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神經病人談合作
齊賀一本正經的說：「我確實想讓自己火起來，但不是買邪術，而是讓你免費送給我。」
我以為看錯了，用手扒拉下臉，仔細看他發來的話，確實是送，我疑惑的問：「我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為什麼要送給你邪術？」
齊賀回答：「正因為你是生意人，所以要送給我邪術，而且是免費，甚至要再給我部分錢。」
我再也不想和神經病多說一句話，正打算關閉窗口，齊賀又發來消息，處於好奇，我還是讀了一下，這才知道他的意思。
齊賀說，自己觀察那些網路直播很久了，知道如何讓粉絲暴漲，而我只需要給他提供一個邪術，讓他能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干，等粉絲到達一定數量，就能夠給我打廣告，因為我免費提供邪術，所以他可以收取市場廣告價五分之一的錢，算作優惠。
我心想鬧了半天，你一毛錢沒掏，我還得再搭幾萬塊錢進去唄，不客氣的回復：「謝謝你的提議，但我不需要。」
我正要關窗口，齊賀又發來消息，讓我好好考慮考慮，他並不著急，我哭笑不得，沒再理他，繼續看帖子去了。
和趙曼吃飯的時候，我把齊賀這件事拿出來當故事講述，趙曼也被這種人逗樂了，說：「照他這麼說，以後那些想發財，旺事業的人非但不用掏錢，咱們還得再送人家點錢唄，因為他們做生意成功了，就可以把咱們邪術擺著賣，幫咱們擴展渠道，要是再遇到生意人，咱們還要賠本去賣。」
我說：「那咱真是虧到吐血。」
不出意料的是，齊賀這種精神病患者還是在第二天中午，打來電話，得知他是齊賀，我很驚訝：「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齊賀回答：「我將會是一個成功人士，而成功人士的觀察力是很敏銳的，你在帖子里留著自己聯繫方式，我當然可以找到。」
我忽然很討厭聽他講話，問有什麼事情沒？齊賀說：「當然有，你考慮的怎麼樣啦？你可想好了，我齊賀只有一個，錯過啦你就沒機會了。」
我差點沒把早上吃的飯給吐出來，讓他再找找別人吧，自己沒啥長遠目光，對這個合作也沒興趣，齊賀很失望：「那你這個生意人真是太失敗了，拜拜。」
我沒想到他會主動掛電話，愣在那裡，半天沒反應過來。
周天晚上，我洗漱完，正打算睡覺，齊賀又打來電話：「楊老闆，你說吧，邪術一般多少錢？」
我說：「那個合作我沒啥興趣，你再去找別的邪術代理人吧，咱倆繼續談也是在浪費時間。」
齊賀嘆了口氣：「其他邪術代理人我也找過了，但都沒什麼效果，還是感覺你這邊比較靠譜。」
還真有人和他合作？我提出疑惑，齊賀洋洋得意：「那當然，他們爭先恐後呢，非要把邪術塞給我。」
齊賀似乎很喜歡談這個話題，我來了興緻，問他們都給你了什麼邪術？齊賀讓我上網，然後發過來很多張照片，我點開看了下，差點沒笑出來，因為那些邪術法相的做工十分粗糙，像三歲孩子給捏的，最奇葩的是邪術表面的符號，猛的看起來像那麼回事，但仔細查看，竟發現是英語！
我問齊賀沒發現這些邪術有問題嗎？齊賀說：「虧你還是邪術代理人，香港邪術千奇百怪，這很正常。」
齊賀一邊說著，還一邊發來幾條鏈接，全是淘寶店鋪的地址，點開后我大致看了下，成交量還有評論上分析，全都靠譜，可怎麼會製作這種邪術？難道在糊弄他玩？
齊賀向我講述了這些天的經歷，原來，被我拒絕後，齊賀並不死心，他找了其他邪術代理人，說出自己的藍圖，人家開始不同意，但經不住齊賀死纏爛打，一片誠心，最後全部同意了。
令齊賀無奈的是，拿來那些邪術后，非但沒讓自己火起來，還凈是出醜，齊賀拿考刊時，邪術代理人告訴他，正常供奉佩戴后，會讓自己的魅力增加很多，哪怕你再罵一個女人，她都不會離開你。
齊賀按照店主講的，供奉考刊后，在大馬路上隨便找個美女，又是眨眼又是秀肌肉的，結果那女的罵他是不是有病？齊賀很奇怪，看了下脖子上考刊，又抱著女的親了口，那女的直接扇了他一巴掌，齊賀還不死心，結果被女的對象趕來給揍了頓，他回去后問店主怎麼搞的，結果店主沒了回信，又因為這東西不是齊賀花錢買的，所以沒辦法留差評。
剛才他發的照片里，確實有考刊，但做工，包括表層符號，一看就是假的，我特意上那些店鋪看了下，賣的和這種差別太大，問齊賀沒注意這個嗎？齊賀說：「我也問了，店主說是特別版，法力更加強大，但怎麼啥用沒有。」
我立刻明白了，店主準是把他當神經病，在忽悠玩呢，齊賀又講了幾個經歷，全是些佩戴邪術后，去直播各種特殊能力，結果全都沒有，粉絲沒拉到，還被別人當神經病看待，臭名遠揚。
齊賀說：「楊老闆，那些店主沒一個靠譜的，還是你這裡的邪術讓人放心，這都好幾天了，你還沒考慮清楚嗎？」
我心想人家其實也靠譜，只是你在這裡發神經，人家也拿假的搪塞罷了，告訴他：「對不起，我真的沒什麼興趣，你要不再找其他店主問問？」
齊賀又勸了我幾句，見我真的不願意合作，只好嘆了口氣：「好吧，楊老闆，那你開個價，我買一個邪術吧，你可別讓我失望。」
終於說到正題上了，雖然齊賀這個人很討厭，但他的錢卻很可愛，我並不會放棄任何賺錢機會，立刻回答：「你就放心吧，我這裡的邪術如果沒效果，假一賠十，但我得知道你的願望，才能給出報價，因為有的願望，必須特定邪術才能實現。」
齊賀很奇怪：「特定邪術？」
我說是的，像旺財，招人緣這類大眾願望，很好找邪術，可一些個人願望，就需要找專門的陰靈，禁錮在法相中，製作專門邪術了，齊賀這才明白：「那給我來個金剛不壞之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