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乖乖在床上等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夏念兒捂嘴不言,只是眨巴著一雙水眸望著他。
「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見她不再說話,厲銘臣臉上的神色也沉了下來,黑眸定定地凝視著她,話中莫名多了几絲沉重。
夏念兒心中不安,卻還是誠實答道:「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做了什麼嗎?」
最後一句,問得著實有些小心翼翼。
從他的臉上,她看不到一絲一毫玩笑的意味。
難道說,她昨夜真的做了些什麼,然後又忘記了嗎?
水眸黑眸兩兩相望,兩人的沉重與擔憂交織在一起,化為令人窒息的沉默。
久久,一聲輕笑打破了這份沉默。
「爪子利地跟個小野貓似的,膽子卻小地跟個老鼠似的,我只是隨口一說,你還真信了。」
聞言,夏念兒心中陡地一松。
放鬆之後,隨之而來的就是惱羞成怒。
小手攥成拳頭在他胸口砸著,小嘴兒不忘吐槽道:「你一天不逗我會死是嗎?」
「不會死,就是有點悶。」厲銘臣順勢攥住她的拳,將她埋在胸膛,淡淡的話中透著幾分調笑。
夏念兒憤憤地嘟囔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不知道你傳染地尤一溪,還是尤一溪傳染地你了,你們的節操呢?」
「我的節操,被你吃了。」厲銘臣用力地擁著她,淡淡地回道。
在她看不到的角落,厲銘臣的眸色沉地猶如暴風雨前的昏天暗地。
昨晚的事情,她果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罷了,這女人膽子那麼小,說出來她恐怕要嚇壞了。
不過就是夢遊罷了,等他找到百分百安全的解決方法之後再告訴她吧,現在告訴她,估計她晚上都不敢睡覺了,到時候心疼地還是他!
「你呀……」一聲輕輕的嘆息消散在風裡,輕到除了聲音的主人,就連近在咫尺的夏念兒都沒聽到。
被抱了好一會兒,夏念兒突然悶聲道:「可以放開我嗎?我有點兒喘不上氣。」
厲銘臣這次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爽快地鬆開她之後,他丟下一句『乖乖在床上等我,我去給你拿早餐』之後,大跨步離開了卧室。
有些痴痴地望著那道越走越遠的背影,夏念兒舔了舔發乾的唇瓣兒。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就好像揣了一隻小兔子似的,砰砰砰地激烈跳動著。
好像自從昨晚解釋清一切之後,她在他面前越來越自在,就比如剛剛捶他胸膛那個動作,換做之前的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這一切背後寓意著什麼,她不是不懂,卻有些不敢懂。
對他,她始終有些看不清楚。
將來,一切順其自然吧。
哪怕最後的結局是最壞的,起碼她不會後悔。
定好了以後的路后,夏念兒壓在心上最後一塊石頭也消失了,瞬間她唇角的笑容都真實了幾分。
端著早餐回到卧室的厲銘臣,一進門就看到她燦若春花的笑容,腳下的步伐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隨後他不自覺地加急了步伐,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床邊。
將早餐放到旁邊,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喂她,反而是定定地凝視了她幾秒鐘。
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個笑容了。
太久太久了,久到他乍一見都有種要窒息的錯覺。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夏念兒被看得有些無所適從,猶豫了瞬間她還是出聲問道。
厲銘臣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順手拿起粥碗,他盛起一勺粥送到她嘴邊,說道:「吃飯吧。」
「我自己吃吧。」作為一個成年人享受著小孩子的待遇,夏念兒感覺有些不自在,她邊說著邊想從他手中接過粥碗。
厲銘臣一閃躲過,淡淡地回了句,「也許你更喜歡另一種喂粥的方式?」
夏念兒秒懂,想起之前那次堪稱香艷的喂粥方式,她水眸閃了閃,想要去接粥碗的手迅速地收了回來,小嘴也乖乖地張開,將唇邊的那勺粥咽了下去。
在她極度的配合下,早餐很快喂完了。
替她擦了擦嘴,厲銘臣坐在椅子上,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剩下的早餐。
用地正是她之前喝粥的勺子。
哪怕兩人接吻的次數十隻手指都數不過來,可這種間接地接吻方式還是讓她羞紅了臉。
厲銘臣看著她臉上掩都掩不住的羞澀,唇角勾了勾。
解決完早餐之後,他坐到床邊,突然出聲問道:「你之前說回夏家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取回了嗎?」
夏念兒唇角輕鬆的笑容一僵,眼神試探性地往他那裡瞟了瞟,窺探著他的神色,想看看他是隨口一問還是想探究些什麼。
她昨晚剛剛又回想起弄丟了小哥哥交給她保管的東西,今早他就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她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心有靈犀,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了什麼夢話被他聽到了嗎?
如果換做其他事情,她不會瞞他,可事關小哥哥……
當年小哥哥將東西交給她的時候,說過他目前的境遇很危險,千叮嚀萬囑咐她不可以把他的存在告訴任何人,並且說他之所以落到這個境地就是被親人所害。
本就在十二分地關注著她,厲銘臣自然發現了她這古怪的沉默。
看來她昨晚夢遊確實跟夏家那件所謂的重要東西有關,而且這東西她並沒有找到。
夏念兒並不知道他已經猜到一切,想了一會兒后她有些生硬地回道:「其實那件東西也並不是那麼重要,我慢慢找就好,總有一天能夠找到的。」
「需要我幫忙嗎?」厲銘臣追問道。
夏念兒急忙回道:「不用!」
說完,也許是意識到口吻太過生硬,她急忙補救道:「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東西,就別麻煩你了,否則我會感覺欠你太多了,而且殺雞焉用牛刀,如果我真的搞不定肯定會求你幫忙的。」
「是嗎?」厲銘臣低低地反問了一聲,俊冷如峰的臉上滿是意味深長的高深莫測。夏念兒本能地不安,卻還是吶吶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