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秀色可餐
「餓了的確要『吃』些東西!」
厲銘臣非但沒有放開抓住她的手,反而是抓地更緊了。
夏念兒本能地覺得不安,他說得『吃』字很是意味深長,尤其是看向她的深邃目光,似乎在說她就是那個被吃的獵物。
這感覺,委實有點可怕。
於是,夏念兒微微用上了點兒力道,努力掙脫著他的禁錮。
見她掙扎,厲銘臣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拽進了懷裡,薄唇覆在她耳畔輕聲說道:「知道秀色可餐嗎……」
說完,不等她回答,他直接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輕攏慢捻抹復挑……
厲銘臣身體力行地演示著什麼才是正確的身經百戰。
夏念兒身子簡直軟成了一灘春水,如果不是在他懷裡,她說不定早就軟在了地上,至於秀色可餐之類的,他這麼用成語,他語文老師知道嗎?
厲銘臣滿意地看著她嬌羞的模樣,薄唇一掀,「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你說的我身經百戰,不如現在先來第一戰吧!」
話音落地,他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打橫抱起她,朝著大床走去。
被扔到床上的那一瞬間,夏念兒狠狠地咬了咬舌尖,將自己從沉淪中喚醒,「厲銘臣,不可以,你頭上有傷的,醫生說不可以劇烈運動的,萬一你再暈了怎麼辦?」
邊說著,她邊快速地縮到了床上的一個角落,有些急促地說道。
此刻,厲銘臣哪裡聽得進去她拒絕的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經忍了夠久了,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
夏念兒無助地咬咬唇,怎麼辦?怎麼樣才能打消他的念頭?
在她無助彷徨的時候,厲銘臣已經追到了床上,將她撈到懷裡后,他低聲說了句,「既然醫生說不能劇烈運動,那不劇烈不就可以了。」
說完后,他不容拒絕地覆上了她的唇。
夏念兒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覺得他說得有些在理,等反應過來這是歪理之後,她早已經隨著他沉淪,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力氣掙扎,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秒針滴滴答答地轉了幾千圈,時針也滴滴答答移動了幾下,窗外暮色已經襲上天際。
終於,在一聲低吼后,雲收雨散。
夏念兒昏迷過去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都是騙人的,說什麼不激烈都是騙人的!
擔憂地看了一眼他頭上的傷,見他神色比先前還神采奕奕了些,她才放心地暈了過去。
厲銘臣將她擁在懷裡,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果然,只有將她擁在懷裡才感覺整個人是完整的。
「寶寶,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記起來呢?等你記起來之後,非要好好教訓你一頓,竟然連我都敢忘記……」緩緩摩挲著她光裸的肩頭,他自言自語道。
至於向她主動坦誠身份……呵呵,怎麼可能!
睡夢中仍舊不得清凈,夏念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想要趕在那隻在肩頭作亂的大手。
饜足的厲銘臣,此時倒是格外好脾氣。
任由她將手揮落,他擁著她,也進入了夢鄉。
等兩人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夏念兒失神地看著地上凌亂的衣衫,心情很是複雜,她嘆了口氣,不知道心中應該是什麼滋味。
她竟然該死地相信了他不會激烈的謊話,狼可能不吃肉嗎?答案是不可能的,所以不激烈也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她傻傻地被他一句話給騙了。
收拾好複雜的心情,她轉頭看向身側沉沉睡著的男人。
一開始,她還有閑情打量著他的睡顏,可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醒來,夏念兒開始有些慌了。
他該不會又暈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她神色間滿是慌亂,跪坐在床上,她低聲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厲銘臣,厲銘臣,厲銘臣……你醒醒,你趕緊醒醒啊……」
喊了很久,床上的男人仍舊沒有反應。
夏念兒徹底慌了。
她慌亂地下床,胡亂地從衣櫃中拿了件襯衫穿上,便想要去叫人。
在她快要走到門邊的時候,床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你去哪裡?」
夏念兒驚喜地轉身,見他已經起身倚在床頭,她腳下忽然踉蹌了一下,整個人也差點兒摔在地上。
見她這樣,厲銘臣幾個跨步下床,打橫將她抱到了床上。
此時,他深邃的黑眸中哪有一絲迷濛。
夏念兒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力氣,看著他眼中的清明,她這才意識到被戲耍了。
以他的警惕,如果沒有昏迷的話,剛剛喚了那麼久肯定早就醒了。
可他既沒有昏迷剛剛又沒有醒,只能證明一個事實,他剛剛在裝睡。
反應過來之後,夏念兒心頭一股無名火燒了起來,燒得她五臟肺腑都難受了起來。
怒從膽邊生,她忽然張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薄唇。
不是親,也不是廝磨,而是實實在在的咬。
咬了一嘴血之後,她憤憤地看著唇角帶血的他,質問道:「有意思嗎?騙我就這麼讓你厲大總裁有成就感嗎?呵呵,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厲大總裁看得起我,竟然有閑情雅緻捉弄我?」
發泄完心中的憤怒后,夏念兒匆匆地轉身出門。
如果再留在這裡,她不確定會對他做出什麼事情,天知道剛剛以為他又昏迷的時候,她的心臟險些停跳,整個人也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慌亂中。
可到頭來,這些慌亂全都是自作多情。
此時此刻,夏念兒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離開,離開他的身邊。
厲銘臣摩挲了一下唇角,看著指尖的血色,他唇角勾起一抹真實的弧度,微不可見地呢喃道:「果然是只小野貓,還和小時候一樣愛咬人……」
說完后,他摩挲了一下手腕某個位置,可那裡卻是光滑一片。
厲銘臣黑眸漸漸深沉了起來。
靜靜坐了一會之後,他起身穿好衣服,準備去找夏念兒。
這笨女人最是小性子,如果任由她自己冷靜下去,恐怕會徹底惱了他。出門,將別墅找了個遍,厲銘臣卻沒有見到她的身影,他眸間一點點兒暗了下去,最終暗成了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