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鏡華轉變
時間不斷流逝,事情的真相也在慢慢浮出水麵。可是,應該如何解決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呢。顧瀲現在就像站在一條擁有無數岔路的街口,一旦選錯向前的路,就會必死無疑。予安放下手中的卷軸,閉眼思考著什麽。這時,四人當中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走了出來,走到顧瀲麵前,指了指後麵。
顧瀲點了點頭,朝予安走去,卻看他連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剛準備一巴掌直接拍上去,予安閃到了她的身後,顧瀲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和自己走。予安無奈地攤了攤手,順便取了一份桌上的卷軸。顧瀲按動了牆上的某處機關,一條密道出現在眼前,雖然有燈火照亮,卻似乎看不見深處。顧瀲已經走了進去,予安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雖然整個密道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三隻燭火,但是牆上都寫著不一樣的符文,還有一些刻畫。基本每十米的牆壁上都掛著一幅畫,有的是山水,有的是人物,每幅畫上都有一大段的題字,卻沒有印章,這一定有著不同的含義。從進來的一開始,顧瀲就沒有回過頭,也沒有跟他說過話,隻是默默的向前走著。
眼前的光亮突然增大了,予安急忙遮住自己的眼睛,適應這樣的光線。很快,自己的感官便習慣了這樣的環境。不同於前麵的密室,這裏是一個祭壇。正中央供奉著一樣東西,四周疊加了數十個不同元素的封印。顧瀲拉過予安,讓他對著那樣東西叩首三下,她則站立在一旁,雙手合十,虔心祈禱。顧瀲在念誦這一段經文,予安細細一聽,察覺到這是上古的禁咒文書。
看來有些事已經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予安唇角微勾,但同時也說明那樣東西,一定就在這裏。顧瀲走到祭壇中間,用刀劃破自己的手心,讓血滴入了那件東西當中,淡淡的白光從那樣東西中開始釋放出來,最終完全籠罩住顧瀲。空間突然扭曲,白光全部湧入了顧瀲的胸口,最終被完全吸收。予安神色凝重的看著麵前的少女,這光似乎是淨化術一類的,並且需要顧家每年的繼承人過來奉獻一次鮮血,然後從中得到一定的回贈。
顧瀲的雙眼重新睜開,一瞬間她的瞳仁竟然是金黃色的,那樣的色彩轉瞬即逝,恢複成了最初的黑眸。顧瀲再次對著祭壇中的東西深鞠一躬,便退出了結界。予安感受到,顧瀲的氣息相對於之前得到了充分的提升,力量中的雜質也被剔除了不少,看起來是那樣東西確定無疑了,但是自己應該如何拿到呢。
“其實有的時候,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不是嗎?蘇予安。”顧瀲笑語盈盈地看著他。“終究還是被發現了,也好,我也不需要再隱瞞什麽了。”予安突然仰天大笑。顧瀲走出了祭壇,拿起一旁放在地上的瓶子,拔掉瓶塞,一股奇異的幽香散發出來,“你要找的東西不就是這個嗎?”顧瀲重新將瓶口堵住,把瓶子緊握在手中。
恢複了鎮靜的蘇予安,目光一直鎖定在那隻瓶子上,隻要得到那樣它,他的願望,就可以實現了。“你不會把它給我的,所以,動手吧!”劍離劍鞘,刀光劍影,“此劍名曰,子愁。”顧瀲無奈的捂著臉,這家夥怎麽就知道打打殺殺的,真懷疑他是怎麽得到玉麵公子之名的,哪裏來的溫文如玉。
顧瀲懶得多解釋什麽,直接將瓶子扔了過去,蘇予安明顯一愣,幸好反應還算快接住了。蘇予安拿著瓶子,一臉質疑的看著她。顧瀲一臉的嫌棄,“這東西我家多的是,早點說嘛,還費我那麽大力氣。”蘇予安將瓶子收了起來,重新將劍收回了劍鞘,一臉雲淡風輕,就算剛才的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顧瀲對此一陣鄙視,都是演技派。
顧瀲盯著祭壇,突然性的想起了一些東西,快步走到蘇予安麵前,“墨九幽和你,是什麽關係?”蘇予安皺了皺眉,低頭想了想,“我不認識這個人。”顧瀲一直注意著他的神情,確認了蘇予安並沒有說謊。顧瀲讓蘇予安在此等候一下,她要去拿一幅畫給他看。看著顧瀲離開,蘇予安盤坐在地上,這裏的天地靈氣還算充裕,對自己也有一定的好處。進入修煉狀態的蘇予安,沒有看到祭壇中的東西一閃而過的光。
顧瀲很快將畫取了過來,喚醒了正在修煉中的蘇予安,把畫平鋪在地上,讓他仔細辨認。一開始,蘇予安並沒有太在意,在將這幅畫完全看透之後,他的麵色開始凝重,口中不斷念念有詞,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顧瀲隻能在一旁幹著急,是的,她拿來的,是她以前偷偷給墨九幽描摹的畫像。
蘇予安突然站起來,死死地摁住了顧瀲的肩膀,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一般,“她不可能還活著,她明明已經死了四年了。”顧瀲因為疼痛,一張小臉變得煞白,蘇予安意識到自己過激了,急忙鬆手,急切地看著她。“這個女孩,叫墨九幽,是我的堂姐。也就比我大兩歲。”顧瀲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給蘇予安講解到,“你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和她長得很像的人。”
蘇予安再次看了看畫像,眼神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殺意。顧瀲也看出了一點端倪,便先和蘇予安離開了這裏,囑咐好他們趕緊把情報準備好之後,兩人一起離開了玉宇樓,回到了顧瀲的房間。蘇予安和顧瀲坐在桌子的左右兩方,整個房間裏充斥著沉默,他們不知道應該先從哪件事開始說起,至少顧瀲的心中,還有著很多的顧慮。而對於蘇予安來說,這個人的後代竟然出現在了這裏,自己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時間非常緊迫。兩個人就這樣一直沉默著,都希望對方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