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切膚之痛
我表示反對,陳小蓮已經退出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為什麼非要再拉她入伙?趙曼哼了聲:「不殺掉方醒,誰也別想安生。」
話雖這麼說,但我仍沒聯繫陳小蓮,而是自己訂了機票,趕到香港,趙曼在機場接到我時,沒有絲毫驚訝:「小鮮肉,早就知道你是個軟心腸,算啦,就給老狐狸放放假吧。」
趙曼猜測,趙老闆頭一次可能沒抓住高人火,但這次消失,一定是抓到高人火啦,也打破了趙曼的幻想,我難以接受:「高人火法力強大,怎麼會死掉?鬼王不是已經瘋了嗎?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敵的過他。」
趙曼緘默不語,片刻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宿命是誰也逃不掉的。」
在香港待的幾天里,我們一直在討論如何反擊,可拿不出結果,這天中午,趙曼興奮的找到我,說菲律賓那邊盯梢的人來信,趙老闆兒子死了!
我很疑惑,問他兒子是誰?趙曼說從她告訴高人火趙老闆把公司交給一個年輕人打理時,高人火就已經猜到那個年輕人是趙老闆兒子,因為生意人最在乎利益,倘若交給別人,他肯定不放心,從那刻起,高人火就有了給趙老闆兒子落降的念頭。
昨天下午,趙曼派去的盯梢客來報,消失的趙老闆,原來是在某家醫院照顧兒子,他兒子腹部漲的像是個氣球,趙老闆稍微碰了下,忽然爆炸,內臟飛的到處都是,還濺了趙老闆一臉的血,他雙手捧著臉,跪在地上痛哭。
我拍手叫好:「這個姓趙的,總算是惡有惡報。」
趙曼笑著說:「開始我懷疑高人火被抓,現在看來,他非但沒事,還活的好好呢。」
我來了興緻,問怎麼推測出來的?趙曼分析,前些日子收集的那些東西,也許真是趙老闆兒子身上的,高人火拿著去了菲律賓,落降成功,趙老闆兒子不能去公司上班,只好悄悄送到醫院。
趙老闆一定找了很多高人,但沒能解開,於是他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假裝開心,讓暗中盯著自己的人誤認為兒子沒有中降,再次尋找機會下手,同時他又故意露出那麼大的破綻,作為誘餌。
可惜他的算盤打錯了,高人火一直都沒出手,也可能早就逃回了東南亞,沒有看到。
我仍有些疑惑:「那高人火為什麼不接電話?」
趙曼想了下,說唯一的解釋,就是高人火把手機給丟了。
當天晚上,我正在用電腦玩遊戲,手機響了,接通后就聽到那段傳來熟悉的笑聲,我很激動,問:「高人火?」
高人火哈哈大笑:「楊老闆,你小子幾天不見,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姓趙的殺了我師父,我幹掉他兒子,讓他也嘗嘗這種失去最親密人的滋味。」
我問高人火怎麼做到的?他說自己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冒險復仇,於是拿著趙曼收集的東西,來到菲律賓,高人火悄悄來到塔利所在的洗浴中心,在門口等待,看到打理公司那個年輕人出現后,他連忙跟上,訂了他附近的房間,把門關上后,高人火將準備好的瓷罐拿出來,擺在地上,放進去蛆蟲,蜈蚣,蟾蜍,蜘蛛等毒蟲,邊用棒槌去搗邊念誦咒語,搗成肉泥后,又加入清水,攪勻後用法力加持,又拿出一個凝結的泥巴,捧在手裡念誦咒語,泥巴像是融化的雪糕,慢慢化開。
高人火把趙曼收集的頭髮,體液,指甲之類的東西,全部摻雜到軟泥中,捏成了一個法相,一手壓在上面,念誦咒語,法相快速變干,成了個小人,高人火把它放在盛滿降頭水的瓷罐中,兩手拖著罐底大聲念誦,十幾分鐘后,瓷罐里的降頭水全部流進泥人身體中,泥人的腹部很大,像是個孕婦。
高人火說這叫異物降,成功后中降者肚子會越來越大,裡面的異物也會快速繁殖,從發現到死亡過程有半個多月,期間如果不解開,中降者會受盡人世間最痛苦的折磨,而當今世上,能解開這個降頭的,只有鬼王。
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當問起高人火為什麼不抓住機會,再對趙老闆下手時,他哈哈大笑:「姓趙的以為除了他,別人腦子裡都是大便嗎?小兒科的計量,我早就看穿啦。」
我不得不佩服高人火的睿智,包括在李先生別墅,倘若不是他,我們現在已經躺在棺材里了。
高人火說:「楊老闆,還記不記得我和王鬼講過,鬼王在和我們三個鬥法時,似乎有個女大靈,在念誦咒語幫他?」
我說知道,高人火繼續講:「在菲律賓時,我也試著找師父遺體,打聽到消息在骨灰塔,可我到了后,卻發現師父的骨灰盒是空的!我暗中找了幾天,都沒師父遺體的下落,我懷疑…」
難道啊魃沒死?我提出猜測,高人火說頭都壓扁了,不可能沒死,但屍體消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被人偷走啦。
我恍然大悟:「鬼王用你師父的屍體,做法器?」
高人火說:「目前不敢肯定,但鬼王手裡的那顆頭顱,我放佛知道是誰了,我需要進一步確認,回頭再給你準確消息。」
掛斷電話前,高人火說:「我真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因為我不敢想象,一個人,能有這麼可怕,難道這就是鬼王兩個字的真正含義嗎?」
我沒明白他這番話的意思,提出疑惑,高人火卻不回答,對於前些天不接電話,他給出的答案是手機在飛機上丟了,現在也沒找到,我差點吐血。
我迫不及待和趙曼分享了高人火沒死的消息,她也很開心,我還把高人火後面的話講出來,說:「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啥意思?鬼王手裡那顆頭顱,不是從亂墳崗找到的,就是從殯儀館找到的,還能從哪裡弄到?」
趙曼頓了下,說:「小鮮肉,你太天真了,那顆人頭,如果是從活人身上割下來的呢?而且它的主人,我們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