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詭異的鐘文
半夜醒來了看見一個人在盯著你,怎麼辦,在線等,急。
我也不知道反應快的人有多快,反正我當時看見鍾文半吊在半空中,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我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斯巴達了,腦子直接當機,什麼都不知道了。
「桀桀」鍾文發出了冷笑聲,殘忍又冷酷,聽起來極為的詭異,不過他笑完之後就消失不見了,那時候一陣風吹來,吹得我睜不開眼,等看得見了,鍾文已經消失不見了,只見宿舍的大門半掩著。
我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心跳陡然加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了一樣,我連忙默念《清心咒》,念了好幾遍才恢復了冷靜。
我慢慢的走下床,拿著絲巾和桃木匕首,然後走到了走廊上看了一眼,黑不溜秋的,但是沒看出什麼異常來,檢查了一下宿舍門,好像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但不知道他是怎麼樣打開的,門鎖都沒有明顯的破壞。
爬回床上但是我怎麼都睡不著了,因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剛剛我在睡覺,要是他偷襲的話,我必死無疑,可是他又沒有偷襲,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警告?」不想殺我,但又來嚇唬我,那麼最想組的應該是警告我了,我也沒想通他為什麼來警告我啊,難道是因為前幾天我調查他的事情嗎,可是我不是已經放下了嗎,在和周康他們聊過之後我就放棄了,這都過去好幾天了,為什麼他現在才來呢。
想不通,無論我怎麼樣都想不通的,思維好像進入了牛角尖一樣,不知不覺都已經天亮了,然後把醒來的俞如亦兩個人嚇了一大跳,因為我依舊是坐在床上,臉色有些猙獰,眼睛赤紅的。
被俞如亦他們這麼一打擾,我才從這種牛角尖里走出來,隨後洗漱完去上課,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可沒想到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卻和鍾文迎面走過,兩人都看見了彼此,就在要錯開的那一剎那,鍾文又露出了和昨晚一模一樣的笑容。
我整個人如同被觸電了一般,渾身打了個激靈,特么的,昨晚的事情沒完,也不是我在做夢,這王八蛋就是在警告我,嚇唬我,甚至想對我下手?
「遠誠,你今天怎麼了,又是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麼啊」邱榮凱很奇怪的問我,他們兩個都發現我情緒不對了。
我只是告訴他們昨晚沒睡好而已,吃完飯之後我決定給何雲雅打個電話,我心裡的直覺越來越不對了,而何雲雅則是我最為信任的人,這點超過了我現在認識的所有人,即使是碧霞觀的道士們我都沒那麼信得過。
本來心情極度不好的何雲雅聽了我說的話也在那瞬間嚴肅起來了,說道「姓林的,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給你指點兩條路,第一,趕緊滾蛋,回你老家,有我在這,保你平安無事,第二,帶著禮物去給他賠禮道歉,求得他的原諒吧,要不然洗脖子等死也行」
何雲雅的話簡直是把我嚇了一跳,卧槽,這麼嚴重嗎,憑著她給我的那些法器也擋不住?
「你別指望我給你那些東西能擋住了,不用想了,我實話告訴你吧,你脖子上戴的小木牌來歷不簡單,不僅能夠壓制你的陰陽印,連一般的遊魂野鬼都具有震懾作用,按你所說,那個鐘文似乎有對你下手的趨勢,說明人家根本不怕,你又怎麼會是對手」何雲雅又說道。
「不是,我現在主要是想知道那傢伙到底什麼來歷」我對何雲雅說道,鍾文很厲害我已經知道了,但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是什麼底細,這樣才有機會對症下藥啊。
「我又沒見過我怎麼會知道的,不過可以排除他不是鬼,是不是人還不好說,哎呀,我又不是神仙,鬼知道這麼多咯,你好煩,要就跑路要就等死,自己選吧」何雲雅說到最後不耐煩了,直接掛了電話。
我有些懵逼的站在那邊,真的是心亂如麻了,可也不能夠怪何雲雅,僅憑我幾句話就能確定對方是什麼底細,那也只有神仙才能做到了,而何雲雅還不是神仙。
「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調查清楚」思緒亂了一陣,我迅速的排除了雜念,堅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雖然何雲雅說鍾文很危險,可那又怎麼樣,當初林家興在村裡殺人還不是照樣危險,陰陽印每月一爆發,還不是照樣危險,我還不是得正面的面對,讓我就此逃跑或者坐著等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仔細想了很久,決定做一個冒險的舉動,直接去找鍾文商談,打探一下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利用道學研究會的許可權查清楚了鍾文正在哪裡上課,然後直接找上門去了,以同學老鄉的名義把鍾文叫了出來。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然而當鍾文看見我之後卻是顯得有些慌亂和警惕。
我一直在觀察他,所以我甚至能夠看得出,他這番反應並不是演戲,這就有些意思了,他竟然不認識我?
「鍾文,這裡沒人,你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嗎,怎麼,這點膽子都沒有?」我決定再試探一把,冷冷的對鍾文說道。
鍾文臉上的驚恐慢慢展現,說道「你到底是誰,我怎麼要你的命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要對我做什麼」
說著說著,鍾文就向背後跑去,我連忙伸手去抓住了他,一下子就把他抓住了,鍾文非常的瘦小,估計體重絕不會超過一百斤,這對一個男生來說已經很不正常了,而他的力氣更是小得可憐,連我這個普通人都掙扎不開。
倒是嘴上在不斷的尖叫,我只好又捂著他的嘴巴,在他耳邊冷冷的說道「裝模作樣有個屁用,昨晚你警告我一次,我現在還你一次,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後特么的別來招惹我,要不然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說完之後,我直接把鍾文放了,在他驚恐以及不解的眼神下,瀟洒的走了,但我心裡卻沒有任何的喜悅,鍾文的反應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一點痕迹都不漏,是影帝般的演技還是真的不知道呢?
「周康,我晚上想去道場,鑰匙給我一下」隨後,我給周康發了消息。
周康回答問我要做什麼,畢竟陰陽印爆發的時間他是知道的,而最近也沒有任務,我回答的是需要借道場來打坐冥想,因為道場很安靜,而我最近在研究道經周康也是知道的,所以練練打坐是很合適的理由。
周康沒有為難我,只是讓我要把鐵門關好,別讓人進去了,然後告訴我地點,讓我過去拿鑰匙。
「遠誠,你要記住一點,道學研究會的許可權可不能隨便用的,尤其是私用,你們兩個最近有點過分了啊,以後你當會長了可不能這樣,一定要有理有依」拿鑰匙的時候周康還意味深長的對我說了一句。
周康的話讓我有些奇怪,這段時間我的確是用了許可權來做事,次數也是挺頻繁的,可他說的是你們兩個,意思是還有人咯,而以胖子和廖微跟周康的關係,必然不會是他們,那就是顧琳咯,這可真有意思啊。
我沒說話,周康以為我生氣了,所以又補了一句話說道「這話你也別生氣,我們許可權大,沒監督,所以最怕心術不正了,那些老師也是為我們好,上面也不是所有人都看我們順眼的,到時候免得授人以柄」
我對周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上面有高層人士很反對道學研究會我也是知道的,在他們看來,道學研究會不清不楚,又不正規,作用不明顯,許可權福利那麼大,早就該取締的,所以有時候會刁難道學研究會的人,比如鍾文走丟這次,周康的壓力這麼大,除了鍾文背景不簡單之外,也是有上頭施壓的原因。
拋開這個話題不談,我拿了鑰匙就回了宿舍,下午翹了一節課,早早的吃了點東西之後就帶著一包的法器去了道場。
夜幕降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我也不急,甚至還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本道經以及一本專業書來看呢,手機充電器也帶著,絕對能夠撐一晚上的,不會有任何的無聊。
所以我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直等到了半夜,才有了一點動靜,道場里的燭火嗖嗖的在那作響,火光忽明忽滅。
見此,我並沒有去把牆上的字畫轉過來,反倒是把門給打開了,然後盤坐在榻榻米上,又在我面前放了一個榻榻米。
過了十幾分鐘,反倒是沒有了動靜之後,我有些沉不住氣,直接說道「這點膽子都沒有嗎,那還怎麼來要我的命」
說完之後不久,門口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不是那鍾文又是誰,他看了眼道場的布置,但終究還是走了進來,然後坐在我面前,說道「原來你的底細就是這個嗎,如果是的話,今晚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