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彼此的第一次
親還是不親?
這是個問題!
夏念兒正皺眉糾結的時候,行動卻快于思想,嫣紅的小嘴試探性地在那根流血的手指上碰了碰。
一觸即分!
鮮紅的血珠兒沾在嫣紅的唇瓣上,多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感。
厲銘臣黑眸一暗,卻只是把手指又往她跟前伸了伸。
「上藥吧!」
明明是再正經不過的話,可是聽在夏念兒耳朵里,卻比任何情話都讓她羞澀。
這種上藥……
真的是羞死個人。
「需要我幫你嗎?」
見她久久不動作,厲銘臣忽然挑眉問道。
夏念兒一驚,雖然不知道他口中所謂的幫忙具體是什麼形式的幫忙,但是用腳趾頭也不知道不會是什麼正經的幫忙。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
強忍著羞澀,夏念兒輕輕地將他的手指含進口中。
光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幾乎就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含進口中后,她再沒有任何動作。
「舔舔它。」厲銘臣喑啞道。
舔?
夏念兒猛地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怎麼能夠把……說的這麼大義凜然?
厲銘臣瞥了她一眼,唇角微翹,「口水消毒。」
對於他的話,夏念兒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但是,誰讓手指上那個傷口是她咬的。
嘴巴做的孽,就要嘴巴來償還。
……
一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夏念兒小嘴都有些酸了。
她含糊不清地問道,「好了吧。」
厲銘臣還有些意猶未盡,但看著她額頭滲出的薄汗,他抿了抿唇角,「好了。」
夏念兒如釋重負地吐出口中的手指。
先前還冒著血珠的手指已經不流血了,只是——
上面卻沾滿了晶瑩的口水。
厲銘臣收回手指,卻沒有放下,而是用那根手指懶懶地在唇角摩挲著。
夏念兒看著,小臉紅得簡直要爆炸了。
單看他的動作,並不會覺得什麼。
但是只要一想到剛剛那根手指經歷了什麼,再聯想到那根現在在做什麼,她覺得比兩人唇齒相依還要羞人。
「小哥哥,你真的是第一次談戀愛嗎?」
夏念兒忍了半天實在沒忍住。
她有一次不經意聽到尤一溪說起,說她非常人,竟然能夠讓千年鐵樹開花萬年光棍從良。
可是現在她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他是萬年光棍。
這……一個個調戲人的套路,哪裡像萬年光棍,分明像遊戲花叢的浪蕩公子。
厲銘臣看看她,「我是不是第一次,你應該最清楚。」
她清楚?
她不清楚啊!
夏念兒雖然沒有說話,但靈動的目光卻將心中的所思所想全都表達了出來。
厲銘臣又看了她一眼,「我第一次不是給了你嗎?」
「咳咳咳咳!」
話音落地,夏念兒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
見狀,厲銘臣伸手將她攬了過來,大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
「都多大的人了,還會被口水嗆住。」
夏念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的話,她怎麼會被口水嗆住?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定!
厲銘臣對上她的視線。
黑眸似乎是在質問她,難道想不認賬。
夏念兒被這目光一刺激,說出了讓她後悔不已的話。
「我第一次也是給了你!」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
瞬間,她恨不得地上有個地縫能夠讓她鑽進去。
什麼叫禍從口出?
這就叫禍從口出!
「很好,我們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厲銘臣唇角微揚,愉悅的氣息絲毫不加以掩飾。
彼此的第一次?
夏念兒被他這個形容羞到,小臉低的更低了,簡直要埋到膝蓋裡面去了。
「可是,你……」她低著頭,不知道要怎麼表述對於他關於某些方面熟練的質疑。
厲銘臣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
「這個世界上有個詞語,叫做天賦異稟。」
天賦異稟?
夏念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幾秒鐘后,她才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小臉瞬間更紅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自戀的人?
「你……你……」她小嘴顫著,想要說他太自戀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厲銘臣伸手摩挲著她的小嘴,「過度的謙虛是驕傲,既然我的寶寶是個乖寶寶,那我也要學著做個好學生,就從不驕傲做起吧。」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他摩挲她唇瓣的手指正是之前受傷的那根手指。
夏念兒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也就是如此了吧。
下次誰再說他沉默寡言,她一定拍死說這話的人。
如果這還叫沉默寡言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能言善辯的人嗎?
「你,你欺負人!」
憋了半天,夏念兒就憋出了這麼幾個字。
厲銘臣唇角上揚的弧度愈發大了些。
「欺負?我哪裡欺負你了?」
哪裡欺負了?
夏念兒一時啞口。
明明他就是在欺負她,可是讓她說具體是哪裡欺負了,她卻一時說不出來。
「手指受傷的我,讓我手指受傷的人是你,就算是欺負應該也是你欺負我。」
厲銘臣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經,沒有什麼起伏的聲音似乎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他手指的確是她咬傷的……
夏念兒更加啞口無言了。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咬傷他。
而且,他明明可以躲過去的。
但是,這話她卻說不出口。
不管怎麼樣,她確實咬傷了他,如果再說這話的話,就有點耍無賴了。
可是,她不無賴不代表其他人不想無賴。
「顛倒黑白不乖,要改!」
改?
改個毛線!
夏念兒本來都不想說話了,可是他這倒打一耙實在讓她忍不了。
突然間,福至心靈。
「你套路我。」
仔細梳理一下,事情的走向都在他的掌握中,明明就是他套路了她。
聽到這話,厲銘臣把她往懷裡抱了抱。
夏念兒感覺一股灼熱的氣息離耳畔越來越近,熏得她四肢都沒有力氣了。這人明明就知道耳朵是她的敏感區域,他還這麼做,他這簡直就是作弊,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