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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解困

  那幫雛兒?什麽雛兒?難道與飛羽有關。退一萬步講,就算跟飛羽無關,這當中也必有齷齪之事,既然撞上了,他可做不到袖手旁觀。


  城東軍營是黑雲城駐防軍隊的所在地。高聳的木柵欄,轅門外的鹿砦拒馬一排排擺開,瞭望台上旌旗獵獵,這座巨大的軍營在日光之下,裏裏外外都透著凜厲之氣。洛天就像一個幽魂,悄無聲息潛入了營地之內。


  “豹哥,您怎麽把人帶這兒來?”


  “放心,沒事的,這兒是軍營,蒼蠅也飛不進來。”


  “可是咱這兒關的人,有些特殊,您是不是得跟程將軍打個招呼。”


  “嗨!打啥招呼啊,你聽說過小舅子跟姐夫一來二去的請示嗎?”


  “這……”


  “你放心,程將軍問起,我給你兜著。”


  “好吧!”


  這是軍營的一處地牢,隱蔽在一座小山的草木之間,鷹鼻漢將雞狗二哈押進了地牢之內,那長長的地道足有十餘丈,二哈兄弟卻沒有被送入牢房,而是直接被推入刑房,上了刑具。鷹鼻漢眸中溢出冷酷之色,饒有興致地望著老哈家的兄弟驚恐萬狀地悲呼,就像在看一雙待宰的肥羊。


  二哈兄弟到這時才發現事情的嚴重遠超想象,不由大聲疾呼起來。怎奈口中被塞了一大團破布,怎麽呼吼也發不出高聲來。他們被拇指粗的鏈條綁在了木架上,綁得那叫一個瓷實。


  “掙紮,用力掙紮,你們不是很能打嗎?你們不是把老子的人揍得很過癮嗎?嘿!膽兒夠肥啊,敢砸我老豹的場子,你們知道嗎?那天老子一首菊花殘唱得如此痛快,那是老子三年來頭一回如此舒暢,就像他奶奶的拉了一泡憋了三年的硬屎。但卻被你們生生給攪黃了,又讓老子把那泡該死的硬屎給憋回去了,你們說,你們該不該死?該不該死?嘿嘿!今天,老子要讓你們長長見識。”鷹鼻漢就像被人殺了父親,語氣沉痛而悲憤,苦大仇深若此,竟然是因為被人斷了歌唱的雅興。


  二哈兄弟聽聞此言,差點沒氣暈過去,按說,以他們一貫浪裏浪氣的言行舉止來看,在眾生之中已經是奇葩兩朵了,想不到一山還有一山高,奇中更有奇葩人,此人因為被人打斷了一首菊花殘造成了便秘感,從而自陷仇恨的深淵,如喪考妣一般,當真讓老哈家的兄弟甘拜下風啊!

  見二哈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也不知是因為好氣還是好笑。鷹鼻漢將他們嘴中的破布拔掉,悠悠歎道:“可先別氣死啊,你們還沒領教我的庖丁解牛法呢!”說著,將麵前一個布囊解開,那是一段卷曲的硬布條,上麵縫了大大小小的布兜,兜裏插了大大小小的小刀,鷹鼻漢如女人般的纖纖長指,將小刀抽了出來,擺著桌麵上,那刀子俱是寒芒四溢的小銀刀。


  若以這種銀刀解牛,片出來的牛肉當有蟬翼之薄,拿來涮鍋子,口感必是一流。


  但鷹鼻漢似乎沒有把一頭牛拉入刑房的意

  思,很明顯,銀刀要片的對象是人。


  哈基桑嚇得汗毛倒豎,嘴上卻依舊風涼,哈哈道:“我說老弟,你這刀子也忒亮了點,隻是老哈家的人皮糙肉粗,切起來沒什麽味道,沒的擾了你的雅興。”


  哈格桑一臉煞白,冷汗直冒,這種人屠執行淩遲之刑的場麵,著實叫他心膽俱裂,他奶奶的,咋就碰上這麽個大變態啊,但老哈家的兄弟又豈會輕易低頭,當下也哈哈狂笑起來,道:“沒錯,沒錯。老哈家的人鋼筋鐵骨,你這刀子可得好好磨磨,要不然切起來可不帶勁兒。”


  鷹鼻漢拈起一把柳葉小刀,細細端詳片刻,臉上露出一抹變態的潮紅,嘻嘻笑道:“你們放心,我這刀子鋒利得很,保證把肉片下來之後,你們這副骨架子還能活潑亂跳。”


  二哈兄弟又是一陣毛骨悚然,嘴上的風涼話也不敢說了。


  “閣下貴姓,可否報上名來?”


  “本人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姓丁名豹!”


  “丁豹,老子詛咒你生兒子沒屁股,娶個媳婦跟人跑,你個頭頂生瘡肚子長蟲腳底板又流膿的綠烏龜臭王八,老子入你十八代老祖宗的仙人板板。”二哈兄弟異口同聲地破口大罵起來。


  “好!罵得好!我就是一混蛋,但混蛋也有混蛋的藝術,你們知道嗎?當我的刀子在切開皮肉,切斷血管之時所發出的切切之音,那就是一場美妙的藝術行為,嗬嗬!那真是美酒一般的醉人啊!”丁豹閉上眼睛,將鼻子湊近手中的小銀刀,深深地聞了聞,仿佛在聞一杯陳年佳釀,那未飲先醉的陶醉嘴臉讓人不寒而栗。


  碰上這麽個大變態,老哈家的兄弟也徹底沒轍了。


  丁豹把弄著掌中的小銀刀,柔聲道:“你們別擔心,前幾日,我切了仨人,其中一個挨了足足一千零八刀才斷氣,哎呀,這真是個體力活啊!不過我喜歡,我願意,我過癮!你們說我這殺千刀的藝術如何?”


  哈格桑害怕得麻木了,隻淡淡說道:“卻不知是誰家的兒郎這麽倒黴?領教了你那狗屁的殺千刀藝術行為。”


  丁豹道:“還能有誰?就是狼神宮那幫雛兒,嘿嘿!這幫家夥……啊!”


  洞中忽然人影一閃,丁豹被一隻揪住了胸襟,咚的一聲,他就像一隻雞一樣被人推到牆上,由於推力甚大,直把他撞得一陣眩暈,金星直冒。


  在搖曳的火光之中,那是一雙怒火燃燒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然後一字一句地道:“說,狼神宮那幫雛兒在哪兒?”


  “公子爺!”


  二哈兄弟齊聲驚呼起來。


  丁豹身為黑雲城守軍的一名裨將,盡管不是什麽武林高手,卻也絕非尋常漢子可比,虎背熊腰的他是一條其壯如牛力大無比的壯漢,然,就是這樣一條壯漢,被洛天一手攥起,跟攥一隻母雞沒啥區別。


  “教主,饒命,教主,饒命!丁豹拜見教主,願吾主萬歲,萬歲,萬萬歲!”可

  巧了,丁豹所在的兵團剛好參與了雞冠嶺之戰,狼神教主那可怕的神功,威武的雄姿至今讓他心有餘悸,如今乍見洛天,當真如見天神下凡,立馬扯開了嗓門參拜起來。


  洛天也是微微一怔,隨即肝火大動,怒道:“說,飛羽的人在哪兒?”


  丁豹隻感到一股無形的力牆壓胸而來,喉頭一甜,鮮血從嘴角溢出,他知道這位少年教主的可怕功力,當下忙不迭求饒:“教主,饒命,饒命!他們……他們在裏麵……裏麵。”說罷,哇的一聲,嘔了一口血。


  洛天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殺了我飛羽三人?”


  丁豹渾身一抖,嘶聲道:“教主,饒命,教主,饒命!啊!”


  隨著一聲悶哼,丁豹緩緩地垂下了頭,隻見他雙眸暴突,表情驚駭,已然咽了氣。


  洛天稍稍發力,便震斷了他的心脈,當場要了他的命。其實洛天隻想救出二哈,本不想多造殺傷,但聽聞丁豹以淩遲的方式殺了三個飛羽成員之後,暴怒之下的他,出手自然不會留情。


  讓這麽個變態繼續活著,隻會禍害更多的人。


  老哈家的兄弟在必死之地被洛天救了,當真激動無比,二哈抱住洛天就是一通壯嚎,哭得涕淚四濺,那叫一個慘,直把洛天鬧得手腳無措,斥道:“哎呀,行了,行了,甭哭了,有完沒完,咋像個娘們呢。”


  二哈這才撒手,擦了鼻涕,抹了淚兒,齊聲道:“公子爺,你真是教主嗎?”


  洛天點了點頭。


  二哈不由欣喜若狂,撲通跪地,咚咚咚地磕了仨響頭,齊聲道:“哈基桑,哈格桑拜見教主,願吾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起來”洛天沒心思去管他們,奔出刑房,朝地牢深處奔去。


  在一般人眼中堅若磐石的牢門在洛天的掌下脆若芻狗,在接連毀掉五扇牢門之後,洛天終於在第六七八九,一共四間牢房內見到了飛羽成員。這群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漢子乍見教主,頓時爆發出一通雷吼般的嚎哭,直把洛天也弄得淚眼汪汪,一再說對不起。真情流露的大半天,洛天卻沒有發現那個期盼已久的身影,念念不在這兒。


  他趕緊問卞回春:“卞先生,念念在哪兒?”


  卞回春歎了一聲,憔悴的麵容愈見慘淡,道:“教主,自來莽東,我們隻是飛鴿傳書,互通消息,從未見過麵。”


  洛天的心頓時涼了個透徹,因為此處關了飛羽所有的成員,唯獨少了念念,一個美貌少女被敵人區別對待,還能有好事嗎?


  一個念念的親信助手趕緊上前道:“啟稟教主,仙念聖女是跟我們一起被捕的,後來我們被送到了此處,仙念聖女卻被一幫黑衣人押走了。”


  黑衣人?

  洛天愣了一下,想起這一路走來,他屢次遭到黑衣人的襲擊,而這些人都是步鶴翁手下的鬼殺者,這麽說來,念念想必是在步子傑的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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