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表哥,你要為嬋兒做主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表哥,你要為嬋兒做主啊
「我們走,去找表哥。」收回看著玉辭心的視線,那個名叫蘇嬋的粉衫女子領著自己的丫鬟,轉頭就朝著上官燁的書房奔去。
此時的上官燁正在書房和元七說著什麼事,蘇嬋不管不顧的就捂著臉哭著跑了進去,將兩人的對話打斷。
「表哥,你可要給嬋兒做主啊!」蘇嬋抓著上官燁的手臂就開始哭訴,那委屈的神情,看得書房裡的上官燁和元七都愣住了。
「怎麼了?這次又是誰惹你了?」上官燁扶了扶額,低頭看了一眼抓著他手臂的蘇嬋,語氣頗為無奈地道。
聞言,蘇嬋嘴巴一癟,顯得更委屈了。
「嬋兒不過是看到有陌生的女子進了你的府邸,上前去盤問,結果沒想到那個女人直接就給了我兩巴掌。而且,也不知道在我手腕上動了什麼手腳,你看看,都腫起來了,還有我的臉……」蘇嬋說著,抬起那隻被玉辭心抓過的手湊到上官燁的眼前,順便還揚起頭,指著自己雙頰上的五指印,雙眼淚汪汪的模樣,看的讓人心疼。不過,上官燁卻是個例外。
他太知道蘇嬋的脾性了,從小到大,哪一次不是她欺負別人的?這次她肯定是欺負人不成反被教訓了,至於教訓她的那個人是誰,他不用想都知道。
雙眼微微的眯起,上官燁將蘇嬋抓著自己的手給拂開,然後唇角冰冷的勾起:「蘇嬋,我不管你之前在老家是如何的囂張跋扈,也不管你現在性子是怎麼的刁鑽古怪,但是請你記住,這裡是京城,不是晉州那樣的邊關城池,可以任由你胡作非為。若你想要在京城長久的待下去,那就最好收斂點兒,別什麼人都去招惹,否則別怪我派人把你遣送回去。」
「表哥……」聽著上官燁的警告,蘇嬋原本還委屈的落淚的神情立馬一僵,她怔怔的看著他,表哥這是怎麼了?他聽到自己被人欺負了第一時間的反應不該是像小時候那樣去幫自己出頭嗎?怎麼現在卻一本正經的在警告自己呢?
「你若還記得我是你的表哥,就將我說的話聽進心裡去,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著,上官燁被蘇嬋這麼一攪和,連先前要和元七說的事都忘了。他嘆了口氣後走到桌案邊坐下,吩咐元七把蘇嬋送回去。
「表哥,你……哼!」蘇嬋見他不肯幫自己去教訓玉辭心,甚至連問都沒問自己被誰欺負了,就這麼讓元七把自己轟走,她賭氣似的在原地跺了跺腳,沒等元七開口,就冷哼了一聲跑出了書房。
「主子,蘇嬋小姐這……」元七看著蘇嬋跑遠,他嘴角抽搐了兩下,然後轉頭看向自家的主子。
「隨她去,她在晉州的家中被舅舅舅母他們保護的太好了,也該讓她知道知道,京城不像晉州,不能什麼都慣著她,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由著她欺負著玩兒!」話落,上官燁冷冷地掃了一眼蘇嬋跑走的方向,想起前兩天她來這裡時舅舅飛鴿傳書過來的信的內容,他便沖著元七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去管她。
隨後,上官燁在書房又和元七商議了一陣,把要讓他去辦的事情吩咐下去之後,才起身走出了書房,朝著玉辭心的院子走去。
玉辭心帶著清瑤姑姑她們回到院子里,將自家娘親的牌位收起放好之後,就取出了未央琴在院中彈奏著。而她在門口遇到蘇嬋的刁難一事根本沒被她放在心上,也不曾因為她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紫芽在回來之後就被她遣下去休息了,她臉上紅腫的五指印估計就算塗了葯也要好幾天才能消除,不過她並不打算去找蘇嬋的麻煩,畢竟她出現在這九千歲府,顯然不是偶然,應該是與上官燁是認識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囂張了。
蘇嬋打了紫芽,她沒有過多的追究,只是在她的手腕上用銀針稍稍刺了一針,順帶還了她兩巴掌罷了。而這都還是輕的了,要不是看在上官燁的面子上,她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蘇嬋,要知道她可有的是辦法懲治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
上官燁過來小院的時候,剛好聽到玉辭心彈奏一曲極為凄婉的曲子,他在門口立了一會兒,等她彈完了才邁步進去。
「娘親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他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看著彈完曲子后怔愣的出神的她,出言問道。
「嗯。」聽到上官燁的聲音,玉辭心轉過頭沖他點了點頭,微笑道:「上官燁,謝謝你。」
她沒有點明謝他什麼,但是他卻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執起她的雙手放在掌心,待她指尖的微涼被他掌心的溫熱傳染之後,他才回了八個字:「我們之間,何需言謝。」
玉辭心聽到這八個字的回應,心下一暖,自娘親走後,她身邊除了紫芽和煙凝之外,能讓她感覺到溫暖的就只有他了。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然後將頭緩緩靠在了他的胸膛,在心裡默默的道了一句:上官燁,還好有你。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靠近,上官燁的身子先是微微一僵,隨後又很快的放鬆下來,他握著她的手改為攬著她的肩,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一些。他的嘴角慢慢地上揚,心跳也不自覺的開始加快,撲通撲通的,昭示著他此刻內心的緊張和喜悅。
玉辭心靠著他,聽著他胸腔里傳來的一聲聲沉穩的心跳,她唇角彎彎的把手環上他的腰,然後在他那有節奏的心跳聲中緩緩沉睡在他的懷裡。
上官燁保持著攬著她的姿勢有半個時辰之久,等他手臂酸麻的實在挺不住了想要動一下的時候,卻發現懷中的女人已經睡著了,她嘴角彎起,淺淺的呼吸噴在他的胸口,小臉上還帶著點點的紅暈,看樣子是在他懷中做上了美夢了。
悶聲笑了笑,上官燁動作輕盈的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屋內走去。他可沒忘記,現在是深秋時節,秋風吹的蕭瑟,而她的風寒也並沒有好全,就這麼在院子里睡著了,哪怕有他的懷抱暖著也禁不住這秋夜的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