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攤牌
江知易堪稱影帝級別的表演顯然非常成功。
老爺子咽了下吐沫。
雖然江塵之前展示了那麼多靈液,但他壓根沒把江塵想成幕後的製造者。
他在商場上打拚了一輩子,雖然上了年紀,但眼光十分毒辣,這後面的利益他也清楚。
倘若真的像老大江知難說的那樣,江家騰飛不是沒可能!
但這個關頭,到底相信誰?
是自己的兒子,江知難?
還是自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的孫子,江塵?
他剛要說話。
這時,旁邊的江塵冷冷道:「誰敢打老宅子的注意,我今天就殺誰!」
老爺子心裡跳了一下,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江知難已經見識過了江塵的威力,現在拿他沒有一點辦法,看著江塵耍橫,只能冷笑等援兵。
老二江知易剛進門,還不清楚江塵的底細,以為他還是之前那個靦腆的男孩。
「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還殺人,幾年沒見,本事沒長,口氣到大了不少……」
江知易喋喋不休的說著,拿出一副說教的模樣。
不過他還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抽飛,翻滾了幾下,砸在了茶几上,杯子的碎片濺了一地。
他整人直接昏死過去。
只見江塵走過去,拿起桌子上的一壺涼水澆了下去。
臉頰腫成豬臉的江知易一個激靈,隨性過來。
他還在懵逼中,就被江塵一把扯著領帶,拖了過去:「跪下!」
江知易一點反抗都沒有,彷彿魔音入耳,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拿。
看到江塵朝著他走過來,江知難徹底慌了。
「你……你幹什麼,我都被你打成這樣了,你不能在動手……來人啊,快保護我……」江知難慌亂的叫道。
一幫高管看到表現的機會來了,全都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只聽啊啊幾聲慘叫,十幾個高管全從大門中飛了出去,哐哐的摔在了院子中。
「跪下!」
江塵一聲爆喝,江知難絲毫反抗不起來。
這時,門外一陣騷亂,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驚呼聲。
幾秒后,又有十幾人走了進來。
江塵一看,全是熟人。
江知易的老婆,燕京城著名的女律師何娟,他的兒子江飛,以及女兒江月。
除了他們一家,還有江塵的幾個姑姑,以及全身抱著紗布,由護士攙扶著的大伯母龔冷梅和他兒子江馳。
龔冷梅和江馳看上去極為慘烈,全身包著紗布,像是剛從戰壕中抬出來。
來的一眾人,除了江塵的兩個姑姑,全都怒氣沖沖。
「江塵,你要造反嗎?」
二伯母何娟穿著黑色的制服,滿面寒霜,一進來就厲聲質問道。
「江塵到底怎麼了,他們倆怎麼跪著?」
江塵的大姑平時很疼江塵,小時候經常給他零花錢,在這江家,江塵也僅對她們印象好一點。
「姑,今天讓你們看個好戲!」
一幫人面面相覷。
江飛今年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正在燕京一家世界五百強企業中做試用,馬上就轉正了。
他平時都在國外讀書,跟江塵見面的機會很少。
「江塵,你瘋了嗎?」江飛驚道。
江塵冷哼一聲,沒有回到。
「這江家,從今天開始,由我正式接管!」江塵冷道。
何娟像是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爸,你就由著一個小孩子胡來嗎?」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江家雖然大不如前,但不能這樣吧?」
老爺子被問的啞口無言。
這時,管家木風端著一個小瓷碗走了過來:「老爺,您的葯該吃了!」
他剛把葯放在桌子上要走,江塵淡淡道:「站住!」
「小少爺怎麼?」木風一愣。
江塵手裡多了一根細長的銀針,然後伸入瓷碗,幾秒后,銀針變成了通黑色。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葯里有毒?」一直沒說話的江月一句話,打破了沉靜。
木風全身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江塵擰了下脖子淡淡道:「說一下吧?」
木風臉色一僵,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少爺您別嚇我,我……我木風在老江家幾十年,一直跟著老爺子,我不可能害他,你……你弄錯了吧?」
「哦?那我就再試一下!」
江塵又拿出一根銀針,繼續變黑。
「怎麼說?」江塵晃著細長的銀針問道。
木風不自覺的目光躲閃:「這……這我咋知道,老爺子是相信我的!」
「跪下!」
只見江塵一聲冷喝,木風的雙腿一軟,咚的跪了下來。
江塵把毒針往他的腦袋上一插,頓時凌遲般的痛感蔓延開來,木風哪裡受過這種痛苦,當即就嚇尿了。
「我說,我說,小少爺饒命!」
江塵輕輕一招手,毒針飛到了他的手中。
木風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指著江知難:「都是他指使的,說事成之後,給我分百分之十的股份和一套四合院!」
「小少爺,他是主犯啊,我也是逼不得已!」
「老爺子,我木風對不住你啊!」
木風的情緒失控,江塵剛才的那一針,除了讓他疼痛,還讓他說不了謊話,把心中的話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老爺子極為震驚,差點氣的背過去。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跟在自己身邊的管家,最親密從不設防的人,竟然會對他下毒。
怪不得這幾年他身體情況每況愈下,原來是中毒了。
看樣子江塵說的全是真話。
剩餘的人也全部震驚了,所有人都懵了。
跪在地上的江知難徹底慌了。
憤怒,不解,震驚。
江塵冷笑一聲:「我爸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木風跪在地上顫抖道:「小少爺,這也是江知難指使的,我……我也沒辦法!」
嗡!
大廳內,所有的江家人腦袋一聲悶響。
這江知難不僅給老父親下毒,竟然還給自己的親弟弟下毒!
江知行雖然不受江家待見,但罪不至死吧?
何必這麼惡毒?
此刻,江知難已經牙關打顫,整個人冷汗狂流。
「哦,那我身上的毒是誰下的呢?」江塵繼續追問!
木風想撒謊,但舌頭就是不聽使喚,江塵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回……回小少爺,您身上的毒……是您出生時我……我下的,也是江知難指使的!」木風牙關打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