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惡懲渣男
安以琛各個方面都趙奕帆好,比他高,比他帥,比他善良,既然他這樣想擺脫我,那我就讓他看看,我余薇薇離開他趙奕帆以後是不是就不能生活了。
我反倒是鬆開了拉著田月婷的手,接通了安以琛的電話,故作甜蜜,「喂,以琛,有什麼事嗎?你是不是想我了?」
電話那端安以琛沉默著,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突然這樣。
我又繼續說了一大堆甜蜜的話,將趙奕帆和田月婷當做了透明人,既然有人願意跪著,那便跪著吧!
而電話那端,安以琛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我心裡有些慌,想著等趙奕帆他們走了以後,再給他好好解釋。
趙奕帆卻聽不下去了,冷冷的質問,「薇薇,誰是以琛?」他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懷疑我。
他知道我的人際關係,所以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他表現的格外的敏感。
我卻淡淡的笑了,說「趙奕帆,以琛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說你還想繼續干擾我的人際關係?」
以前趙奕帆就不准我和這個那個異性靠太近,所以我身邊幾乎是沒有男性朋友,女性朋友也極少。
我打電話按下掛斷,不想安以琛聽到我這麼狼狽。
田月婷被我的話刺激到了,拉著趙奕帆的手輕輕的叫著他的名字,表情有些痛苦,跪了這麼久,想必她的膝蓋也不太好受。
趙奕帆這才一把要將她拉起來,我冷聲阻止,「等一下,想要我去民政局也不是不可以,讓她,再跪十分鐘。」我指著田月婷,笑的風輕雲淡。
田月婷的臉色都變了,怨恨的看著我,就要發作,趙奕帆卻先她一步說話,「哼!怎麼可能!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婷婷可是有身孕的人,要是出什麼問題,你賠得起嗎?」
然後將田月婷一把抱起,將她放在凳子上坐下,還輕輕的為她揉著膝蓋。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相親相愛」的這一幕,田月婷眼裡的得意和挑釁我也沒有落下,這一瞬間,我們的閨密情誼在我心裡蕩然無存。
「你說的對,既然你這麼愛她這麼心疼他,那麼就你來代替她跪,你不會反對吧?」我淡淡的問,既然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顧及了,那我何必給他們留情面。
田月婷弱弱的說,「薇薇,一切都是我的錯,還是我來跪吧,只要你願意原諒我,我做什麼都願意……」
好一朵白蓮花。
趙奕帆感動的在田月婷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撲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惡狠狠的看著我說,「余薇薇,你最好不要忘記答應我離婚的事。」
他的目光,幾乎是恨不得將我撕碎。
我心裡窒息得慌,無力的坐在床上,趙奕帆這個媽寶,竟然會跪他媽媽以外的人,除了解氣,我心裡更多的是憤怒和難過,也就冷著臉沒有搭理他。
至於病房裡其他人的眼神,我根本就不去管,我不想再過的那麼小心翼翼了。
十分鐘一過,田月婷就把趙奕帆扶起來,趙奕帆冷冷的說,「現在可以去了嗎?」
我搖搖頭,「我又沒有說現在去,四天以後,你們去民政局等我,早點去,不然過時不候。」
說完,便躺在床上蓋上被子,只留給他們一個生硬的背,「你們可以走了,我累了。」
「你!」趙奕帆憤怒的聲音讓我心情不知不覺好了些許,這有什麼好生氣的,還有更讓他生氣的等著他呢。
田月婷出言安慰了幾句,就拉著他走了。
我靜靜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竟然有些抽噎。
畢竟是喜歡了六年的人,如今成了這樣,我怎麼可能不難過,那些堅強都是裝給他們看的。
「哭了?」安以琛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我嚇了一跳,連忙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擦乾,坐起來一看,病房裡卻沒有他的身影,我獃獃的問,「你在哪兒?」
又是一聲清冽的輕笑,他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看你的手機。」
看著上面的通話時長,我臉有些紅,剛剛竟然沒有掛斷!
那我之前的每一話句他,他豈不是都聽見了?
我心裡極度複雜,又有些害怕,萬一安以琛覺得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那豈不是誤會大了……
就在我有些不安的時候,他卻突然說做的不錯。然後說他有些忙,到時間就來接我,讓我有事給他打電話,然後就掛了。
我還沉溺在他的話中。
做的不錯。
第二天趙奕帆的媽媽給我打電話,又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無非就是責備我讓趙奕帆下跪和讓我不要耍心機再纏著他們家。
我氣的不行,直接掛斷了電話,把她的電話拉黑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過了一天,趙奕帆的媽媽竟然找上醫院鬧了一番,因為她是長輩,我又不能說出什麼太過傷人的話,只能垂著腦袋一言不發,任由她吵吵,直到值班的醫生看不下去了,說我幾乎喪失了生育能力,身為前婆婆的她不要太過分了。
她這才氣焰沒有那麼囂張,悻悻的走了。
經過他們這「一家人」的鬧騰,我的心情下次陷入低谷,一連三天都沒有怎麼好好吃飯。
出院那天,來接我的人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婦人。安以琛說她叫李嬸,他會按時去民政局的,讓我把行李交給李嬸就好。
得知他不能來接我,我心裡還是有一點失落,畢竟這些日子陪伴我最多的人就是他。
但是對於他,我還是很放心的,我的行李都是一些衣物,完全沒有值錢的東西。把行李交給李嬸,我便正式出院,出院手續安以琛已經讓李嬸給我辦好了。
來到民政局的那條路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今天的太陽很大,趙奕帆他們還沒有來,我便坐進正對面的咖啡店,點了一杯黑咖啡,坐著等。
等了十幾分鐘,我就看到他們手牽手說說笑笑的往民政局門口走去,進去看到我沒在,又走出來,東張西望。
我喝著咖啡,一口的苦澀,既然他們讓我這些日子過不好,那我也就小小的懲罰他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