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改觀（三）
「還有一周就是第一場選拔了，你現在放棄，這麼久的練習不是白瞎了嗎？我知道你每天要自己學習，我不也一樣嗎？你在這裡練了多久，我就陪了多久。你說你只會一點點，在看了你彈完之後，我確實是很想換人。但是我沒有，因為你是我推薦來的，你基礎不好，所以我就一點一點的教你，你現在進步很大，如果你要放棄，那麼一開始就不要答應。」
「其實我知道我自己從一個小白到現在也能彈好幾首曲子，少不了你的幫忙，對不起，我繼續練吧！還有就是，你可以不要這麼嚴格嗎？你站在旁邊，我有時候彈得挺順暢的，但是一看見你擺著一張臉，我就很沒自信了。所以練著練著就煩了。」
「其實你現在彈曲子沒什麼問題，但是你還不能穩定自己的情緒，到時候選拔，在場的人很多，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但是如果到時候你因為看見一個人不滿意而影響了你的心情，那麼就會牽動你的思緒，到那個時候，你肯定會出糗。」
「所以，這也是訓練？」
「你覺得是就是吧！」
「我練我練，行了吧！」蘇好笙一臉的不耐煩。
「積極點多好，學點才藝不香嗎？」
「你說話打擾到我了，讓我無法沉下心來，現在我覺得我的心態不適合再繼續練下去了。」
「好，我不說話了，您繼續，可以嗎？」
「嗯哼！」
元旦選拔如期而至，蘇好笙和季汶澤晚飯也沒吃就在最後的時間裡，抓緊搶救一下。蘇好笙和季汶澤兩個人只和彈過十來遍，大部分時間都是蘇好笙在練。蘇好笙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平常上個講台都會腿抖，臉紅心跳加速。更別提這種要在全校的選拔里拋頭露面了。
「蘇好笙，你已經彈得很好了，冷靜點。」
「拜託！我又不是你，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真的心跳很快啊！」
「現在還有點時間，我們練完這一遍，我就帶你先去熟悉熟悉場地，順便再教你一個不緊張的好方法。」
「就不能現在說嘛！」
「快點練吧！」
蘇好笙和季汶澤練完最後一遍之後，總覺得有點欠缺：「你覺不覺得我們現在就是合奏有點單調？」
「你發現了？」
「我們兩個就合奏過十來次，都是我在練，要是你不一起坐下來練，我都會有種我是要一個人去單打獨鬥的錯覺。」
「沒關係，不會單調的，你先去體育館二樓那裡去找找感覺，我去一下寢室，等會兒來找你。」季汶澤想起寢室里的道具還沒拿來，先讓蘇好笙自己去，「方法等下來找你的時候再告訴你。」
「行吧！那你快點啊！」
季汶澤說完就一陣風似的往宿舍方向跑去，說的話和風一併吹放蘇好笙。
蘇好笙剛走到體育館的時候，就看見很多人都在這裡，有些人還換上了衣服。蘇好笙擠著人群一齊上去了二樓。現在二樓還不能進去，蘇好笙透過玻璃看見裡面拉著「2014年景江中學元旦晚會第一次選拔「的橫幅，裡面還有一些工作人員在布置最後一點收尾的裝飾，評委老師正坐在座位上在探討。
蘇好笙走到樓道，借著燈光看見樓底下空地上還有人正在排練。蘇好笙雖然只看見了一點點，但是還是很佩服她們，跳得很整齊，音樂也很帶感這讓蘇好笙緊張了，蘇好笙看了一下時間，季汶澤還沒來，蘇好笙越發緊張了。
「蘇好笙，我來了！」
蘇好笙看見季汶澤，鬆了一口氣：「呼！你終於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剛剛看見別人在排練，她們跳得可好了，我好緊張啊！」
「快開始了，現在我教你，怎麼不緊張，你就只要記著我說的這句話，以後不管你在哪裡，只要你緊張了，你就想起這句話。」
「這麼厲害嗎？」
「當然！你現在在心裡說一遍我是在這裡面最厲害的，沒有人能超越我，只有我不想，沒有我不能。」
「就這個？」
「你試試，在心裡默念十遍，然後深吸一口氣，再狠狠地吐出。」
蘇好笙只好跟著跟著做，做了之後，確實會好一點：「好那麼一點點。」
「你對自己越自信就越有效。」
選撥正式開始，按照班級序號來。蘇好笙兩人等了好久，終於快到了。
「蘇好笙，等會兒，你要記住，不管台上發生了什麼，你都只管完成你自己的表演就好，要有感情，別被影響情緒。」
「知道了知道了，練了這麼久，我都懂了！」
「行！上去吧！」
工作人員把鋼琴搬過來，蘇好笙坐在上面，季汶澤站在一邊，手裡拿著小提琴。
蘇好笙見季汶澤沒坐下來，還問了一句。季汶澤只是讓她好好表現。蘇好笙沒再管他，一心只在鋼琴上。
本來在景江中學會彈鋼琴的人就不是很多，而且季汶澤通過朋友看見了節目單，表演鋼琴就兩個節目，但是季汶澤在和蘇好笙合奏幾次后，總覺得有點不夠味，正好他也在學習小提琴，就試著把小提琴和鋼琴放在一起。
季汶澤發現景江中學現在也在開始注重學生的音樂方面，所以他篤定只要把另一個節目比下去，留下的希望很會大。
《致愛麗絲》本來是用鋼琴彈奏就很好聽了，再加了季汶澤的小提琴，比起另一個就是一個人獨奏更有意思些。表演完后，兩個人就退場了。
「你怎麼想到小提琴的？」
「我興趣廣泛啊!再說了小提琴我本來也就在練。上次和你談了幾次后，總覺得感覺不夠，所以回去除了練鋼琴就是練小提琴。」
「你還挺厲害的嘛！小提琴也會，不過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當時沒看見你坐下來，我有點慌了。」
「不是跟你說了嘛！保持好心態，不過看你的反應，還不錯。」
「我反應快著呢！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對了，以後記得繼續練琴。」
「都不知道結果，還要練啊！」
「嗯哼！當然！」
「別學我，知道了，累死了都快。」
「嗯，回去好好休息吧！進步很大，孺子可教也。」
「我謝謝您嘞！拜拜！」
「拜拜！」
蘇好笙這一段時間被季汶澤盯得死死的，連星期六都想霸佔，搞得蘇好笙很是無奈，有時候去找夏言玩的時候，兩人正說著話，就被季汶澤一個電話打過來催著去練琴了。
蘇好笙放學后就直接去了街心，不容季汶澤說本句話。蘇好笙去那裡就看見夏言正在那裡站著。
「怎麼沒去奶茶店啊？」
「我猜到你會來這裡，怎麼樣了？綵排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