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他真的是厲少
「我就是厲銘臣!」
厲銘臣?
厲少!
眼鏡男被嚇傻了,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厲少的女人?
剛剛蔣思是罵了厲少,而他們竟然妄圖去動厲少的女人?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跟其他幾人嚇癱的狀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雀斑男蔣思。他擦擦額頭落下的冷汗,色厲內荏地癲狂道,「不,你不可能是厲少,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厲少不近女色,又怎麼會這麼親密地抱著一個女人呢?他一定不是真的厲少,他一定是冒充的,對,就是冒充的!
」
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厲少的話,那他不是死定了?所以這個人一定不是厲少,一定不是的。
厲銘臣一絲餘光都沒有施捨給他。
用力抱著懷中的夏念兒,他冷冷地環視了一眼包間中的人。
「我不行?呵!」
一聲冷冷的嗤笑,將眼鏡男等人的魂都要嚇飛了。
在極致的驚嚇下,眼鏡男終於回想起了為什麼會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眼熟了。
他曾經遠遠地在一場宴會中見過這個男人,當時這個男人處於人群中央,渾身都是高嶺之花般的生人勿進,可還是有無數富豪權貴卑躬屈膝地湊上前,只是為了和這個男人拉上一絲關係。
而這個男人,就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厲少。
至於為什麼現在才回想起來——
當時的他,連上前卑躬屈膝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剛剛竟然試圖玩弄厲少的女人,還非議厲少不行……
想起剛剛種種作死的行為,眼鏡男死過去的心都有了,天塌地陷莫過於如此。
腦中各種恐怖的傳說來回播放著,腿下一軟,眼鏡男直接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求著饒。「厲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身邊的人,我該死,我真的該死,我現在就自己打死自己,厲少我知道自己罪無可赦,也不敢求您原諒,我自己動手,別為了我這種小人物髒了
您的手。」
邊說著,眼鏡男邊狠狠地抽著自己耳光。
每個耳光,都會留下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很快,眼鏡男的臉就腫了起來。
不過,厲銘臣不發話,他卻不敢停下來,甚至他希望厲銘臣不要說話,只要厲少不說話,就代表著默認了這種懲罰方式,就算打到毀容,只要能留下一條命就是萬幸了。
見眼鏡男這幅作態,其他幾人哪還敢懷疑厲銘臣的身份,就連雀斑男都不敢叫疼了。
空氣中靜悄悄的,只有一聲聲響亮的耳光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空氣中充斥一股淡淡的騷味。
厲銘臣一道冷光掃過去。
雀斑男竟然被嚇尿了。
他的確是應該害怕,相比包間中的其他人,他的罪過更重一些。
厲少是在他手中將那個女人奪回去的,而他不僅罵了厲少,還大言不慚地說他是厲少的男人……
這其中任何一項都夠他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了。
嫌惡地掩了掩鼻,厲銘臣決定結束對這幫人的精神折磨。
剛剛在說完那兩句話后,他就閉嘴不言的行為對於這幫認出他身份的人來說,的確是莫大的精神折磨了,每一秒的流逝都好像是在煉獄中走了一圈。
「放過你們?」厲銘臣摟著懷中虛弱的女人,想著在他來之前她經受的折磨,他就想把眼前的這些人全都碎屍萬段,不過碎屍萬段還是太便宜他們了,那種折磨只是一時的,死了就一了百了。
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這幫人不是好色嗎?那沒收了他們好色的工具,想必會讓他們後半生都生不如死吧。
此刻,夏念兒也多少恢復了點兒冷靜。
她感受著環在腰間那雙炙熱的雙臂,鼻間嗅到的滿滿都是他的氣息,這一切的一切都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原本垂直在身體兩側的雙臂,不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腰。
感覺著腰上突然多的重量,厲銘臣修長健碩的身軀一僵。
這女人……這女人……
這女人是在撒嬌嗎?
罷了!她應該是嚇壞了,就讓她撒撒嬌吧!
厲銘臣面上仍是一片冷厲,只是唇角微不可見地掀了掀。
可惜,這一幕卻沒任何人看到。
眼鏡男已經快要看不出本來面目了,他艱難地扯動唇角,卑微地問道:「不敢求厲少放過我們,也不敢髒了厲少的手,我們自行教訓就行,你們幾個難道還不知道錯嗎?還不趕緊給厲少謝罪!」
這眼鏡男在不好色的情況下,的確有幾分聰明勁,如果他動的是其他人的話,也許他這計策真的會讓他們逃過一劫,可惜他們動的是夏念兒。
而夏念兒是厲銘臣心尖尖上的人。
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寶寶。
「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就在包間中耳光聲此起彼伏的時候,厲銘臣的冷聲忽然響起。
包間中陷入詭異的寧靜。
夏念兒環著他腰的手猛地收緊又猛地放鬆。
他竟然要放過他們?
不過,現在是法治社會,這些人只能算是強姦未遂,的確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雖然是這麼想著,可夏念兒卻有些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一定是之前受到的驚嚇太大了,反正厲銘臣也趕來了,自己也沒出什麼事,就這麼放過這些人也沒什麼……沒什麼的。
那一邊
眼鏡男維持著揚手的僵硬姿勢,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狂喜。
厲少竟然願意放過他們。
這真的是太好了,看來自打耳光的計策果然是有用的,雖然丟臉了些,可是——
跟命相比,臉算什麼?
「謝謝厲少,謝謝厲少,雖然厲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卻不能不感到愧疚,我們知道厲少不缺錢,可是對這位造成的精神傷害,我們一定會作出補償的!」
狂喜過後,眼鏡男又擺出一副卑微的姿態。
厲銘臣深邃的黑瞳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黑瞳中滿是嗜血的冰冷。「補償就不必了,不過一些小懲罰還是要的,至於這小懲罰,就按照剛剛那位將死說的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