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玉佩的真相
黑西裝人將夏綰兒和張導帶回了別墅。
厲銘臣早就在地下暗室等著他們。
張導又何曾見過這個場面,來的路上就嚇暈了,到別墅都是被抬進去的。
夏綰兒也是嚇得簌簌發抖,早在之前古博軒讓人將他們看管起來的時候,她就有預感事情可能暴露了。只是事情怎麼又會和厲銘臣掛上鉤,她明明算好厲銘臣不可能出現在那裡才出手的,如果厲銘臣在她是不敢做這些算計的,至於古博軒再厲害也就是在娛樂圈中呼風喚雨罷了,出了娛樂圈他也算不上什麼
。
內心的惶恐幾乎要將她淹沒,因此在見到厲銘臣的時候,她第一件事就是哭。
從前的十八年她一直把哭當成是她最大的武器,無往而不利。
看著那楚楚可憐的淚臉,厲銘臣滿心厭惡。
「自己說,還是我幫你說!」
他懶得和她兜圈子,如果她不說,他自然有辦法『幫』她說。
「說什麼啊?」夏綰兒故意裝傻。
黑眸毫無波動地看了她一眼,厲銘臣轉身走到角落,那邊擺著一張茶席。
燒水,洗茶,泡茶……
行雲流水間,裊裊茶香升騰。
夏綰兒卻無心觀賞這文雅的一幕,先前將她綁來的那幫黑西裝人圍了上來。
一開始,她還有精力假哭博取同情。
可隨著身上的傷口越來越深,她不想哭也得哭了,刺骨的疼痛翻滾著,偏偏那幫人抽打的力道極巧,既讓她痛到極致,又不會暈過去,想暈都暈不了,夏綰兒只能生扛著這幾乎要將人折磨瘋的折磨。
厲銘臣端著一杯茶,慢慢品完后才緩緩起身,走到離夏綰兒一米之遠的位置問道:「說嗎?」
「厲……厲少,說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您讓我說什麼啊?」出口的聲音滿是顫音,夏綰兒咬緊牙,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沒承認前都已經這樣了,真承認了等待她的恐怕就是死路一條了。
厲銘臣沁冰的眼神在她身上一掃而過,出口的聲音冷峭而血腥,「說,痛快地死!不說……呵,十大酷刑剛好在你身上試驗一番,就是不知道你能扛到第幾個了!」
夏綰兒嚇得渾身都在哆嗦。
這話中的意思是,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條嗎?
厲銘臣的確沒打算留活口,既然她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念兒,要想永絕後患讓她消失在這個世上就好了。
死人是沒有辦法作妖的。
「厲少,我真的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綰兒好痛,姐姐知道的綰兒一向最怕痛,如果姐姐在的話一定不捨得讓綰兒這麼痛的……」夏綰兒咬牙,忍痛將夏念兒抬了出來。
目前來看,厲少還是很重視夏念兒那個賤女人的,既然如此她就借借夏念兒的勢吧,誰叫夏念兒欠她的呢!
見她到了現在還死鴨子嘴硬,甚至還搬出了念兒,聽著她一口一個姐姐,厲銘臣只覺得對那個笨女人來說,這簡直是一種侮辱,怒惱下,他吩咐人加重了刑罰的力道。
「疼……疼……」夏綰兒聲聲哀嚎著,淚水落在傷口上更添了幾分疼痛,她簡直要瘋了。
厲銘臣視若無睹地喝著茶。
忽然,被鞭打開的衣服透出了一抹玉色。
看著那抹曾經日日夜夜出現在夢中的玉色,厲銘臣忽然攥拳,會是那件東西嗎?
找了這麼多年沒音訊的東西,會在夏綰兒身上嗎?
茶杯中滾燙的茶水溢出,滴在手上,厲銘臣卻好像感覺不到疼似的。
不想觸碰別的女人,他吩咐黑西裝人住手,將那抹玉色扯出,拿到他面前。
夏綰兒疼到眼前模糊,感覺到玉佩被拿走後,她心中不由得一驚。
那玉佩是她從夏念兒房間的地下暗格中找到的,只要是夏念兒珍之重之的東西她都要搶過來,因此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將這件玉佩據為己有了,難道說這塊玉佩是厲少送給她的?
不可能!
她從很久以前就關注到了夏念兒經常在房間神神秘秘的,如果夏念兒和厲少早就相識的話,又怎麼會和郁子行訂婚呢?瞎子都知道厲少比郁子行好了千倍萬倍不止。
心神大亂下,再加上黑西裝人停下了鞭打,夏綰兒就這麼暈了過去。
厲銘臣雙手顫抖地拿著那塊玉佩,摩挲著玉佩上那個『卿』字,黑眸幽深地似是能將一切吸進去。
是他的玉佩!
這玉佩一共兩塊,在他和厲銘卿出生的時候,厲家老爺子讓人打造的,一塊上面刻著『臣』字,一塊上面刻著『卿』字,正是兩人身份的象徵,可以說是從出生后就沒離過身。
如今,這塊玉佩怎麼會在夏綰兒身上?
她和厲銘卿是什麼關係?
如果厲銘卿還活著,為什麼不回厲家,為什麼不和他聯繫?
一切的冷靜到了此刻全都成為了泡影,厲銘臣起身,快步走到夏綰兒身前,剛想質問她怎麼會有這塊玉佩,才發現她已經暈了過去。
緊緊閉了閉眼,厲銘臣在黑暗中摩挲著那塊玉佩。
良久,「去讓老管家找醫生,保證她活著。」
說完,他睜眼,黑眸中又恢復了幽邃的沉靜,穩步朝書房走去。
正在書房中等著夏綰兒蘇醒的消息時,夏念兒和古博軒就來了……
從回憶中走出來,厲銘臣加重了摩挲玉佩的力道。
母親……
厲銘卿……
心神紊亂下,厲銘臣放下手中的玉佩,轉身從書架上取下了那本《金剛經》。
默誦著經書的內容,他從經書中取出了那張照片。
照片中,兩個男孩站在一個女人的兩側,三人緊緊挨在一起,光是看著就讓人油然而生一股幸福感。
擁有時的幸福有多深,失去時的落寞就有多重。
「少爺,夏綰兒醒了。」正沉思的時候,老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厲銘臣將照片重新放回《金剛經》中,隨後拿起玉佩,朝地下暗室走去。
地下室中
夏綰兒本以為死定了,沒想到還能再次醒過來。
想著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她心間不停地思量著,看來那塊玉佩對厲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你和厲銘卿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