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你放過我好不好?
話音落地,夏念兒猝然對上了他的雙眼。
暗到極致的黑眸蘊著沉沉的怒氣,讓人望之生畏。
厲銘臣雙拳捏地咔咔作響。
她這是什麼意思?
後悔了嗎?後悔和他在一起了嗎?
他決不允許!
就算是綁,也要把她綁在他身邊。
看著他眼中越來越濃的危險意味,夏念兒心中一顫。
明明眼前這個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小哥哥,明明眼前這個人是她心中唯一的摯愛,明明兩個人已經相認,明明兩個人已經心意相通,可是為什麼她現在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這麼陌生?
「小哥哥,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出口的聲音帶著莫名的顫音,夏念兒眼圈通紅,強忍著的淚意透著幾分哀求。
她也不知道在求些什麼,可她心中卻莫名的恐懼著。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距離近乎為零。
夏念兒快要被他身上濃烈的冷厲逼到快要窒息,發顫的淚珠在眼中滾了幾圈終於落了下來,她莫名驚恐地看著他伸手在她臉上游弋著。
冰涼的雙手,彷彿陰冷的毒蛇吐著信子在她臉上摩挲。
「寶寶,你是我的!」
涼薄的話夾雜著沉沉的怒氣,厲銘臣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女人揉到骨血里。
夏念兒死死地咬著唇瓣,在強烈的危險預警下,她忍不住往後瑟縮著,卻被一雙鐵壁牢牢地鎖住。
見她想要逃離,厲銘臣的怒氣愈發沉了。
「我告訴過你,你要乖,可是現在你一點都不乖,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懲罰!」厲銘臣一雙黑眸恢復了純正的黑色,卻比之前腥紅的時候愈發恐怖。
心中的暴戾不知什麼時候消失,卻而代之的是詭異的瘋狂。
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她是屬於他,任何人都不能把她從他身邊奪走。
猝不及防地被撲倒,夏念兒眼中滿是驚惶懼意。
這是在客廳,他該不會想在這裡……!
「你放開我,小哥哥,你放開我!」夏念兒驚惶地叫著,她用盡全力推拒著。
可即使是全力推拒,也不過是螞蟻撼樹。
厲銘臣動也不動,緊緊地壓在她身上,薄唇抿地緊緊的,一言不發,和他平時的樣子相差很多。
的確,他又犯病了!
只是這次犯病和以往暴戾的狂暴不同,這次他好像是處於一個密閉的空間里,空間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她,而這個空間中只有一個聲音,要完完全全地擁有她,永永遠遠地把她留在身邊。
見他臉上的瘋狂之色越濃,夏念兒忍不住驚叫道,「厲銘臣,你瘋了嗎?快放開我!」
老管家一直密切關注著這裡的情況。
聽著少夫人一聲又一聲地驚叫,老管家心裡一驚。
今天少爺回來的時候神色就不太對,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少夫人回來沒有,得到沒有的回答后神色就愈發不對了,當時他就覺得要出事,果不其然!
而且,現在少爺的神色很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又犯病了。
現在該怎麼辦?
就在老管家猶豫的時候,客廳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厲銘臣忽然咬住了她的唇,徹徹底底地咬。
很快,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瀰漫著。
夏念兒已經近乎絕望了。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她出門的時候還在想晚上要親手給他做一餐他愛吃的,為什麼她只是出去了一會兒,一切全都變了!
哪怕當初他不同意她出門,她都不會如此傷心絕望。
可是為什麼明明已經答應給她一部分自由了,為什麼又要跟蹤她?
在他心中,她到底算個什麼!
見她不再掙扎,厲銘臣涼薄的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撕拉!」
衣服碎裂的聲音在沉寂的空氣中顯得那麼清晰。
老管家顧不得再猶豫,他急忙把客廳所有的傭人全都調走,並嚴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客廳,然後老管家又安排保鏢守護在客廳的周圍。
這下,是真的要出事了啊!
老管家心中哀嘆,卻束手無助,只能儘可能地做著彌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都已經西沉,沉沉的暮色掛滿天際,憑空多了幾分凄楚。
夏念兒就好像是個破布娃娃躺在沙發上。
哀莫大於心死,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她不知道以後要怎樣去面對眼前這個人。
恨?即使他這樣她都對他提不起一絲恨意。
愛?即使不恨可她卻好像不敢愛了。
經過剛剛的發泄,厲銘臣也恢復了理智。
看著眼前的景象,他深沉的黑眸底處閃過一絲悔意。
他竟然在客廳強要了她!
「寶寶。」厲銘臣伸手想要把她抱起。
夏念兒卻拚命向後躲著,雙手亂打著。
厲銘臣剛剛消下去沒有多久的瘋狂又涌了上來。
「寶寶,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他不顧她的雙手打在他的身上,單手擒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給出保證。
夏念兒緊緊的閉著嘴。
久久得不到回應,厲銘臣忽然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將西裝披到她身上,他抱著她上樓。
夏念兒彷彿失了魂魄似的,就這麼任由他抱著她上樓。
見她這樣,厲銘臣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道直線。
將她放到床上,他也上了床,從一旁緊緊的抱住她。
「睡覺吧!」
聞言,夏念兒卻沒有閉上眼,只是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
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把這些年和他所有的記憶全都拿出來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明明小時候哪怕自己受傷也捨不得她受一絲傷害的小哥哥,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剛剛老管家沒有把傭人全都支走,他是不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要了她?
大串大串的淚珠順著眼角往下流,流到嘴角,她忍不住嘗了嘗淚水的味道。
苦!澀!
苦到她五臟六腑都是苦的。
澀到她眼中的淚流的越發急。
卧室中
空氣那麼靜,靜到一句本應低不可聞的聲音那麼清晰——「小哥哥,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