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小妮回來了?
我漸漸的恢復了意識,鼻子中聞到醫院裡濃重的福爾馬林的氣味,耳朵卻沒聽到任何聲音,我努力睜開沉重的眼帘,一道刺目的光照射進我的瞳孔,讓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不清。
這時候我看到病床邊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長發披肩,穿著一身潔白的紗裙,宛如站在雲端隨風而飄的仙女。
這個人的身影,怎麼和她這麼像?我是在做夢呢,還是已經死了,來到了天堂或者地獄?
或者說,真的是她?
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已經離開了,已經不在這座城市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永遠不能再相見了.……
想著想著,我的淚水地不由自主地流淌出來,傷心的情緒,蔓延在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
「張狂,你醒了嗎?」熟悉的聲音,在問候著我。
我不顧身上的疼痛,猛地坐起身來,睜大雙眼,直到看清楚她絕世的容顏,才聲音產地問道:「難道.……真的是你?小妮.……」
「嗯,是我。」她的聲音,充滿著無限的柔情。
當我伸手可以撫|摸到她的臉龐的時候,我不由得激動起來,想要從床上下來,擁抱著她,緊緊地擁抱著她,卻感覺身上好似壓著一座沉重的大山,怎麼都爬不起來。
陳蔓妮聽到這邊的響動,轉過頭來,望著我的目光中充滿關切和柔情。
她深情的凝望著我,眼眸是那樣的溫柔,彷彿是溫暖醉人的春風,又像是冬日裡的一叢篝火,將我徹底地融化在她的溫柔里。
她伸手輕撫我的下巴、臉頰,探了下我額前的溫度,又給我整理被角,倒水,總之為我做了很多的事情。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我要告訴她我內心的惆悵和思念,我有多麼的想她,我沒有辦法忘記她。我不會再讓她離開我的身邊。
我感覺到身體里充滿了喜悅的力量,哪怕身上壓著一座山也能給搬開來。
我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后猛地一把抱住了陳蔓妮,嘴裡呢喃著,「不要再離開我了,不要離開我……」
在我雙臂的環抱間,是一具充滿柔韌性的柔軟嬌軀,手掌碰觸間是滑如凝脂的肌|膚,那美妙的觸感和身體的溫度讓我知道這一切不是夢境。
我內心說不出的高興,感覺全身都在輕顫,心裡更像是有一頭小鹿,在歡快的蹦躂。
我無法說出內心裡的激動和興奮,語言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我想用行動來表達此刻的情緒。
我緊緊抱著陳蔓妮,低頭尋找她柔軟兩瓣櫻|唇。
突然一股大力把我推開,汪婷臉色的緋紅的叱問道:「張狂,你幹什麼?」
我猛地驚醒過來,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夢,除了那真是的感覺,抱著的不是陳蔓妮而是汪婷。
我這才看到,我在夢裡自己下床,走出去這麼遠。
夢已醒,心卻碎了。
我眼眸不由流露出黯然神傷的神色,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做夢了。」
病房裡除了來看我的汪婷,還有安雲剛和幾個兄弟。
汪婷飽滿的胸膛有些微微的起伏,衣服也被我給弄皺了,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我給輕薄了,她也無法保持平靜的心態,恨恨的說道:「肯定不是什麼好夢!」
我苦笑一聲,坐到了床邊。
安雲剛走過來,關切的問道:「狂哥,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去叫醫生過來?」
「狂哥。」其他兄弟也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揮手示意他們,「你們坐吧。醫生不用叫了。我躺著休息,休息。」
安雲剛上前扶著我躺下,碰觸到被傷的地方,我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疼得冒出一身冷汗。
汪婷有些不依不饒,眼神冷冽的望著我,「說對不起就完了?」
我望著汪婷的美眸,哪怕是生氣的時候,還是那麼美。
我心裡沒有底氣,又虧欠人家太多,只能幹笑裝傻,估計這時候的笑容肯定比哭還難看。
反正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裝傻充愣道:「要不給你摸回來,你打我兩下出氣也行。」
「你……」
汪婷那雄偉的胸部又是一陣波濤起伏,不過很快她就壓制下心頭的怒氣,露出一個蠱惑人心的嫵媚笑容,嬌滴滴的說道:「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不過不是現在,等你好了,我再給你送進來。」
我終於領悟了那句最毒婦人心,得罪了男人你知道怎麼個死法,得罪了女人,也許你會死得不明不白。
我悠悠的嘆了口氣,沒敢再激怒這隻漂亮的妖精,要是她改主意當著兄弟們的面給我來上一頓狠揍,那哥就丟人丟大發了。
看著我無奈的模樣,汪婷的嘴角微微的翹起,「看著你活過來就行了,沒事姐先走了。」
「等等。」我喊住了汪婷,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挽留她。
汪婷疑惑的停下身形,微笑問道:「還有什麼事?」
我腦中靈光一閃,真誠的說道:「你這次幫了我,怎麼著也讓我跟你說聲謝謝。」
汪婷眼神玩味,盯著我看了足足能有半分鐘,這才輕哦一聲,神色平靜的說道:「道謝的話就不必了,記著,你以後欠我一個人情,該還的時候我自然會來找你!」
汪婷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在空中揮了揮白皙的縴手,瀟洒的離開了病房。
汪婷走後,我重新躺回了病床,不由得又想起了陳蔓妮,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過得可好?
惆悵了一陣后,我又想到了林柯。我以為我們會在一起天長地久,沒想到這份感情脆弱的不堪一擊,緣起緣滅,聚散離合彷彿只是一瞬間。
「狂哥,想什麼呢?」安雲剛見我怔怔出神,出聲詢問道。
我回神看了眼安雲剛,這才驚覺,我有些太兒女情長了一些,我跟汪帥和范爺的事情還沒有個結局,這群傢伙一定會擔心我的報復,那麼此時來醫院給我補上一刀,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趁你病,要你命。我這麼一換位思考,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我急忙催促安雲剛,「你馬上去通知醫院裡的兄弟們,傷勢較輕的回家休養,傷勢比較重的立刻轉院,咱們必須儘快離開。」
「狂哥,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安雲剛疑惑的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你按我說的照做就是了。」我神色鄭重的說道。
安雲剛見我不像開玩笑,趕緊去通知醫院裡的兄弟們。
由於受傷的兄弟太多,人手有些不夠用,我打電話叫來了王東和狂貓他們。
我們順利的轉院后不久,據留守在那裡的兄弟回報,果然有一群人去原來的醫院打聽我們的消息,這群人來者不善。
得虧我事先想到了這一點,要不還不被他們堵在醫院裡,徹底玩完了。
病房裡,肥豬王東、狂貓沈俊榮、瘋狗蔣文樂全都趕了過來。他們望著傷痕纍纍,渾身纏滿白色的繃帶的我,臉色陰沉,目光中透出憤怒的火焰。
王東眼眶有些濕潤,哀嚎一聲,「狂哥,誰把你打成這個模樣,兄弟們給你出氣。」
我無語看著王東,渾身的肉加起來二百多斤,卻總像個小娘們一樣多愁善感,就差捏起蘭花指了。
我沒好氣的說道:「別嚎了,哥這不是沒事嘛,都是些皮外傷,躺幾天就好了。」
安雲剛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卻令聞者怒容。
一向喜歡開玩笑的沈俊榮出奇的沒有嘲諷王東,神情刻板而嚴肅的坐在椅子上,輕聲道:「有什麼需要兄弟們幫忙的說一聲。」
我望著他點了點頭,笑問道:「你被家裡放出來了。要是真喜歡人姑娘,就對人家好一點。什麼時候帶出來給兄弟們見見。」
沈俊榮郝顏道:「我知道的,狂哥。」
不善言辭的蔣文樂臉上也沒了笑容,言語中卻透出十足的殺氣,「要不我帶兄弟們把那什麼汪帥和范爺給幹掉吧!」
我哭笑不得的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你們都別操心了,我自有辦法。再說我好歹也是第一個混到了年級老大。嗯,肥豬也不錯。行了,你們幾個都滾吧,都回去睡覺去,真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會找你們的。」
這幾個傢伙還戀戀不捨,被我連喝帶罵的攆出了病房。
等王東等人離開后,我打了個電話給張子豪。答應讓他做名義上的一把手。電話里張子豪十分的高興。
我剛掛電話不久,林柯打來了電話,說是聽說了我的事情,問我在哪。我沒有多想,便把地址發給了林柯。
過了一會,林柯風塵僕僕的推門而入。
安雲剛知道我跟林柯的關係,識趣的離開了病房,留下空間讓我們兩個單獨談談。
林柯怔怔的看了我一會,捂嘴哭泣起來。
我嘆了口氣,看來先前錯怪林柯了,她還是關心我的。
看著林柯哭,我心裡也不好受,只好安慰她,「別哭了,我沒什麼事。」
這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現在越來越喜歡哭了。我掙扎著起身,想要擦去林柯眼角的淚水。
林柯突然一把拍掉我的手,神色冷漠的質問道:「張狂,你是沒什麼事。可是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哥,現在我哥都快殘廢了!」
林柯不是為我擔心,而是擔心林煜。
聽著林柯的質問和她冷漠的態度,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在我的心上,讓我感覺到幾乎窒息。
我緊緊皺眉,痛苦的問道:「什麼傷害你哥?我怎麼聽不明白。」
林柯望著我的目光冰冷的好似沒有溫度,抽泣著說道:「張狂,你還在這裡裝糊塗,難道不是你扎了我哥一刀?」
「你聽誰說的?」我真是越聽越糊塗了,林煜是被汪婷扎了一刀不假,而我當時都快給人揍死了。
「是我哥親口告訴我的,你扎了他一刀,他身上的傷也在那,他還能故意扎自己一刀騙我不成?!」林柯激動的說道。
我這次算是聽明白了。林煜還真是有夠陰險的,顛倒黑白,張冠李戴,將汪婷那一刀歸罪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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