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胎息之說
「可是我也聽說過,這些身懷異能的人,每一個人的能力顯現時間是不同的。你能看出她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的嗎?」
安以琛的聲音有些寒意,更帶著一種莫名的焦躁。
「對不起!安先生,夫人至今沒有醒來,我實在看不出來,對不起!我看不出來!」
金屬聲音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似乎也猶豫了很久。
只是,安以琛竟然也沒有逼迫他,而是向後退了幾步,似乎是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孩子就在外間,你可以親自帶著他!但是,你記住在我沒有允許之前,你是不可以離開我安家的。」
「好的,好的!安先生,我記住了!」
房門似乎被打開了,鑽入了一股透心涼的冷風,使得我原本就生了一層雞皮疙瘩的皮膚,頓時又像是被澆了一層。
「梅詩涵,你說你為什麼不能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余薇薇呢?一定要成為這樣複雜的人!」
身邊的被褥,被人坐得猛地下陷。
而他居然也慢慢地脫了鞋子,躺到了我的身邊。
我心中大驚,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果然,他躺下來之後,手便悄然撫上了我的身子,從脖子,到心口,再往下流連到了我的腹部之上。
漸漸的,我能感覺到他冰涼的手,慢慢地在我的腹部打著圈圈,隔著我覆蓋在身上的衣物,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探進去。
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心中越來越緊張。離我生產完的日子,才過去了不到十天,難道他就獸性大發,現在就想跟我做那一件事情了嗎?
只是,我料想錯了。
安以琛居然在手輕輕撫了我腹部一小會兒之後,又收回了手掌,下了床。
似乎是重新去關緊了門,又似乎是將自己的手輕放到了嘴唇邊,哈了哈氣,然後才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
燈的光線似乎變了變。
我不確定是他換了一種燈光,還是將光線調了,只感覺他輕輕湊到了我的臉龐,細細地聞了聞我的氣息,似乎是在試探我究竟有沒有呼吸。
胸脯不知不覺停頓了一下起伏呼吸,可是他似乎並沒有懷疑,而是將手再一次輕輕探到了我的腹部,然後便毫不猶豫地將他的手仔細地伸了進去。
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即便是現在他的手已經變得不那麼涼,但是現在他居然將手直接就伸了進去,我還是心中驚慌不已。
我不由自主地輕哼出聲,隨後慢慢睜開眼睛。
「你幹嘛?」
我連忙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他的手,並且試圖想要出聲阻止,可是聲音卻軟綿綿的,一點兒也不自然。
而在我說話的同時,空氣中居然突然之間,散發出了一種香甜的檀香的氣味兒。
好奇怪,這味道既不是我的,也不像是從安以琛身上傳來的,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
發現這種異象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安以琛。
「哪兒來的異香?你究竟又想搞什麼鬼?」
安以琛將手一下收了回來,然後徑自欺身到我的嘴角邊,一手用力抓住了我的下巴。
「梅詩涵,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你讓我丟了孩子,我們之間的賬可不是那麼容易,就一筆勾銷的!」
說著,便對著我的唇角邊狠狠地咬了下來。
我哪兒能就這樣讓他得逞,拚命想掙扎,可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軟綿綿地躺在那裡,任他為所欲為。
可是安以琛卻在他即將要咬到我嘴唇的時候,猛然間停下了。
「是你口腔里傳來的味道!梅詩涵,你究竟吃了什麼?」
他說完便鬆開了我的下巴,然後更近地貼近了我的嘴唇邊。
而我卻在懷疑,醒來依舊是渾身無力,是不是他給我餵了什麼!
下巴依舊被他捏住,我想說話也說不了。
安以琛終於發現了,於是遲疑地鬆開了對我的禁錮。
「梅詩涵,你確實邪門兒!你的腹部雖然是剛剛生產完,但是沒有一絲的皺褶,光滑似少女,並且也摸不到你的疤痕。而你分明是剖腹產的!」
安以琛稍微離開了我一點,然後便疑惑地盯著我的臉不斷瞧,如同看一個怪物一樣。
門外傳來到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
「姐姐,姐姐!你放開我姐姐!」
是來雅的聲音。
我頓時顧不得跟安以琛去解釋那麼多了,媽媽給我的小衣,被我穿在身上,我不確信身上的衣服是否起了什麼奇妙的作用,但是,門外來雅的聲音,讓我不禁慌了神。
原以為醒來之後,一直沒有聽到來雅的消息,是因為她聽我的話,早就離開了,原來這個傻丫頭根本就沒有走。
「門外是你的妹妹?梅詩涵,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呢?」
安以琛看我一點也不想給自己爭辯,更加篤定我身上有邪門的地方。
可是,我哪兒是不想給自己爭辯呢?而是因為自從知道了來雅是三叔公家的孩子之後,免不了為她更加擔憂。
媽媽一直不告訴這孩子她的身世,想必也是為了不要她介入這種奇異的恩怨之中。
可是,這一次安以琛前去尋仇,媽媽還是不得已讓她跟了我,並且之前,也曾經多次跟我說過,來雅這孩子一定要好好愛護!
終於知道了媽媽這樣叮囑的用意,我怎麼能不為她擔憂呢?
「安以琛,請你過她!她只是個孩子,很多事情她既沒有參與,也不知道的!」
我有些急切地看著安以琛。
「哦?那你說,那些事情,是哪些事情呢?」
安以琛聽了我的話,卻瞬間有些濃厚的興趣。
他似乎有些上癮地,再一次地欺身過來,嗅了嗅我說話之間口中發出的異香。
「你想知道的,那一些所謂的異能之事,胎息之事……」
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低著頭,似乎想要等我說完一般,便忍不住一口氣說出了心中話。
「這些事情別說我不知道,來雅她更是一個局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安以琛,你的多疑終究將會害了你的!我的孩子在我的腹中,我辛苦將他們生下來,可是你居然聽信了謠言,迷信地相信什麼胎息之說!你說,我會弄那些邪門的玩意兒,來傷害自己的孩子嗎?簡直就是笑話!」
我笑著說著,心中只覺得酸澀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