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做出決斷
綁匪的刀子已經架在外祖母的脖子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外祖母殞命。
安以琛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黑,他的精神現在幾近崩潰。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如果外祖母再出什麼事的話,難以想象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我緊張猶豫的樣子,很快引起了娜娜嫂子的注意。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放輕鬆一點。
可這樣的情況下,我如何能輕鬆。
思索再三,我咬咬牙,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那些全身武裝的黑人,站在城堡之上,舉著槍支機械,對著我們大聲叫喊:「沒有人出來么?那這老太太就別想活命了!三聲以後,如果沒有人吱聲……」
瓦爾拉姆老夫人的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上次襲擊事情結束以後,她就受了傷,身體狀況不是特別好。
如今被綁匪控制住,暗地裡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知道綁匪是不可能真的把老夫人給殺了的。
但是,卻免不了皮肉之苦。
綁匪已經開始倒數:「三、二……」
「等等!」
我從車上跳下來,將手舉過頭頂,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用流利的英文同他們對話:「我知道!」
安以琛瘋了一樣,準備從車上把我拽回來。估計他也沒有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娜娜嫂子已經察覺他的意圖,很快攔住他。
我給了安以琛一個安心的笑容:「別擔心我,我會沒事的。趁這個時間去找幫手,我相信你會把我們救出來的!」
安以琛額頭青筋暴起,眼眶猩紅。我知道他也心疼我,不想我出事,可我更應該守護他珍視的人。
外祖母於他而言是這個世上除了安伯父以外,僅存的親人了。所以她老人家絕對不能出事。
安以琛還在掙扎,如果不是娜娜嫂子攔著他,估計他就已經衝出來了。可想而知,如果他衝出來會有什麼後果。
站在城牆之上的人,見我出來,很快露出奸佞的笑容,揮手讓我上樓。我最後回頭看了安以琛一眼。
他的眸子帶著濃重的悲傷和無奈。
忽略了心裡的恐懼和緊張,我毅然決然的走上了城堡。
城堡上的外祖母見狀,眼裡也露出幾分失望。可我不後悔。
就算今天自己死在這裡,我也不會懼怕半分。以前都是安以琛在前面保護我,這一次,輪到我替他保護他珍視的人了!
城堡上的綁匪,在我走到門前的時候,就派人將我挾持,押著我進了城堡里。
看到坐在座位上的人,還有他旁邊的人,我微微皺眉,心裡竟悲涼一片。原來這次的綁匪入侵,居然有管家和董卿卿兩個人的「功勞」!
這不是引狼入室么!
坐在沙發上的人,穿著一身西服,完全是一副紳士的樣子,但實際上,不過也是個強盜罷了。
一旁站著畢恭畢敬的董卿卿和管家,低著頭,並沒有看我。
我被身後兩個強壯的黑衣人推倒在他跟前。力量的懸殊,讓我有些吃虧,微微皺眉,從地上爬起來。
那人饒有興趣的大量我,似乎因為我的冷靜而訝異:「你知道瓦爾拉姆家族的寶藏在哪裡?」
此時已經有人把老太太帶了過來,她如同失了魂一樣,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我微微吃驚,直接跑過去。
「老夫人,您沒事吧?」
老夫人用僅有的力氣將我甩開,目光帶著痛恨。我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生氣,但家族的寶藏比她的命更重要麼?
我不是很理解。
對於老夫人不領情,我倒是沒有在意太多。見她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以外,再無其他異樣,也就微微放下心來。
對於我忽略了盜匪頭目的問話,他微微有些不滿,但很快又耐心問了一遍:「你知道瓦爾拉姆家族寶藏在哪裡?」
我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反問:「我哥哥現在在哪裡?」
之所以會來瓦爾拉姆家族,就是因為哥哥在酒店失蹤了。酒店裡那攤血,還歷歷在目,每每想起,就寒毛直豎。
如果哥哥出什麼事的話……我搖了搖頭,不去多想。
那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直朝著我走過來,笑容收斂,渾身上下透著殺氣。在我跟前站定,一把捏著我的下巴。
那一瞬間,我的下巴簡直要被捏碎了,我微微皺眉,臉上閃過几絲懼怕。就算我裝的再無畏,可那人終究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跟我講條件?你有資格?」
一字一句像是壓在我心口的大石頭,我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那人卻突然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膽子,不過如此!」
「想要和我講條件,你還太嫩了些!我可以告訴你,你哥哥現在安然無恙,不過,如果你不乖乖告訴我們,瓦爾拉姆家族的寶藏在哪裡,我們可不能保證……」
「我說!」
我低著頭,誰都沒有看。因為我怕看到老夫人那失望的眼神,也怕自己會因此而心軟。
哥哥也是我的至親,我做不到對他坐視不管。如果為了瓦爾拉姆的家族的寶藏,失去了哥哥和外祖母,我一輩子都會不安心。
錢可以再賺,但是別的東西,失去了就回不來了!
管家見我要招了,很快狗腿的跑過來:「薩羅老大,恭喜恭喜!很快就要找到軍用資金了!」
薩羅瞪了他一眼,眼裡帶著輕蔑。在他眼裡,管家不過是一個為他打開瓦爾拉姆家族大門的狗而已。
用完了就可以踹飛了,還在他跟前晃悠,那完全就是找死!薩羅從懷裡掏出槍,眼睛眨都不眨的朝後開了一槍。
「啊!」
我受了驚嚇般捂住耳朵,渾身抖的如同篩糠。我不是神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一份冷靜。
就算我再有能力,也預測不了薩羅居然會當場把管家給殺了!雜亂的心情讓我六神無主,更加難以靜下心來去預測我和老夫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管家就那樣直直的倒在血泊里,甚至還來不及收回那個諂媚的笑容。
罪有應得。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但還是害怕的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