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和歐陽嫣在客棧門口迎接,見他一來沒讓他進客棧,直接在門口就說要他再去請些人來,說這次可能遇上大事了。
聶盟主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突然冒出許多人來,看得出來他們都是街上的住戶,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跑了出來,還圍成個圈慢慢把他們圍住了。
歐陽嫣覺得這種現象挺恐怖的,忙問坐在馬上看得遠的聶盟主,「他們神智清醒嗎?」
「看著是清醒的,而且眼裡都帶著恨意。」
「恨意?」林蕭皺眉,沒有理由啊,南寧的百姓不可能恨他。
那些人已經越圍越緊,林蕭和歐陽嫣忙退回屋內,聶盟主帶著人守在門前,「你是誰,要做什麼?」
「哪裡來的外鄉人,敢來我們這裡撒野,還真當這裡是可以隨意進出的地方嗎?」
林蕭在屋裡聽到完全忍不了,站在門口凌厲地看著那群人,咬牙切齒,「所以,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歸南寧管嗎?」
「抱歉,天高皇帝遠,這裡誰也管不著。」人群里一個人接了話。
這話實在膽大包天,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說的,但這群人既然都大逆不道,那就一個都別活了。他吩咐黑影,「如果他們敢暴起,統統擊斃,一個都不留。」
「是。」黑影和紫衣擋在兩位聖人面前,抽出刀來,聶盟主也一揮手,他帶來的十幾個江湖人也拔劍一致對外,「再走一步,殺無赦!」
眾人正僵持,劉刺史到了。劉刺史帶的人不多,來這座城總共帶了一百多個,幾十個留在衙門,另外幾十個跟著他,幾十匹馬奔來那場面也是很浩大的,
誰也沒想到這座城裡居然住著那麼多善本人,他們平常極少出門,都在城裡開著或大或小的店鋪,做著生意,順便幫知府還有那山寨頭子斂財。
林蕭和歐陽嫣本以為他們收買了城裡的人,結果,人家已經進家裡了還沒有人知道!林蕭氣壞了,這知府還真是一條死豬,什麼都不怕了。他知道現在他還死不了,他們還得靠他來引出幕後的人,也就是真正善本國那邊的人。
「區區一個小國,當年我們都沒怕過,那場仗那麼多小國出動他們都龜縮著,現在又怎麼會怕他們!」林蕭咬牙。
「話是這麼說。」歐陽嫣輕咳一聲,「當年咱們在皇城,可以說是銅牆鐵壁了,周圍高手眾多,咱們走哪裡都不用擔心,就敢直接往前沖。可現在你看,咱們來到這座小城,相當於別人的地盤,虎落平陽還那啥呢,還是謹慎安排的好。幸好他們還不知道我們都知道了,不然晚上那麼多人把咱圍了,萬一有損傷也是個麻煩。」
林蕭點頭,安慰揉了揉歐陽嫣的腦袋,「放心,我知道。」
「參見陛下娘娘,臣救駕來遲,請陛下恕罪。」
「行了別廢話了,立刻接手知府衙門,調集能調集的人,把這裡給我圍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黑影拉進客棧,紫衣也拉了歐陽嫣進去,他倆同時把客棧門關了。
歐陽嫣十分無語,所以,她其實本來還想看看熱鬧的,這是做什麼?她和林蕭根本都不怕血,為什麼要把他們當那麼弱?
「會屠嗎?」她問林蕭。
林蕭本來氣得夠嗆,其實他是很不想打打殺殺的,一件事情如果可以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那自然是不出人命的好。哪怕他們之前的猜測是真的,那些人不是南寧國的人,但人命就是人命,人命大於天啊,真的一屠幾十上百個,還不嚇死個人?
「能不屠,還是不屠的好。」畢竟說出去也不好聽。
歐陽嫣點頭,「那咱們還是打開門看看,有什麼意外也能迅速解決。」
林蕭無語,好吧,他家老婆的這一波操作讓他徹底生不起氣來了。「你呀,有些事咱們總得注意,此事之後回去要下旨讓各地普查,不要什麼人都住到南寧的土地上。」
「但是,如果是遵紀守法的,讓他們登記后還是繼續住吧,總之要查清楚就是了。」畢竟有些人確實走投無路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住下,不容易。
林蕭點頭,又揉自家老婆的腦袋,隨她一起朝外面看。這一看就驚呆了,聶盟主帶的十幾個江湖人功夫是很好的,秦少俠一人打五沒有問題,但他們不敢下狠手,因為圍著客棧的那些百姓,真的就只是普通百姓,一點功夫不會,這還要怎麼打下去。但躲在那些普通百姓身後的,卻是些拿著刀劍的有功夫的人,他們冷不丁的衝出來給你就是一刀,你防不勝防。
「這樣打下去不行。」林蕭嘆氣,「咱們仁慈,對方不珍惜,傷的還是自己人。」
歐陽嫣點頭,她也生氣,這簡直是抓住他們的弱點不放手。他倆對視一眼,歐陽嫣掏出一把暗器,林蕭則接過自己的劍,輕輕點頭,兩個人一起躍了出去。黑影和紫衣只能無奈相隨。歐陽嫣一出去就開始撒暗器,她玩轉了這些暗器,都是五聖給她做的。她的暗器專打人膝蓋,雖然她的力氣可能沒有場上那些人大,但人在運動的時候膝蓋反而容易受傷,於是每次她打中的人都再爬不起來。
「挺厲害啊。」林蕭感慨,自家老婆有些暴力啊。果然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暴力因子么。
「看著點,別廢話,統統給我弄殘了!」歐陽嫣怒氣衝天,就好像一個混江湖的大姐大。
「能不殘,還是不殘吧。」兩個人開始鬥嘴,「畢竟要照顧他們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用錢養廢物,這錢出得夠心疼。」
歐陽嫣無語,好吧,皇帝陛下果然比她這位娘娘還會過日子。聽了兩位聖人的話,場上局勢迅速逆轉。之前他們不敢下痛手,但現在可以了,所以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現場一片混亂,這些人很快被制服。
劉刺史帶著衙門的衙役把幾條路都封了,所以圍觀的群眾雖然能聽到叫聲,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