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請您笑納
江塵眉毛一挑:「哦?你被控制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滿臉驚懼的蛇蠍少婦鄭惜兒。
張豪急忙點頭:「對,我是被逼的啊,我被人下了毒,不配合就會死啊,這……這不關我事的,您……您別殺我啊!」
江塵看著如死狗一般求饒的張豪,鼻息發出一聲冷哼,懶得搭理他。
只見他一招手,掌心一道真氣噴出,當即形成一個小型龍捲風,把嚇到獃滯的鄭希兒卷到了跟前。
這一手操作把屋內的幾人差點嚇尿。
江塵兩指托著鄭希兒白皙的下巴:「你背後是誰?」
鄭希兒嚇的面無血色,兩行淚珠當即從眼角滾了下來,結結巴巴道:「大師饒命,我……我也是被逼的,是赤天,赤天道人,我跟曹闌都是他的徒弟。」
江塵似笑非笑道:「一個道士收和和尚做徒弟?」
鄭希兒急忙回道:「曹闌不算和尚,只是半路出身的野狐禪,因為長相兇惡,赤天道人讓他扮成和尚,偽裝身份,方便行動。」
江塵舔舔嘴唇:「哦?」
「我是被赤天擄來的,被他下了毒,如果沒了他的解藥,半個月就會毒發身亡,所以被逼做了他的徒弟,我也是走投無路啊!」鄭希兒聲淚俱下道。
張豪整個人伏在江塵腳下,不住的點頭:「大師,我作證,我們都被那赤天控制了!」
緊接著,鄭希兒和張豪一五一十的說了赤天的來歷。
赤天就是這半年聞名京城的赤天道人,一身黑白色道袍,手持土黃色長劍,掌心還能扔出紅色的火球,據說有點石成金的異能,頗受燕京名流權貴的追捧。
張豪之所以看上江家的老宅子,也是赤天授意。
赤天道人除了身懷異法,還會堪輿布陣之術,風水術法信手拈來。
這半年,幫助燕京的富豪看了幾個樓盤的風水,還別說,開盤後房價蹭蹭的直漲,算是坐實了他風水大師的名號。
鄭希兒說,赤天曾私下透露,說江家的老宅子正在中軸線附近,而且燕京地下龍脈恰好穿過江家,如果在這裡開壇做法,事半功倍。
除了江家,燕京還有幾處院子也被赤天利用各種名目,巧取豪奪去了。
聽到這裡,江塵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里閃過一絲精芒。
看樣子這偌大的燕京城,各路牛鬼蛇神不少啊!
「你們口中的靈液?」江塵淡淡問道。
張豪急忙回道:「大師,我沒騙你啊,赤天手裡確實有靈液啊!」
「哦?」
「不信,我那給您!」張豪急忙在口袋裡掏了掏,把一個灰褐色的瓶子給了江塵。
江塵一看,這不是自己早期煉製的靈液么?
「你怎麼會有這東西?」江塵把玩著手上的瓶子問道。
「我這瓶是赤天給我的,我沒捨得喝,平時就聞聞,您要喜歡給您!」張豪以為江塵看上了這東西,急忙表忠心。
「他很多麼?」
張豪想了下:「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燕京城很多大佬都收到了赤天送的這東西,他應該很多吧?」
江塵眼睛一亮。
這靈液可都是出自他手,赤天有這麼多,難不成?
「那所謂的靈液代理呢?」
鄭希兒回道:「就是騙人的,靈液的價值大家都知道,赤天那老東西怎麼可能把賺錢的機會讓給別人!」
江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樣子事情並沒有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是時候會會這個赤天了!
問到了自己想要的,江塵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張豪就是個肉眼凡胎的馬仔,殺了也沒有用,留著日後利用。
鄭希兒已經被江塵控制,只要一個意念,她便會爆體而亡,江塵絲毫不擔心脫逃。
況且,設在鄭希兒體內的禁制,想必她也能感覺到,但凡有點腦子,絕不會輕舉妄動!
「今晚的事,出了這門,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明白?」江塵冷道。
張豪長出一口氣,擦著額頭的冷汗:「明白,明白,多謝大師開恩!」
「哼,先別高興,辦不好我交代的事,立馬取你項上人頭!」江塵補充了一句。
然後他全身爆發出一股無形的真氣,把跪在地上的張豪一下子拖了起來,嘭的一聲撞在頭頂的天花板,滾落在地毯上。
張豪被摔得七葷八素,但哪敢抱怨,不住的點頭:「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江塵低聲交代了幾句部署,鄭希兒和張豪不停的點頭。
接下來,只有按照江塵的安排行事,他們才會保住小命。
此時,張豪已經鐵了心要站在江塵這邊,顧不得身上傳來的劇痛,急忙爬了起來,臉上擠出諂媚的笑容:「今晚叨擾大師,小的有眼無珠,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我特地備了一點薄禮,還望大師笑納!」
說著,張豪捂著腫的如豬頭一般的臉蛋,起身走到一副壁畫旁邊,在上面胡亂戳了幾下,牆壁一側露出一個凹槽,裡面是一個密碼盤。
張豪輸了一串密碼,屋內的一尊關羽像移動了幾下,後面出現一個柜子。
柜子上下三層,裡面堆著不少東西,多是金燦燦的金條,還有一些名貴的瑪瑙和鑽石。
「大師,這些小玩意您帶走玩吧,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哦對了,這還有一輛邁巴赫62S,您開著兜風!」
說著,張豪從口袋中掏出一枚車鑰匙。
都是些尋常的財寶,江塵心裡並沒啥波動,要論這些,他儲物戒中搜刮來的東西掏出來,得有小半個屋子了。
但不要白不要,況且今晚是他們得罪在先。
江塵二話不說,大手一揮,一道黑風閃過,保險箱直接被他捲入了儲物戒,看的張豪目瞪口呆。
原本,他只是客氣一下。
沒想到,江塵竟然這麼實在,頓時心裡一陣肉疼。
這可是他珍藏多年的財富啊,就這麼沒了。
收了保險箱,拿了車鑰匙,江塵帶著鄭希兒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而此時,大廳內的各個牌桌,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賭博,屋內發生的一切,他們不得而知。
出了這座郊區的銷金窟,已經是後半夜。
前半夜細細的小雪,已經變成了紛紛揚揚的大雪,鵝毛般的大雪簌簌的落著,在這安靜的燕京郊區,發出沙沙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