呢!”
“我運動神經有點問題。”安憶夏吐吐舌頭,其實她早就會了,隻是想跟沈光年多相處,才假裝自己不會。
沈光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把紅外線警報器全部收走,然後離開。
安憶夏心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了,惹沈光年生氣了,想要去道歉,卻聽見砸牆的聲音。
順著聲音回到自己的臥室,看見牆被砸通。
沈光年在清理砸掉的殘渣。
“你怎麽把牆砸通了!”沈光年的房子是租的,牆砸了,他怎麽跟屋主交代。
“我已經買下了。”沈光年回答,手上的動作沒停,將殘渣收拾幹淨,他直接從那個一米的缺口進到安憶夏的臥室。
“原本不想用這招的,可是某人太笨。”他口中的某人,還沒弄清情況。
“是不是太快了。”安憶夏有點扭捏。
沈光年賞了她個暴栗:“想什麽,我睡我家客廳,發生什麽,我能第一時間過去。”
安憶夏揉揉額頭,承認她有一點想歪,還不是怪沈光年不說清楚。
“尹德佑怎麽樣了?”安憶夏迅速轉移話題。
“他去找他的妻兒了。”沈光年丈量洞的長寬。
“可是,他妻子不是再嫁了嗎?”安憶夏覺得他會打擾別人,畢竟在法律上,他和妻子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他妻子和新丈夫聽說真相,把他接過去,讓他能在兒子的陪伴下度過最後時光。”沈光年解釋。
安憶夏聽後,沒有說話,每個人對愛的方式都不一樣,對此外人沒有任何的權利說不好,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以後,每天六點鍛煉,沒特殊情況,必須在我的視線範圍,有特殊情況,一定時間和我聯係。”沈光年把要求說了。
看見沈光年認真的眼神,安憶夏隻能點頭答應。
第二天,安憶夏還在睡夢中,一絲冰涼從脖子冷到心裏。還是不願意睜開眼,整個人卷縮在被子裏。
沈光年直接把被子掀開,開了窗子,一陣涼風,安憶夏被冷醒。
看見沈光年鐵青的臉,安憶夏馬上下床站好,拖鞋都沒穿上。
“還有五分鍾六點,我在樓下等你。”沈光年從缺口回到自己家,然後下樓,看著手表。
安憶夏用了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終於在時間之前,站在沈光年的麵前。
“今天先測試一下你的體力,跑到不能再跑的時候休息。”
倆人開始跑步,才過幾分鍾,安憶夏就累的不行,體育考試從來沒有及格的她,就是個運動白癡。
沈光年跟著她,沒用跑,而是走。赤裸裸的鄙視安憶夏腿短。
其實安憶夏也不算矮,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女生裏已經算高的。
憑著這股氣,安憶夏接著跑,呼吸紊亂,心跳急促,汗水將運動杉打濕,雙腳像灌了鉛,根本動不了。在別人看來就像是慢動作。
“好了,不要跑了,慢慢走回去。”沈光年見她已經不行,出言製止。
安憶夏聽見這話,一下解脫,腿一軟就要摔倒。
沈光年將她扶住,慢慢走了一段路,等她呼吸正常,送她回房間。
安憶夏洗澡換好衣服,就看見餐桌上的早餐,折騰那麽久,早就餓了,她坐下,不顧形象的大吃大喝。
手機鈴聲響起。
“吃完你先走,我在你後麵,不要回頭看。”
為了保持以往關係不好的狀態,兩人最好不要一起走,要不,危險就不止饒浩宇,還要加上喜歡沈光年的女生。
來到教室,安憶夏發現沒有任何人來打擾她,饒浩宇看見沈光年,眼中有很深的恐懼。
再加上沈光年身上傳來的藥水味,安憶夏知道沈光年警告過饒浩宇,而且是足以留下心裏陰影。
不是不知道,而是他不說,她也不會戳破。
有些事,在心裏就夠了,無論是感激還是愛意,會讓他困擾的事,她不想去做。
雖然已經做過很多,把他牽扯到她的事情裏。
但是,唯有感情是底線,沈光年沒有說過,但是從他的態度,行為上就能知道。
安憶夏裝作不知道,隻是為了能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有一天,他願意敞開心扉,她就是最好的聆聽者。
課間的時候,班長說了關於體育節的事,每個同學均可報名,每個項目限報三人,每人最多兩個項目,團體賽不算。
因為X私立高中注重全麵發展,有很多體育類的社團,每次的體育節都是這些社團大放光彩的時候,也有不少高手不顯不露,就等體育節一鳴驚人。
大部分項目都是在體育周進行,但籃球,足球等球類項目,要先進行篩選,決賽在體育周進行。
籃球比賽每個班都要參與,先抽簽,進行比賽,選出前八。因為比賽難免碰撞,總會發生一些事端,每次都讓老師和學生會大為頭疼。
安憶夏沒有參與任何項目的打算,她頂多當個啦啦隊,體育類的項目和她無關。
“女子三千米,還有名額,誰想參加?”班長統計報名的人數,發現女子三千米沒有報滿。
女生們怨聲載道,八百米都像丟了魂一樣,三千米直接元神俱滅。
“許倩同學報了三千米,大家應該多向她學習,積極踴躍一點。”班長鼓舞同學,然而並沒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