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她心裡有人了
見她再次提到頭上的傷,厲銘臣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
「你……你小心頭上的傷……」被推倒之後,夏念兒第一時間想到的仍是他頭上的傷,這兩次他人事不省的昏迷真的是把她嚇到了,至今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但是這一番話落到厲銘臣耳中,卻是無比刺耳。
他冷冷地一笑,在她小嘴上肆虐了一番之後才冷笑道:「頭上的傷?你現在滿腦子除了頭上的傷,還有別的?夏念兒,你這麼關心這傷到底是因為受傷的是我還是因為這傷是我為你受的?」
聞言一窒,夏念兒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不是因為受傷的他,她不會揪心到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地步。
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傷是他為她受的,有了之前的那些爭吵,再加上她找到了小哥哥,現在她應該是陪在小哥哥身邊幫他尋找丟失的記憶,也不會在這裡關心他頭上的傷。
她不想對他說謊,可這A或B的選擇都不夠選項,對於她來說多選的答案才正確,可他給出的卻是單選題,她不知道怎麼答所以乾脆就不答了。
長久的沉默,愈發刺激了厲銘臣心中的暴戾。
先前兩人爭吵的內容在腦中翻過,他清楚地記得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我也不想說第二次,我不回去,既然你覺得我要紅杏出牆,那你還抱著出牆的紅杏幹什麼?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吧,也免得髒了你厲大總裁的身體。」
「厲銘臣,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當成個人看待?我是個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人際往來,你這樣將我圈在一個方寸大小的圈子裡,和對待一隻狗一隻貓一隻鳥有什麼區別?」
……
還有很多很多,諸如她回來后關注的重點只有他頭上的傷。
她是不是又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夏念兒,這輩子你活著是我的人,死了是我的鬼,就算下輩子,我也會第一時間找到你,你註定要是我的人,我可以容忍你其他所有,唯獨容忍不了你心中有其他人,聽清楚沒有?」
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厲銘臣一字一頓地說道,緩慢堅定地似乎要將話中的每個字刻到她腦中一般。
身上的壓迫讓夏念兒喘不過氣,他說得每個字每句話同樣讓她喘不過氣。
有些急促地呼吸著,她唇角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心中是有人了——
那個人姓厲,名銘臣,明明是霸道專制暴虐的一個大變態,可偏偏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她的心底,並且牢牢地駐紮在了那裡……
偏偏,她卻始終看不透他。
看不透他到底愛不愛她,看不透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態度,看不透關於他的一切一切,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多到讓她不知道哪個他才是真正的他。
是那個冷血暴戾的他,還是那個為她出氣的他,亦或者是那個冰冷莫測的他……
「厲銘臣,我聽清楚了,你先放開我吧,你頭上的傷真的經不起折騰,你就算想折騰我,也不必要急在這一時,畢竟身體是你的,而且尤一溪還在那裡等著你的回復,讓別人久等不是很好。」
將頭別開,夏念兒躲開他的視線,語氣淡淡地說道,似乎他剛剛說的話沒對她造成絲毫影響。
「……」死死地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厲銘臣薄唇緊緊抿著,抿成一道壓抑的直線,他確實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可他最近的情緒卻是不穩定……
頭上的傷倒是小事,但他不想傷到她,哪怕她此刻想著的也許是其他人,哪怕她可能正策劃著下一場的逃離,可他還是不想傷到她。
「醉色,那裡有我的專屬包間,你和那個女人就在那裡見面,記住你的承諾,如果讓我發現你受傷了,你知道的。」恨恨地放開她,他躺在床上,視線望向窗邊,看也沒看她。
離開他的懷抱后,夏念兒悄悄鬆了口氣,可是心中又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那我去了,你自己多注意休息。」說完,她在浴室快速地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服,急急地出門了。
在她離開后,厲銘臣起身從窗口看著那輛離開的車,車上坐著的正是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沉默了一會兒,他也離開了卧室,坐了另一輛車。
車的行駛路線正好是去往『醉色』的路線。
那廂,尤一溪在得到厲銘臣的通知后,忍著心中的厭惡通知了夏綰兒。
醉色厲銘臣專屬包間內
夏念兒靜靜地坐在沙發上,水眸四處掃量著,在這個包間內留下了太多太多和厲銘臣有關的記憶,這些記憶當初發生的時候或是讓她憤怒或是讓她羞窘,可此刻想起來竟然都是淡淡的溫暖。
當初,她還不知道厲銘臣的真實身份,為了擺脫他,她竟然說她理想的男人是QC集團的總裁厲銘臣,結果萬萬沒想到他就是QC集團的總裁厲銘臣。
那時候剛知道的剎那,她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正當她回憶的時候,包間的門被打開了。
夏綰兒緩緩地推開了門,她似乎瘦了些,臉上仍是那副怯怯弱弱的模樣,一雙眼中含著水光,似乎下一刻就會哭出來,進門后,她也不往裡走,只是弱弱地叫著,「姐姐……」
如果換做一切都沒發生之前,夏念兒看到這幅場景恐怕早就將她抱在懷中好好安慰了,可是在知曉她的真面目后,再看著她這幅矯揉造作的模樣,只會讓她想笑。
而夏念兒也真的笑了出來。
聽著她的笑聲,夏綰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管怎麼說,夏念兒都不應該是這個態度啊,那些照片對於她來說應該是奇恥大辱,而且她故意找到尤一溪,為的就是讓尤一溪將這個消息傳進厲銘臣的耳中。
以厲銘臣的性子,又怎麼會要一個髒了的女人呢?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她還是這幅淡然的模樣?難道說厲銘臣竟然不在乎她髒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