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登門拜訪
謝家大院在整個金華城可謂是久負盛名,在金華城最底部階層中流傳過這樣一句話:謝家占地半百畝,丫鬟下人五步走。謝家少爺多幸福,玉床一月不停休。
世間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既然傳出這樣的話語,半真半假間都能看出謝家的底蘊的確不是普通之流能夠相比擬的。
謝家大院占地很寬是事實,謝家少爺多風流也不是假事,可最近謝家家主謝慶華發現自己兒子發生了一些變化。
首先就是沒有再領陌生姑娘進謝家大門,再在那玉床上大戰風雨。
難道是轉性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旁敲側打、明暗調查,謝慶華發現原來是自己兒子被風雲樓的一位風流層主打傷了,在養傷的同時少了那方麵的心思很正常,可是那幅畫像又是怎麽一回事?
謝慶華被下人告知鄭家登門上方,是兩位年輕人帶一位老者,是初來金華城,那在街上見到玉龍公子風華想要結識一番。
謝家對於鄭家並沒有太多仇恨,在謝慶華心裏,鄭家一是沒有和自己生意上有什麽大的衝突,即便是有,都是很正常的雞毛蒜皮事,不歸結於個人恩怨;二是鄭家沒有和狼王、神火教、風雲樓這三個勢力有過多牽連;再有一個,鄭家沒有後輩,不知道是鄭瀚的原因還是許世英的原因,總之兩人連一顆蛋都沒有生下來過,沒有後輩的日暮家族能有多少拚頭?
謝慶華這人,在外,追求一個表麵功夫要做到位,即便是兩位後輩登門拜訪,可不還是進的自家大門?於是絲毫不曾推脫出門迎接。
蘇河和許墨見到謝慶華後恭敬的叫了一聲伯伯,然後讓魏力夫充當下人角色奉上一個盒子,那是鄭瀚收藏的裝在盒子中的珍貴老酒。
謝慶華接過盒子打開後就聞到一股濃鬱酒香,心情頓時就高興起來。
“快快請進。”
在大堂上,互相認識寒暄過後,謝慶華對那位名叫蘇河的輩子言談舉止都很滿意,更是沒有想到另外一位玲瓏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年紀就成家的的確少見。
當謝慶華注意許墨的神態之後,心神一動,有些熟悉,仔細一想,她不就是自己兒子整觀摩的那幅畫上的女子嗎?
謝慶華眼睛一眯,原本想讓蘇河改再來拜訪的措辭立馬改變,轉而道:“本來犬子在前不久被人打傷,正在修養,但是他喜好結交朋友,你們的到來想必他會很開心,對身體有大裨益。我這就帶三位去他養傷的院子?”
蘇河佯裝憤怒問道:“是什麽人?竟然敢打傷謝公子?”
蘇河的演技很好,以至於讓謝慶華這個老江湖都誤認為是真情流露,感歎道:“對方和謝家相比,就像大樹和蚍蜉,萬萬比不得。這件事情兄弟就不用掛念在心上了,對心情不好。”
蘇河一副不想放過那為罪魁禍首的樣子,指了指站在身後陰暗處的魏力夫,道:“他實力很強,要不我讓他去替謝公子出出氣?”
謝慶華瞥了一眼魏力夫,自然不會覺得那個糟老頭子的實力有多強,你能強過風雲樓的層主?真有那麽強,你會甘願成為這個屁孩的打手?
身後家族的原因?來金華城流轉的家族能有多大能耐?能和風雲樓相比?
“兄弟的好意謝伯伯心領了,這件事情我能處理好,不用多想。走,我領你們去見我那不爭氣的兒子。”
適可而止,蘇河不再多什麽,帶著許墨默默的跟在謝慶華身後。
謝玉龍的院子是一個獨立的院子,魏力夫被蘇河安排在了院子外麵,兩人獨自走進院子。
謝慶華離開的時候還是微微對魏力夫輕輕點了點頭,魏力夫卻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謝慶華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在內心深處喃喃道:有這般架子,莫非真是高手不可?
謝玉龍的院子沒有一位下人和丫鬟,所以顯的有些雜亂和隨意,院子中有一個人造池,池子中並沒有種著很多人家都會種的蓮花,而是一團水葫蘆。
池上有一個亭子,亭子邊緣掛著一幅畫,亭子中放著一把躺椅,謝玉龍就躺在躺椅上看著那副畫,絲毫沒有感覺到有人到來。
蘇河清咳兩聲,謝玉龍有些疑惑的轉頭,本想生氣咒罵兩聲,卻發現那道熟悉聲影,臉上立馬陰雨轉晴。
謝玉龍在金華城囂張跋扈習慣了,哪怕是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也都在堅持著自己最底線的那點高傲,站在亭子邊緣,雙手背在身後,遙遙道:“既然你們能夠走到這裏,想必是我那父親開了口的,他知道你們的身份,我卻還不知道,這位兄台、姑娘,你們找我謝玉龍什麽事?”
蘇河遙遙道:“我是蘇河,這位是我內人許墨,初來金華城,是為了見更多世麵,那在街上和公子有過一麵之緣,雖你在二樓居高臨下,我在街上抬頭凝望,但是絲毫不能阻礙我想認識謝公子的赤誠之心。蘇河我沒有多少朋友,哪怕是酒肉朋友,聽聞謝公子好酒,我特意讓我姑父給了我一些,如果謝公子願意賞臉,一起去那相見的酒樓喝一杯?”
謝玉龍再草包,也都知道一些道理,問道:“我倒想知道你姑父是誰?”
蘇河回道:“鄭瀚。”
鄭家?謝玉龍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很不想放棄接近許墨的機會,哪怕是已為人妻,但是別有味道不是?
謝玉龍雙手拍了拍欄杆,笑道:“我謝玉龍願意結交像蘇河你這樣的朋友,這樣,勞煩蘇兄和許姑娘前往大堂稍等我片刻。”
蘇河拱手轉身離開。
兩人重新走回大堂,途中許墨玩笑般的道:“你應該注意到了吧,那亭子下掛著的畫正是你夫人我誒,你不擔心?”
蘇河一把拉過她的纖手,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怎麽可能讓他占你便宜?言語上都不行。那副畫?嗬嗬,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許墨並不擔心蘇河會些好話來騙她,但是語氣卻凝重了一些,道:“謝慶華都不是什麽好鳥,甚至很齷齪,已經到了理難容的地步。”
蘇河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許墨回看他一眼,他才明白過來:“我剛才才想起來你有那種看穿人心的能力,可看到了其它東西?”
許墨道:“我隻能看到他當時心裏想的東西,其它可看不到。”
……
酒樓,蘇河、許墨、謝玉龍三人別人坐在圓桌三個方向,任許墨坐什麽位置,都不可避免的挨著謝玉龍。
酒壺中已經裝好了好酒,三人有有笑,酒過三巡,算算時間也到了談正事的時候了。
謝玉龍在蘇河離開自己院子的時候就通過另外一道門找到了自己父親謝慶華,詢問了一些事情,其中謝慶華就跟他無事不登三寶殿,蘇河他們應該是有事商量,所以謝玉龍從一開始就在注意飲酒的多少和頻率,以至於保持頭腦清醒。
果不其然,蘇河還是開了頭,道:“我姑父家裏的情況我知道,他誤打誤撞成為修士後落根在金華城,對於金華城的原住民四大家族來,都不算是一個很好的消息,但是既然來了,日子該怎麽過還是得怎麽過,經過這些年的發展,謝公子,你摸著良心,我姑父為人處事怎麽樣?”
謝玉龍可不敢接這樣的話語,隻是默默聽著。
“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何況我姑父堂堂七尺男兒,他膝下無子,便把我內人當成自家姑娘看待,作為她的男人,這點事情我要幫著做,理所應當。可就在前段時間,毛家竟然敢派人暗中刺殺我姑父,謝兄,換做這個事情,你能忍?”
魏力夫在門外聽到這個消息,眉頭一挑,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微笑。
謝玉龍神色變的凝重了一些,毛家和謝家的關係是明麵上的不對頭,蘇河故意在他麵前提談這個事情是何意思?
蘇河又道:“毛家的事情,我能解決,隻是毛家的產業我姑父明確表示吞不下,我又剛來金華城,隻和謝公子你有一麵之緣,故而想來看看謝公子如何作何想?”
謝玉龍依然心翼翼問道:“蘇兄,你可知那暗殺之人出處哪裏?”
蘇兄卻賣了個關子,道:“這個東西我不敢和謝兄你,怕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一來,謝玉龍反而更加信了幾分。
“蘇兄,這件事情太過重要,我要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今日這頓,我謝玉龍記下了,改回請。”
蘇河輕輕點頭,在謝玉龍起身離開的時候又道:“毛家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完,還希望謝兄能夠給我一個答複。”
謝玉龍點了點頭。
等到謝玉龍火急火燎離開,兩人站在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街道上的謝玉龍,蘇河喃喃道:“原來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如此舒暢。”
許墨紅唇輕啟,道:“他在桌上,對我想入非非了七次。”
“嗯,我記下了。對了,另外我聞到了他身上有桃花氣運的味道,我吞了會不會爛桃花?”
許墨輕笑道:“隨你吞多少桃花氣運,還不是會被我攔在外麵,有什麽用?”
“能增長實力。”
“那就吞。”
“好。”
酒樓一樓,一位妖嬈身影又緩步向二樓走去。
店掌櫃看到她,眉頭一皺,心疼的看向那才修葺好的樓道。
站在門口的魏力夫雙手背在身後看著她,那個女人他認識。
風雲樓一層層主欲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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