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偷放進去的紙條
「卿,希望你不要後悔!」
封諭凡只留下這麼一句話,摔門而出。
厲銘卿望著那個怒氣沖沖的背影,唇角的笑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只是比之以往多了一絲苦澀。
後悔嗎?
他不會後悔,也不能後悔。
封諭凡摔門而出之後,沒有往前走,只是靜靜地站在門邊。
這是他第一次沖卿發脾氣,但他不敢保證是最後一次。
對於卿和厲家以及厲銘臣的恩怨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也知道卿一直在謀划著些什麼,但他沒想到在這些謀划中卿把自己也謀划進去了,將來就算一切都如卿所想那樣的,那卿就真的能快樂了嗎?
以前封諭凡是堅信不疑地認為是的,但是現在他不確定了。
真的不確定了。
回想到前一個小時發生的事情,封諭凡至今還有些想打冷顫。
那時候夏念兒已經離開一會兒了,厲銘卿忽然叫了他一聲。
封諭凡也沒多想,甚至還有些調侃地問道,「卿,是不是又讓我去保護夏小姐?放心,這次我絕對會把夏小姐保護地嚴嚴實實,連根頭髮絲都不會掉!」
話音落地,厲銘卿摩挲沉香手串的動作僵了一下。
「這裡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要在今天晚上12點之前完成。」
聽到這裡,封諭凡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主要是厲銘卿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不對了。
「什麼事情啊?」
「把這張字條放到夏綰兒的公寓中,並且想辦法引導夏綰兒,讓她把這張字條交到厲銘臣的手上,最後……」
最後幾個字厲銘卿說的很輕,輕到幾不可聞。
然而,正是最後幾個字讓封諭凡臉色大變。
他接過字條,看著上面的內容,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卿,你瘋了嗎?」
「你之前不是說讓我一定護好夏小姐嗎?你這樣做如果將來夏小姐知道了這件事是你主導的,那,那你讓夏小姐怎麼看?」
「就算你想弄垮厲家,我們也有其他辦法的,不一定要用這樣的辦法。」
連說了幾句之後,封諭凡大口的喘著氣,他從來沒有這麼情緒激動過,主要是這次的事情涉及到的人太敏感了,而且他隱隱感覺到一切正走向失控的邊緣。
「封諭凡,夏念兒一直是我計劃中的一環,從那塊玉佩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就註定了她已經無法置身事外了,雖然那塊玉佩被夏綰兒偷走了,計劃需要稍稍改動下,但是大方向是不影響的。」
再之後就是兩人那番激烈的爭吵。
定定地在門口站了許久,封諭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天下無不可利用之物嗎?
卿,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
不,希望你不要太後悔吧,因為你肯定會後悔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屋內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零落的沉香珠子落了滿地。
厲銘卿看著空蕩蕩的手腕,低笑了一聲,「公平?救贖?呵!」
當夜
夏綰兒看著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輕蔑地笑了一聲。
她就知道那個賤人是個縮頭烏龜,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卻慫的不行,當初自己給她下藥之後,她不是也沒敢做什麼嗎?現在又怎麼敢有勇氣召開所謂的記者會呢?現在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偷著哭呢。
哭吧!
以後哭的時間還長著呢。
這些年她為了演戲流的淚,會讓這個賤人在以後千倍萬倍地流回來的。
再看了一眼時針,已經轉過了十一,她疲憊地打了個呵欠,轉身進了卧室。
都怪那個賤人,耽誤了她睡美容覺的時間。
在夏綰兒轉身進了卧室之後,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從窗外進入了公寓。
四下打探了一遍之後,人影小心翼翼地將一張字條放到了卧室的茶几上。
夜色的掩護下,人影做完這一切之後,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公寓中。
全程,夏綰兒都沒有任何察覺。
她正在美夢中。
夢中,夏念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在她腳下,乞求自己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月落日升,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夏綰兒睡眼惺忪地起床。
醒了第一件事,她就是一陣狂笑。
昨天晚上的夢做得實在是太舒服了。
一想到夢中夏念兒那個慘兮兮的模樣,她就覺得今天的早餐可以多吃一塊全麥麵包,實在是太爽了。
她一定要想辦法把厲少搶過來,這樣夢中的事情就可以變為現實了。
這麼想著,夏綰兒起身看了一眼日期。
距離上次厲少和她聯繫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時間對於培養感情可是大忌呢,要想個什麼辦法將厲少請過來呢?
對了,也不知道夏念兒那個賤人會不會因為昨天的事情和厲少爭吵,如果她和厲少爭吵那就太棒了,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面目猙獰的潑婦的。
上天保佑,那個女人一定要吵啊,這樣她才可以扮演解語花的形象。
洗漱的時候,夏綰兒也一直在想這些事情。
當然她主要想的是怎麼把厲少請過來,戒指的理由可以用一次,用第二次估計效果就不太好了,真希望能找到另外一件屬於厲銘卿的東西,這樣就有理由把厲少請過來了。
唉,當時床下怎麼就一枚戒指呢?怎麼就沒多點東西呢?
那個厲銘卿也是,怎麼就不多留一些東西呢?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幾聲厲銘卿幾聲,似乎覺得這樣不太過癮,夏綰兒又自言自語地罵道,「這個厲銘卿也真是好運氣,都死了還能夠被厲少記掛在心裡,等我成了厲少的夫人之後,一定會想著給你多燒幾
張紙錢的!」
「不過,一個死人能夠被人記多久呢?我可不允許一個死人在厲少心中的地位比我還重要。」「要怪就怪你沒福氣了,要不然都是兄弟,怎麼厲少是厲少,你卻只能混成個死人呢?你要是能聽到我的話,就多保佑我一些,這樣我還可以找個大師超度你一下,讓你下輩子投個好胎,不再像這輩子這麼
慘兮兮的!」
邊說著,她邊出了卧室。走到客廳的茶几時,她眼睛看到了一個東西,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