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我沒有生氣
「沒有生氣。」
厲銘臣一手反握住她拉著他衣角的手,一手在她頭上摩挲了兩下以示安撫。
聞言,夏念兒這才稍稍放下點兒心來。
她能夠感覺得到,尤一溪三人雖然平時愛開玩笑一些,但都是真心對他好的人,而她也是真心對他好的,自然希望這樣的人能夠多一點,再多一點。
尤一溪三人看著這柔情蜜意的一幕,齊齊揉了揉眼睛。
這還是他們的厲哥嗎?
麻蛋!
想掀桌有木有!
對待兄弟就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對待小嫂子就如同春天的陽光般溫暖。
這麼性別歧視,小嫂子知道嗎?
陡然間,尤一溪三人竟然同時升起了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
作為被性別歧視的弱勢群體,他們要團結起來,要抗議,要公平。
厲銘臣冷冷一眼掃過來,豆腐渣群體瞬間四分五裂,各掃瓦上霜了。
由於尤一溪和顧念成兩人後退而格外突出的尚晏明,看看前面又看看後面,突然有種仰天長嘯的衝動。
什麼兄弟情,都是塑料花。
呸,連塑料花都比不上。
果然還是抱緊小嫂子大腿最重要。
「小嫂子,你現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跟巾幗女英雄沒有什麼區別。」
聞言,夏念兒輕笑著回了句,「你過獎了,我就是一個平常人,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尚晏明等得就是這句話,拿出平時在自家老爺子面前討好的功力,他笑得很是乾淨,「小嫂子,你就別謙虛了,不說別的,光是能夠讓厲哥對你這麼死心塌地,就絕對不是平常人了。」
「啊?」夏念兒疑惑地看向身邊的男人,難道他還做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尚晏明見厲哥沒有阻止他的意思,說的更來勁了,「和厲哥認識這麼多年,你是我在厲哥身邊見到的第一個女人,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第一個性別為雌性的生物,以前就是一隻母蚊子都飛不到厲哥身邊。
」
夏念兒驚詫地看看身邊人,光是聽說了他不近女色,卻沒想到不近女色到這個程度。
說實話,第一次在別墅看到清一色的男性傭人的時候,她就有些驚訝了,畢竟一般人都是用女傭的,畢竟女傭做起事來更細緻一些。
「別的就不說了,就說說今天求婚這件事吧。」
「小嫂子,你是不知道,這個場地裡面所有的布置策劃都是厲哥親力親為的,不信你回去可以看看厲哥手指頭上,現在還有一些玫瑰刺扎出來的痕迹。」
就在夏念兒想要去看的時候,尚晏明掐好時間阻止道,「算了,你還是別看了,以厲哥的性子肯定在你看見前就把傷口處理好了。」
夏念兒心中一顫。
光是知道這一切是他為她精心準備的就足夠讓她驚喜了,沒想到這裡面的東西竟然是他親力親為的。
怪不得他那段時間回去之後都沒怎麼折騰過她。
她還偷偷想過他是不是突然有了什麼難言之隱……
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個。
「我那時候還問過厲哥,明明你們都領完證了,為什麼還要弄這些?厲哥說要給你驚喜,我說驚喜的話補個婚禮也是一樣的啊,何必這麼麻煩呢?」
何必這麼麻煩呢?
夏念兒心中也在問這個問題。
「夠了!」厲銘臣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輕顫,厲聲低斥道。
他一開始沒有阻止尚晏明的話,也是想借著他說話的這段空檔壓下心中翻騰的火氣。
尤一溪三人最是了解他,自然能看出他身體不同以往的異樣。
他倒是無所謂,不過這個女人最是臉皮薄了,如果被取笑了,她一定會彆扭很長時間。
不過,尚晏明越說越過了。
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從來沒想過藉此讓她感動,更別提讓她有什麼負擔了。
尚晏明被這突然的一喝弄得有些迷茫。
之前厲哥不是還挺願意聽的嗎?
他這是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
不應該啊。
他說的這些都是有選擇性的說的,既能夠點出小嫂子在厲哥心中的重要程度,同時又讓小嫂子知道厲哥的付出。
這是再穩妥不過的了,怎麼會出問題呢?
「你說吧,我想聽。」夏念兒往前跨了一步。
厲銘臣拽住她的手,「你?」
「我想聽。」夏念兒回眸看向他,水眸中滿是瀲灧的波光。
厲銘臣不知不覺鬆了手。
「說吧。」夏念兒看向尚晏明。
尚晏明突然這一刻的小嫂子氣場兩米八,不過他還是沒敢擅自說,而是先給厲銘臣遞了個眼神。
「讓你說就說,看我幹什麼!」厲銘臣的氣場瞬間從暖春切換到寒冬。
尚晏明吞下滿腹辛酸淚,繼續說道,「當時厲哥是這麼回答我的,他說別的女人有的他都會給你。」
明明只是一句聽起來平平淡淡的話,夏念兒卻瞬間紅了眼眶。
明明都已經想好了,再也不紅眼眶了,可是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
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是不是他這一切的付出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見她紅了眼眶,尚晏明傻眼了,「小嫂子,你別哭啊……」
當著厲哥的面把小嫂子惹哭,這應該比一口毒奶噴中小嫂子真的拒絕厲哥求婚還要嚴重一些吧。
難道註定命中有這一劫?今天怎麼也是個死了?
有那麼一瞬間,尚晏明內心是絕望的。
然而,很快,他心底又燃起了希望。
因為夏念兒撲到了厲銘臣的懷中。
雖然把小嫂子惹哭了,但是小嫂子主動投懷送抱了,他這也算是功過相抵了吧。
略顯笨拙地拍拍她的後背,厲銘臣低聲哄著,「乖,不哭了,不哭了……」
他不這麼說還好,越這麼說,夏念兒反而忍不住眼底的淚了。
感受到胸前的濕潤,厲銘臣愈發無措了。
「你要是難受的話,我替你去教訓一頓尚晏明怎麼樣?別哭了,誰讓你一分不痛快,那我就讓他十分不痛快。」
說完,他顯然就想去把這話付諸於行動。夏念兒見他誤解了她的淚水,來不及說話,只能用力地抱住他的腰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