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來自地獄
阿龍的手勁兒極大,兩隻手就像是兩把鐵鉗一樣,在我的脖子上,越掐越緊。
剎那之間,我有一種,靈魂即將要從身體里,飛出去的錯覺。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被阿龍給活活掐死,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人急了就得玩命!
情急之下,我猛地抬起一條腿來,用膝蓋,往阿龍的襠部,用力撞擊。
或許是,情況危急,強烈的求生欲,讓我把身上吃乃的勁兒,也一起使出來了,膝蓋一個猛勁兒,撞擊到阿龍的襠部,阿龍瞬間蛋碎。
只見,阿龍兩個眼珠子,用力向外一瞪,兩顆眼球,差點直接從眼眶裡竄出來,阿龍的臉色「刷」的一下,變成了慘白色,就連嘴唇,都像是抹了一層石灰一樣,煞白煞白的。
我趁機,使了個「老驢打滾」,身子在地上,用力一骨碌,直接反客為主,順勢把阿龍壓在了身下。
據說,男人的蛋疼,是女人生孩子所產生的疼痛的十倍,蛋碎之後,阿龍在我身下,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兩個眼珠子,用力向外瞪著,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渾身像是篩糠一樣,不停的哆嗦著……
我騎在阿龍的身上,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掄起兩條胳膊,兩個拳頭,左右開弓,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往阿龍的腦袋上,臉上,可勁兒的招呼。
「狗爺,狗爺,好了,好了好了,阿龍是我的大侄子,您千萬手下留情啊,留他一條命吧……」正當我騎在阿龍的身上,掄起兩個拳頭,往阿龍的腦袋上,臉上,可勁兒招呼的時候,老王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我,聲音帶著哭腔,替阿龍向我求情道。
結果,老王的話音未落,半空中,突然垂下來了一根雪白的繩子模樣的東西。
這根雪白的繩子模樣的東西,跟我大拇指差不多粗,從半空中垂下來之後,就像是捆粽子一樣,瞬間把老王的身子,死死的纏住。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老王已經被這根雪白的繩子模樣的東西,纏住身軀,直接吊了起來,掉到了半空中。
蛋碎的阿龍,被我打了個半死,躺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
我從阿龍的身上站起來,仰頭看著,被吊到了半空中的老王。老王在半空中,像是掛鐘的擺錘一樣,來來回回的用力掙扎著,他想要擺脫身上的束縛,但是,不管怎樣掙扎,一切都是徒勞。
看著吊在半空中的老王,我的腦子裡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吊在半空中,渾身血淋淋的,只剩下半截屍體的阿虎,我的心裡,忍不住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闆,狗爺……快救我……快救我呀……」老王在半空中,一邊掙扎,一邊扯著嗓子,沖我和滿山紅,大聲求救道。
滿山紅舉著強光手電筒,強光手電筒照射出的明亮光束,直直的照在老王的身上。
打量著老王身上,死死纏繞著的雪白色的繩子模樣的東西,突然,我心裡猛地一驚,整顆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老王身上纏繞的這些白色的東西,壓根就不是繩子,而是蜘蛛絲!
想到這裡,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沿著白色物質,延伸過來的方向,一直看過去,看到最後,我整個人,徹底驚呆了!
只見,在半空中吊著的阿虎的半截屍體上,趴著一團黑乎乎的物體。
「快看,那,那,那是什麼東西!」在看到阿虎身上趴著的這團黑乎乎的物體的一瞬間,我忍不住聲音顫抖著,大聲驚叫起來。
滿山紅和雪莉,聽到我的驚叫聲,紛紛仰起頭向上看,當看到盤踞在阿虎的半截屍體上的這團黑乎乎的物體的時候,兩個人也猛地一下驚呆了!
「這,這,這是……」雪莉的身體,像是一座美麗的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兩個眸子,瞪的溜圓,直勾勾的盯著趴在阿虎半截屍體上的物體,聲音顫抖著驚叫一聲。
「這是……什麼鬼?」我扭頭看著雪莉,弱弱的沖她問道。
「好,這東西,好,好像是……鬼王蛛!」雪莉的聲音,顫抖的更厲害了。
聽到雪莉的回答,我身子一僵,瞬間呆住!鬼王蛛?我的腦子,飛速的旋轉著,多年之前,我曾經在澳大利亞出版的一本昆蟲雜誌上,看到過關於鬼王蛛的簡短介紹。
這鬼王蛛,在國外,被稱為血寡婦,因為,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它跟黑寡婦,算得上是同一個祖宗,這血寡婦屬於是黑寡婦的變異體!
成年血寡婦,身體直徑可以達到一米五到兩米左右,通體紫紅色,渾身生長了一層絨毛狀的細小毒刺,一旦被血寡婦身上這些細小的毒刺給刺中,用不了幾分鐘,整個身體就會失去知覺,暈死過去!雜誌上記錄過一個實驗,用血寡婦身上的毒刺,刺在一頭成年大象身上,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大象四條腿癱軟,癱倒在地上,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大象死亡……
這血寡婦最大的特點就是,它的後背上,生有天然形成的特殊斑紋,這些斑紋的特殊之處就在於,像極了一張張面目猙獰的鬼臉,因此,這血寡婦,又被人稱為鬼王蛛,傳說它是來自於地獄里的蜘蛛。
我記得特別清楚,雜誌的最後,有一句話,因為,這血寡婦,是黑寡婦的一種非常罕見的變異體,所以,血寡婦極其稀缺,有生物學家預計,可能全世界不超過十隻血寡婦的活體!
剛才,雪莉口中所說的鬼王蛛,跟我所知道的鬼王蛛,是不是同一種生物呢?
「鬼,鬼王蛛?什麼鬼王蛛?」想到這裡,我忍不住,一臉懵逼的看著雪莉,弱弱的沖她詢問道。
「鬼王蛛,又叫血寡婦,含有劇毒,獵食手段極其兇殘,被人們稱為是來自地獄的蜘蛛……」雪莉面色凝重,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趴在阿虎半截屍體上的生物,像是自言自語似的,冰聲沖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