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清遠大師傻了，就連五聖都一臉震驚表情，不可思議地看著歐陽嫣，心想丫頭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你這是想被活活打死嗎？
「我說的沒錯吧，無上皇，來自異世界？」
「你胡說八道什麼？！」清遠大師咬牙，「你這是想拉人墊背？你怕被人知道你和皇上來自異世界，所以還想誣陷無上皇？」
「瞧你說的。」歐陽嫣輕笑兩聲，「就好像來自異世界是什麼糟心事一樣。事實上並不是啊，我與陛下是不是來自異世界，或者那裡只是我們做的一個夢，誰知道呢？至於無上皇是不是來自那裡，他其實留下了遺物，看了遺物不就知道了？」
「不可能！」清遠大師斷然否定，「陛下的遺物里不可能有關於異世界的東西！」
「哦，原來是真的啊。」歐陽嫣鬆了口氣，「也好，所以，清遠大師當初是跟在無上皇身邊的？為什麼史書上沒有關於你的記載？還是你隱姓埋名了？」
五聖畢竟剛接觸所謂的異世界的人不久，之前聽說也只當是民間傳說，現在一聽連無上皇都可能來自那裡，所以呆愣了不少時間，這才剛反應過來，又見歐陽嫣質疑清遠大師的身份。幾個人摸了摸下巴，「當年無上皇倒是跟幾個江湖人十分的熟悉，而且對江湖有著別樣的嚮往，就跟陛下和小歐陽你一樣。原來你們那個世界的人都很喜歡江湖，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那自然人人都有一個江湖夢唄！歐陽嫣心裡嘀咕，一臉微笑的回答，「誰不想做大俠呢？誰都有一個江湖夢啊！」
仔細想想也是，孫神算看了清遠大師一眼，「要說當年無上皇的身邊，確實跟了個江湖少年，那少年在無上皇駕崩后就不知所蹤，不會就是你吧？」
清遠大師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語，曾神醫跟著點頭，「是有這麼個人，無上皇可寵愛得緊，似乎是他江湖好友之後，那個好友在當年剷除……咦？」曾神醫眼睛一亮，「原來如此。」
「什麼情況？」歐陽嫣見幾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他們應該想起了什麼關鍵的點。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清遠大師惱羞成怒，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哼，就算皇帝陛下知道又怎樣？他又能奈我何？」
「話不能這麼說。」孫神算嘆了口氣，「無上皇當年重視你，不曾虧待過你。雖然你的父親是因剷除黑鷹派而亡，但他當年想必也十分難過，才將你養在身邊。可是你為何……」
「人死都死了，什麼補救都沒有用了，又何必惺惺作態？」
「不管他是為了陛下還是為了天下蒼生，你父親都是了不起的人。你如何處心積慮幾十年，難道就是為了毀掉他的名聲？」李聖人意味深長地說。
「名聲拿來何用？」清遠大師嗤笑，「皇後娘娘以為的不錯，無上皇，確實來自異世界。父親一直保守秘密，但到底還是有人知道了。因為當年的黑鷹派，也有一個來自異世的人，他將黑鷹派建成西域第一幫派，隨後便想進攻中原。」
「不可能吧，誰這麼蠢？」歐陽嫣喃喃，莫非是武俠小說看多了？
「無上皇拜託父親去剷除黑鷹派，父親太蠢，想也不想就答應了。父親武功奇高，黑鷹派里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可就是那個異世界的人，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毒死了父親……」
「是毒？」歐陽嫣皺眉，「沒有人知道他中的什麼毒？」
「看不出來。」清遠大師搖頭，「這麼些年我一直在追查，那個異世界的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跟當年無上皇駕崩時一模一樣，連屍體都不見了。」
歐陽嫣愣住，所以，這些人過來后，還能再回去？如果連屍體都沒有，那必然是回去了，或者他們有什麼規定，要死也得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死在異世界。
「居然有這麼多人穿了過來，真是太……」神奇了。「所以你想報仇，是么？」
「報仇？」清遠大師冷笑，「或許是吧，我也想知道父親到底中了什麼毒。」
「所以你開始養蠱？但你父親並沒有中蠱啊。」林聖人覺得奇怪，莫非那個毒，跟什麼蟲子有關？
還真有可能。歐陽嫣想，現代科學技術提取的毒素，古時候可沒有那些方法和手段，所以養蠱下毒還是最方便的方法，所以當年的黑鷹派名聲才那麼響。聽說他們做出了不少奇毒，原來是因為有穿過來的人。
「是啊，起初我也這麼想，後來才知道，他們那時候養的蠱，就是下毒用的。」
原來如此，幾位聖人面面相覷，難怪那時候江湖上群雄並起，爭相去討伐黑鷹派，他們這樣胡搞瞎搞，天下不亂才怪。
「所以你做這麼多，是為了向無上皇報復？」歐陽嫣想通了這一點，雖然無上皇跟他父親關係好，但小孩子哪裡想得到那麼多，就知道自己父親是因為無上皇的一道聖旨前去送死的，他接管了黑鷹派，也算是為父親報了仇。然後便是南寧皇室，他想毀掉衛氏王朝，重新建一個新的王朝。「那你當年為什麼要輔佐三皇子，三皇子可不像是願意做傀儡的人。」
「那時候我是真的想輔佐，因為無上皇十分看重當年的皇帝陛下，還留了遺詔皇位必須得傳給太子殿下。先皇本是知道的，只是太子殿下隨後便卧床不起……」
「那還不是托你的福。」歐陽嫣咬牙。
「客氣。」清遠大師隨意一拱手，「我想著幫三皇子奪回太子位，再跟他做筆交易。那時候他們兩個的爭鬥十分激烈，我提要求，三皇子是會謹慎考慮的。」
「後來呢？發現三皇子開始懷疑你的動機了，於是不得不出皇城避避風頭，順便安排對付白衣族的事？」歐陽嫣不愧是做過審訊工作的，引導罪犯說出罪證這種事，她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