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洗冷水澡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夏念兒小臉一白,雖然心底清楚小哥哥並不會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可是小哥哥也是厲銘臣,睚眥必報的厲銘臣。
平時,她就是咬咬唇他都能想到辦法懲罰她,如今她竟然把他推下了床,他不知道要想到什麼變態的辦法懲罰她了。
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躲開懲罰。
厲銘臣也不急著起身,就這麼坐在地毯上看著她。
夏念兒第一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可她心中卻沒有任何雀躍,有的只是滿滿的擔憂。
兩人雖然表面上是她在上他下,可實際狀況卻是她在下他在上。
夏念兒覺得她就像是進了鍋的魚,只能任由厲銘臣這個廚師煎炒烹炸。
看著她越來越手足無措,厲銘臣唇角的弧度微不可見地加大了幾分。
不過,很快他就把這份笑意壓下去。
等到夏念兒看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面無表情的黑臉。
「要不,你打我屁股吧?」
夏念兒嘗試地問了一句,如果能用打屁股把這事過去的話,打幾下就打幾下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打了。
對於她的提議,厲銘臣沉默了好久。
就在夏念兒忍受不住這壓抑的沉默,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開口了。
「打屁股?然後再給你一次推我下床的機會?」
聞言,夏念兒一抖,看來這件事已經不是打屁股可以過去的事情了。
那怎麼辦?要不裝肚子疼?看看能不能把這件事混過去?
可是一想到在病房中他沉鬱到有些絕望的眼神,夏念兒就徹底打消了裝肚子疼的念頭。
總不能拿著小哥哥的心疼當武器,這樣的話她也太沒良心了。
現在,就等著他決定怎麼做吧。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我卻是把你推下了床,怎麼懲罰你說吧,我都受著就行了。」
聽著她的話,厲銘臣唇角彎了彎。
他本來以為她會選擇用其他方式耍賴,沒想到倒是這麼有骨氣。
不愧是他的寶寶!
心底一股淺淺的自豪流動著,厲銘臣臉上的黑色也下去了些。
「任我懲罰?好!」
短短五個字,卻讓夏念兒顫了顫。
她心底並不像面上表現出來的勇敢,反而頗有些七上八下的忐忑。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就在夏念兒忐忑的時候,厲銘臣起身了。
緩緩地坐回床上,他將她抱到懷裡,低沉喑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就罰你解決自己闖出的禍。」
自己闖出的禍?
夏念兒先是迷惑,等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之後,發現他身體的變化了,她忍不住在心底啐了口。
流氓!臭流氓!大流氓!
「怎麼?說話不算話?」見她遲疑,厲銘臣挑眉激將道。
夏念兒心一橫,「我說話算話!」
小手遲疑地湊過去,她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過了好久,夏念兒的手都酸的不行了,可他那邊卻沒有任何『解決』的動靜。
厲銘臣頭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地這麼古井無波。
最要命的地方被她柔嫩的小手把持著,他心底的火愈發不可收拾。
這懲罰,不像是罰她的,倒像是罰他的!
見她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想著她現在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厲銘臣低低地罵了聲,隨即推開她,大步流星地朝著浴室走去。
夏念兒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他怎麼忽然走了?
不過,他走了總是一件好事,她手腕已經酸到不行不行的了。
輕輕地揉著手腕,夏念兒一雙水眸卻忍不住時不時瞥向浴室的方向。
浴室中嘩嘩的水流聲,間或有幾聲低沉的喘息掩在嘩嘩的水流聲中。
夏念兒大致能夠想象地到他在浴室中做些什麼,大腦中忍不住浮現出了不可說的畫面。
越想,她那張小臉越是紅。
過了好久,厲銘臣才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攜著一身沉沉的氣勢,他大步走到床邊。
上床,將她攬進懷裡。
夏念兒被那冰冷的溫度凍地一顫。
小哥哥身上怎麼會這麼冷?他剛剛洗的是冷水澡?
「小哥哥……」
「睡覺!」
「可是現在是白天啊……」
「睡覺!」
「我不困……」
「不睡的話,你是想做點其他的嗎?」
隨著最後一句話,夏念兒老實下來。
厲銘臣深邃的黑眸沉沉地看著她,再讓她扭來扭去,剛剛洗的冷水澡就白洗了。
不過,這冷水澡是為她洗的,必須得讓她一起感受。
床上的兩個人都沒有睡意,可是卻沒有人說話。
夏念兒縮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身上冰冷的溫度,自從重逢以來,小哥哥身上的溫度就是炙熱的,每每碰到都好像是碰到了一團火似的,倒是和他面上的冰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今,過了這麼久,他身上還是這麼冷,可想而知剛剛的水有多麼涼。
這一切,卻都是她招惹出來的。
不知不覺,夏念兒心中有了幾分自責。
那頭,厲銘臣緊緊地摟著她,雖然這樣有擦槍走火的危險,可相比身體方面的危險,他更無法忍受不能擁抱她的空虛。
「小哥哥,對不起……」夏念兒心中的自責流淌著,她背對著他,終於扛不過心中的自責,說了這麼一句。
厲銘臣眼眸一黑,沉聲問道:「為什麼說對不起?」
「都是我害你去洗冷水澡的。」夏念兒誠實地回道。聽到她的回答,厲銘臣心中的火又起來了,不過考慮到她現在的情況,他啞聲回了句,「沒關係,回頭加倍償還就行了!另外,我說了,永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如果非想說三個字的話,那就說那三個字
好了。」
聽出他話中的深意,夏念兒小臉一紅,她當然知道他想聽的是哪三個字,可是她卻有些不好意思說。
雖然,他早就進入了她的心,可是這麼直接地說出那三個字,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見她久久不說話,厲銘臣眉心狠狠地皺在一起,說那三個字就那麼困難嗎?正當他想要把她扳過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道低不可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