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銷聲匿跡
外松內緊的任務布置下去之後,苦逼的就是那一干老師了,原本在大學,輕鬆的不僅是學生,老師也不用像高中那樣,每晚布置作業啊,安排晚自習早讀課之類的,基本上一上完課就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如今卻不一樣了,在老師們內心的狂罵之下院長布置了極為苛刻的要求,院長第一要求他們的就是手機二十四小時保持隨時可以聯絡的狀態,第二,離開省城需要他的同意,這個最為嚴格難以接受,因為很多老師都同時是多家學校的講師,更有些教授會天南海北的在各個學校講課,可院長以及學校一干領導依舊是強硬無比的同意了。
除了這兩個之外,院長更是給諸多輔導員班主任等安排了每晚巡查的任務,要求他們每天去宿舍巡查,到點了學生必須熄燈睡覺,不得外出,至於其他的規矩更是林林總總的不知道多少。
以至於不僅學生嗚呼哀哉,連老師也是一樣叫苦不已,可奇怪的是這次學校領導層卻依舊是極其強硬,而且他們還身先士卒,如此才壓下了一切怨言。
當然,哭的不只是他們,我和顧琳他們四個也是一樣,一到晚上我們就生怕有些動靜,因為一旦有動靜了,那必然是危險來臨了,夜夜都要值班,讓我們四個極其的疲憊,而且平時的計劃也被大大的打亂了。
「會長,這都第三天了,我們到底要值班到多久啊,不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嘛,三天了我都沒去上課,期末要掛科了」張文娜已經不止一次的抱怨了,她很擔心她期末的成績。
「你放心吧,我已經跟院長說好了,不管我們考幾分,期末不掛科,還有,下午不去上課是你自己的事情吧」我回答道。
這張文娜沒救了,我們熬夜值班又不是完全熬夜的,都是分班次的,所以上午補覺完全就夠了,下午上不上課,那就是個人的問題了,可別冤枉我。
張文娜的表情戛然而止,尷尬的退走了,沒的說了,既然都不用擔心掛科了,那就是什麼借口都沒有了。
「會長,我給學校卜了一卦,卦上說學校是平安無事啊,為什麼我們還要如此如臨大敵,你能不能透露.點消息啊」吳憲也偷偷的來問我說道。
「行,透露.點給你,記得保密不要外傳,前幾天的事情是因為有人在工地里挖出了可怕的東西,現在那東西丟了,再沒有找到之前小心為妙,知道了吧」我回答道,這也是我給院長他們說的理由,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頂得住那麼重的壓力。
而且我說的很清楚,丟的拿東西十分的邪惡強大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一旦出現就是腥風血雨,不要出事就小心點。
「那個,能問一下,你的消息來源可靠不可靠嗎」吳憲訕訕的問道,他並不是懷疑這件事的真偽,只是想知道情報來源,因為眼前這個會長讓他覺得十分的神秘。
「不可說」我笑了笑,怎麼可能告訴他消息怎麼來的。
吳憲也弱弱的走了,沒多久顧琳又來了,她也是無數的麻煩,之前她告訴家裡,讓家裡小心點,晚上不要輕易出門,家裡自然是答應了,可這都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們自然不肯一直在家窩著了。
現在的年輕人多少是夜貓子,十二點才是夜生活的開始,而且她的那些叔叔伯伯一輩的,正是家裡挑大樑的人,經常要出去應酬,而應酬也基本上是晚上進行,這不能出去了,生意還要不要了。
「家裡已經丟了好幾單生意了,怎麼辦,也不能鎖著他們吧」顧琳對我說道,這次她可是頂著最大壓力的,因為所有消息來源都是她提供的。
「涼拌,我現在也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他們也是沒有消息」我回答道。
我的壓力自然是不小,不管是學校這邊還是顧琳家裡,都是我提供的消息,都是有直接聯繫的,可問題是現在,自從那東西從工地工人宿舍消失之後如同水入大海,直接無影無蹤了,什麼消息也沒有。
這些天不僅是我,連同安娜他們也都是在緊密的關注這件事,但相關部門內部卻沒有透露出一丁點消息來,我們也沒有發現這幾天省城這邊有什麼命案發生,比如死得比較奇怪的,或者是什麼異常的消息傳出來。
不僅如此,連那邪道也是冷冷清清,竟然沒有一個邪道的人敢渾水摸魚的,反正安娜他們都沒有發現邪道人物出現,也不知道他們是嗅到了什麼危機沒有出現還是出了什麼事情,總之太平靜的,可越是這麼平靜卻是越讓人擔心。
「好吧,但我也頂不住了,讓他們自己去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真碰上了那也是自認倒霉的事情」顧琳回答道,這種事情其實也是完全的撞運氣的,並不是說出門就會出事,所以她決定不管那麼多了,不過得說話,真出事了可別再賴她身上了。
……
星辰公司並不是什麼高上大的公司,其實就是一個收廢品公司,什麼紙皮塑料罐廢鐵之類的都收,只不過星辰廢品站比較大而已,在郊區佔據了一塊很大的地皮,只可惜位置有點偏僻,即使佔據了那麼大的位置也不值錢。
廢品站的老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以撿破爛起家,平時摳門得狠,不僅是對別人摳門,而且對自己摳門,明明身價不菲,卻連穿的衣服都是收回來的二手衣服,還美名曰舊衣服穿的舒服,還是名牌衣服呢。
可如此摳門的老闆,他手下的二十多號員工卻發現他似乎這幾天轉性了,以前都是扣扣索索的,經常以事情沒做完為理由讓他們無償加班,而這幾天一到天黑就把他們趕回家去了,還說什麼電費漲了,要省點電。
那些員工也不在意,加班又不給錢,最多也就管一頓幾塊錢的快餐而已,大家樂得不加班呢,所以都高高興興的走了。
只不過那些員工都沒有看見,在他們下班的時候,他們的老闆總是在辦公室里盯著他們,而且眼珠子都是血紅血紅的,那種眼神就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
等天黑之後,那老頭才會穿起一身黑色的衣服,帶上口罩和墨鏡,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翻越成山一樣的廢品,避開廢品站的監控,然後翻牆出去。
翻牆出去之後,他先是會去買上一大袋的饅頭包子,然後出入在一些類似於天橋或者是小巷以及一些爛尾樓,因為他在找人,找的就是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或者乞丐。
從收廢品起家的他自然知道,這些地方都是那些流浪漢聚集的地方,那些流浪漢居無定所,也沒有固定收入,平時不是乞討就是撿一些廢品賣到廢品站換錢謀生,理所當然的,那些流浪漢自然也是沒人注意的,就算是死了幾個又會有誰知道的,即使是相熟的人也只不過是以為他們去了別的地方流浪而已。
「我需要三個人幫我分揀破爛,事情很簡單,就是把好的紙皮和小碎塊的紙皮挑出來,大概四個小時可以完工,做完我給二十塊錢和一袋饅頭,你們誰來」老頭摘下口罩之後說道,然後再送上了水和饅頭,而他眼前就有三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
那些流浪漢很多都是認識他的,因為他們經常會撿一些礦水瓶子之類的再他那邊換點錢吃飯,再加上對他們來說不菲的報酬,所以那三個流浪漢都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跟著他走了。
走回廢品站,但是那老頭沒有帶他們走到正門去,而是在另一邊的圍牆,圍牆後面就是一座小山頭了,根本就沒人在那,「砰,砰,砰」三聲悶響之後,流浪漢全都被打暈了,然後就像是破爛一樣被扔進了院子里,老頭再跳了進去,腋下夾一個,兩隻手各提一個,把三個流浪漢提進了他自己住的一個鐵皮房子里。
鐵皮房子里也是破爛成堆,再走進去才能看得見似乎是一個家,只不過認真的人會發現,那家裡的東西似乎都是舊的,有些傢具還是自己拼裝起來的,那老頭再推開其中一扇門,一個昏暗的小房間出現了。
小房間布置很簡單,除了一張行軍床之外就剩下一個小桌子,而此時,那小桌子上卻有一個香爐,兩道紅燭,三根清香,但桌子上供奉的卻不是什麼神像佛像,而是一具骸骨,是的,一具骸骨,由人體各個骨頭拼在一起,形成一個坐在那邊的骸骨。
那老頭把三個流浪漢擺成跪姿,隨後才是笑眯眯的說道「開飯咯」,說完之後,他又拿出三根香來點燃插上。
很快,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坐在那邊的骸骨慢慢的動了,他舒張了一下身體,就如同辦公室的白領伸了一下腰一般,隨後,那空洞洞的眼眶裡卻冒出兩道綠火來,那骸骨慢慢的走到三個流浪漢面前,只見那綠火飛出眼眶在沒入了流浪漢的身體,那流浪漢就在不斷的抽搐了,十幾秒的時間而已,流浪漢已經倒在地上,原本就瘦骨如柴的流浪漢又瘦了一圈。
隨後那綠火進入下一個流浪漢的身體,不一會兒,三個流浪漢已經成了屍體了,而那綠火才慢慢悠悠的飛回眼眶,瞬間,那骸骨上冒出點點金色的光點,一閃而逝,那骸骨又坐回了桌子上,如同一具模型。
那老頭冷笑一聲,快速的提前三個流浪漢屍體,出門,然後打開一個地窖的門,丟了進去,隨後把門關住了,才走回房間,盯著那骸骨看了許久,然後躺在床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