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回卧室等我
厲銘臣站在門外,黑眸中風雲迭起。
許久,房門被打開了。
古博軒率先走了出來。
很快,夏念兒眼圈紅紅地跟了出來。
看著她發紅的眼圈,厲銘臣眸色一暗,冷聲問道:「他對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的,我們應該謝謝他的……」看他臉色不對,夏念兒急忙拉住他的袖口,小聲地說道。
厲銘臣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謝謝他?謝謝他十八代祖宗嗎?
「你眼睛怎麼回事?」忍了忍,厲銘臣強壓著怒氣問道。
回想起剛剛在古博軒面前孩子氣的撒嬌,夏念兒僵了一下,隨即愈發小聲地說道:「真的沒什麼的,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沒忍住哭了,跟他沒關係的。」
聞言,厲銘臣冷哼一聲,卻沒繼續追問下去。
既然她說沒什麼,那就沒什麼吧。
伸手,輕輕撫摸著她泛紅的眼角,厲銘臣又是一聲冷哼,「下次,如果再在別的男人面前哭……算了,晚上一起算賬吧!」
古博軒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覺得很是礙眼。
「厲少,我們來談談報酬吧。」
厲銘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停在夏念兒眼角的手往上移了移,在她頭頂摸了摸,「回卧室等我!」
「我跟你一起吧。」夏念兒咬咬唇瓣兒,她哪裡放得下心回卧室,如果一會兒厲銘臣和軒哥哥打起來怎麼辦?軒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了,而厲銘臣則是她愛的那個人,這兩個人哪個受傷她都不會好受。
「念兒,回房!」
「念念,回房!」
厲銘臣和古博軒異口同聲地說道。
夏念兒沒想到這兩人竟然還有這麼默契的時候,她臉色一僵,垂死掙扎著,「我保證不插話,就在旁邊看著還不行嗎?一個人在卧室很無聊的。」
聽到她說『一個人在卧室很無聊』,除她之外的三個人臉色看起來都有些怪怪的。
厲銘臣:這女人是在和他調情嗎?這種話怎麼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呢?不過今晚他要努力一下,讓她不無聊了,一個男人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在卧室覺得無聊!!
古博軒:??!又多了一個討厭厲銘臣的理由!!
文醫生: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開放嗎?不是他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快啊,他果然是老了,小年輕的世界他不懂,真的不懂,什麼無聊不無聊的他根本聽不懂!!
夏念兒看看厲銘臣,又看看古博軒,再看看文醫生,見三人同時沉默,又同時臉上有些怪異,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似乎有些歧義。
「我……我沒其他的意思的,我就是覺得沒人陪我說話,一個人呆著很無聊,你們別多想……」
她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是容易讓人想歪。
最後,見三人的表情越發怪異,夏念兒有些自暴自棄地閉嘴了。
這些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她真的沒別的意思的,他們真的想多了。
「文醫生,麻煩你陪著念念待會吧,省得念念無聊。」最終,還是古博軒『體貼』地說了一句。
文醫生點點頭,眼中卻多了一分和夏念兒同樣的擔憂。
這兩人不會打起來吧?
在兩人共同的擔憂下,厲銘臣和古博軒一前一後來到了書房。
「報酬要什麼?」進入書房后,厲銘臣開門見山地問道。
古博軒環視了一圈書房,唇角扯起一抹邪冶的笑意,「如果我說,我要她呢?」
「想死直說!」聽完他的回答,厲銘臣心頭所有的暴虐化成尖銳的矛頭,凝聚在這四個字中,直直地射向對面的人。
面對這死亡視線,古博軒臉上的笑意沒有一絲變化,「厲少,火氣這麼大,小心傷肝,本來就比念念大那麼多,老牛吃嫩草,萬一再短命……嘖嘖,那可缺了大德了!」
「老牛吃嫩草?呵呵,起碼我吃著了!」厲銘臣冷冷地嗤笑道。
他只是不愛言辭,並不是不善言辭。
古博軒唇角的笑意頓了一下,「這麼說,厲少承認自己老了?怪不得念念會覺得無聊呢。」
「關你何事!」厲銘臣恨不得一拳打掉他唇角那礙眼的假笑,可理智提醒他,如果打了這傢伙一定會去那個蠢女人面前裝可憐,那個蠢女人那麼笨,肯定會上當。
不過,無聊?
他以後每個晚上都會讓她『精彩萬分』的!
「嘖嘖,厲少這是惱羞成怒了嗎?」古博軒唇角的笑意越發燦爛了幾分。
厲銘臣表情愈發冷厲,「說報酬,說完滾!」
他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跟他說。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啊,我要她,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兒,我要她的自由。」古博軒心中越是惱怒,臉上的笑意就越是燦爛。
深邃的黑眸中劃過一抹暗色,厲銘臣挑眉問道:「她的自由?」
「對,她的自由,厲少把她像個金絲鳥似的困在這個籠子中,難道不覺得過分了嗎?她並不是你的禁臠,她是一個獨立的人!」古博軒難得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嚴肅地說道。
這些年,他從沒有什麼在意的東西,目前唯一在意的只有她。
既然在意,那他總要為她做些什麼。
之前的接觸中,他就發現了厲銘臣對她不同尋常的佔有慾以及兩人之間隱隱怪異的氣氛,不過那時候他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有趣的玩意,巴不得她和厲銘臣之間的氣氛更怪異一些,這樣才有樂子可尋。
但是現在嘛——
他心中對她的在意與日俱增,自然就看不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這股在意代表著什麼,不過那並不重要,他在意的人,總不能被人欺負。
厲銘臣冷冷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厲聲問道:「這話,是你自作主張還是她對你說的?」
「厲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你承諾給我的報酬,希望厲少言而有信,否則……我能幫著她跑第一次就能幫著她跑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於更多次!」
笑著丟下這句威脅后,古博軒不等他說什麼,直接推門走了。書房內,厲銘臣壓著沉沉怒氣,將所有的文件全都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