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公文告示
第一百九十九章:公文告示
「來,娘親您小心點兒,心兒扶著你。」經過一晚上的好眠,玉辭心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吃過早膳后,她就吩咐老二牽來了他們的馬車,率先跳了上去,然後迴轉過身朝著正緩緩挪著步子向馬車走來的王妃伸出了手。
王妃在清瑤姑姑的攙扶下走的很慢,她昨天和玉辭心逛了一整天的街,走了好遠好遠的路,早晨起來兩條腿是又麻又酸,連站都站不穩,更別提走路了。全靠清瑤姑姑扶著她適應了一段時間才稍好一些的,不然她可是連客棧的樓梯都下不來。
此刻看到玉青淺輕鬆地就跳上了馬車,王妃心裡嘆道果然年輕人就是不一樣啊,逛了一天的街都沒喊一句累的,她年紀大了,比不了啊比不了。
借著玉辭心伸過來的手的力道,王妃吃力的上了馬車,彎著腰在車廂里找了個位置艱難的坐下來后,雙手不住地在自己的腿上揉著,企圖緩解一下其中的酸痛。
「娘親,您常年待在王府中,少有出來走動,老是這樣呢對您的身子骨也不好,所以啊,以後得多出來走走,活動到筋骨了,就不會想現在這般腰酸腿疼了。」玉辭心在王妃的身邊坐下,一邊伸手給她推拿著,一邊囑咐道。
確實,古代的女子尤其是名門閨秀嫁人之後基本上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天到晚就是待在府邸裡面,活動的地方就是府中的後花園,有些時候若是遇上宴請還能出去走走看看,若是沒有吧就活像個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被束縛住了自由。
王妃嫁給玉振天少說也有二十年了,多年以來,她除了當年林家老太爺還在世的時候常常回去林府看望以外,很多時候都是不外出的。而且自從有了玉辭心之後,她出門的時間就更少了,所以導致她昨天和玉辭心上街逛了一天之後渾身都酸痛的難受。
「好,娘親聽你的。」知道玉辭心是為了自己好,王妃笑著點頭答應。而且昨天回到客棧之後她就一直在她的耳邊給她講了不少關於什麼養生的知識,甚至有很多是她聽都沒聽到過的,讓她驚奇之餘也十分好奇她到底是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吩咐老二駕著馬車往城外十里處的那處溫泉趕去,玉辭心則是在馬車裡繼續為王妃按摩著腿,短暫的一會兒之後王妃腿部酸疼的肌肉就得到了有效的緩解。她按摩的手法很獨特,昨晚上清瑤姑姑在她的身後跟著學了一個多時辰才學會了一點點,但就是那麼一點點也讓清瑤姑姑受益匪淺。
馬車行駛到快出城門的時候,玉辭心突然聽到車外傳來的陣陣喧嘩,她好奇的掀開窗帘往外看去,就見到城門口的告示欄上貼了好幾張畫像和公文,百姓們都擁擠著往前湊去,一邊看一邊唏噓著。
本來玉辭心是沒多少興趣的,但是那些百姓們議論的時候,她耳尖的聽到了幾個敏感的字眼,例如:平川王爺、玉振天、造反、兵馬等等,她拿不準到底出了什麼事,所以喊住了外面駕車的老二,讓他將馬車停在路邊上前去看看那告示欄上貼的到底是什麼。
老二點了點頭,把馬車停在了城門口稍微空曠的一處,既不耽誤別人進出城門,又不會顯眼的擋在路中間。
很快,老二就回來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隔著車簾向車廂里遞了幾張告示紙過來,紙上面有些褶皺,而且有的邊角還缺了一塊兒,但缺失的並不是內容部分,而是紙張四角的空白之處。
玉辭心狐疑的接過告示紙,將其一一的展開,上面所書的內容就一行一行的映入了她的眼裡,讓她震驚不已。
「心兒,這是什麼?」王妃看著她盯著方才暗衛老二遞進來的幾張紙一動不動的模樣,有些好奇的往她那邊湊了一點,想要看看上面寫了什麼吸引她的東西,結果她才剛剛看到了「公文告示」這四個字,玉辭心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往回縮了縮手,將紙張疊好藏到了身後,不讓她繼續往下看去。
「沒什麼,娘親。」玉辭心搖了搖頭,雙手背在身後將那幾張告示揉成了一團,沖著王妃傻笑了兩聲,然後囑咐車等候的老二重新駕車出城。
「沒什麼還藏起來?給我看看。」王妃看著她面上閃過的一絲慌亂,可不像是沒什麼的樣子,而且周圍百姓們的議論聲不小,她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當那些熟悉的字眼在她的耳邊響起的時候,她眸中神色漸冷的向玉辭心攤開了手,讓她把方才看的那些紙張交到她手裡,語氣里還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哎呀娘親,真的沒什麼,就是老二拿進來的幾張小人圖罷了,您就別看了。」玉辭心撒嬌的對王妃說著,她並不想那些東西被王妃看見,畢竟事關玉振天,她深知自家娘親對她那個便宜父王是什麼樣的感情,就算是前兩次的刺殺也磨滅不了,所以她才會在她問的第一時間將其藏了起來。
「給我看看!若你不給我看,那我就下車去告示欄那邊看,我就不信我不能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車外還一直有熟悉的字眼傳進她的耳朵里,王妃不傻,相反她一直很聰明,雖然她對車外的那些喧嘩聲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那些關鍵的字眼串連起來,她還是能思及一二的。這會兒看著玉辭心寧肯沖她撒嬌也不願意將那些紙張上的內容給她看,她心裡就越發的篤定了她的猜測。
「娘親……」咬了咬唇,玉辭心最終還是拗不過她娘親,將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那幾張紙已經被她揉的皺皺巴巴成了一團兒躺在她的掌心。她面露難色的將握著紙團的手往前伸了伸,然後看著王妃把被她揉皺了的紙團慢慢展開,一字一句的看著上面書寫的內容。
「怎麼……可能?他為什麼這麼做?不……不會的,他不會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