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旅店
不用說,他昨晚又被那些男女給輪1奸了,谷先生一把鼻涕一把淚:「和我沒關係,為什麼要殺我,那些事真不是我乾的啊。」
我把他扶進屋子,谷先生側著身體躺在沙發上,我本想問怎麼不坐正,看到他正用手揉屁股,立刻明白了,給他倒杯水,我嚴肅的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了吧?也好讓高人對症下藥,一次性解決。」
谷先生望著我,張了張嘴,又把要講的話咽了回去,問:「楊老闆,你是不是也感覺,我是個壞人?」
我搖搖頭:「不像。」
谷先生一下哭了:「我也是為了他們,我這是在積德!」
我心想你這副德行,分明是在造孽,但沒好拆穿,微笑著問到底怎麼回事?他並沒回答,而是說:「是不是必須去香港?」我點點頭,谷先生站起身,蹣跚著回房,這還真是個怪人。
八點多鐘,陳小蓮和高人興來到我的房間,問何時動身?我指了指門外:「這小子又要去香港了,真是麻煩。」
陳小蓮剛打算講什麼,外面傳來敲門聲,打開后見是谷先生,他面無表情:「現在可以去了。」
由谷先生出錢,訂了去香港的機票,十點左右坐上飛機,下午兩點多就到了,但高人興表示,施法還得放在午夜,否則效果會打折扣,另外,昨天他在谷先生體內感應到一股強大的陰氣,需要思考如何施法比較好。
送走高人興,陳小蓮提議:「谷先生,帶我們去你洗浴中心看看吧,指不定問題出在那裡呢。」
谷先生言辭閃爍:「洗浴中心能有什麼問題。」
我說:「以前還遇到過兩個女客戶,做1愛時懷孕,我調查后才知道,是家裡擺了具真人骨頭標本,裡面男大靈把女人給上了,搞不好你的洗浴中心裡,就有這麼個邪物呢。」
正常來講,客戶即便不迫切讓我去看,也會表現驚訝,但谷先生給我的感覺,就是這種情況完全不可能!他平靜的說:「有啥好看的啊,我太累了,就近找家賓館休息吧。」
我剛要講什麼,谷先生已經在路邊攔到輛計程車,我和陳小蓮互相看了看,用目光告訴彼此:「果然有問題。」
下午我回了趟邪術店,小蘭和娜娜正在專心教桃桃邪術知識,她也學的一絲不苟,我很欣慰,沒好意思打擾,悄悄坐在櫃檯前看報紙,幾分鐘后,小蘭忽然開口:「楊哥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幾個人都圍了過來,我誇獎桃桃好學,小蘭和娜娜懂得分享,幾個人哈哈大笑,又問我大陸客戶的問題解決了嗎?我搖搖頭,把谷先生的事情當故事講出來,桃桃聽罷說:「天呢,這洗浴中心的女人得有多美,大清早坐飛機來,一次還收二十萬!」
我用手托住腮幫,思考這件事,谷先生說自己在積德,沒有害死過人,可高人興施法時,他卻喊些為什麼這樣做,我很痛這類話,難道又是一個『大富豪』老闆?
想到『大富豪』我似乎看到當年高人凡為了救我,和阿亮鬥法的場景,時間很快,轉眼幾年過去了,高人凡也成了蔣嫂,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有個妻子。
晚上陳小蓮租了輛麵包車,來邪術店接我,然後去找谷先生,等他上車后,陳小蓮對司機講:「真正的老闆來了。」
司機朝谷先生伸手,谷先生沒明白過來,陳小蓮說租車不得錢啊,谷先生尷尬的拿出幾百塊錢,我忍俊不禁,陳小蓮這雁過拔毛的性格,真不知道還能不能改。
來到高人興的住所,陳小蓮讓麵包車司機在外面等待,又讓谷先生多付了幾百塊錢,司機很高興,但還是讓我們快點。
高人興已經在房間里擺好了祭壇,一隻公雞被拴在桌子旁,他讓谷先生坐在祭壇前,用匕首劃破公雞脖子,盛了一碗雞血,用手指沾著,在谷先生眉頭,身上畫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經咒。
高人興說:「你身上陰氣很重,必須用炙熱的公雞血鎮1壓,我才能施法解決。」
谷先生緊張的來回張望,高人興落完最後一筆,一手拖著骷髏頭,另外之手壓在谷先生腦袋上,開始念誦咒語,幾分鐘后,谷先生又和上次那樣,像是被電擊似的,只不過這次他沒有脫褲子,而是不停用手摧打心口,掐脖子:「很痛!你知不知道很痛!」
我真害怕他把自己給掐死,高人興繼續念誦咒語,至若惘然,谷先生忽然站起身來,大喊大叫著往門外跑去,高人興連忙跟上,並且喊道:「陰靈要讓事主體驗到那種痛苦,跟著他。」
谷先生直接鑽進車裡,司機驚訝的看著他,我們幾個緊隨其後,陳小蓮一擺手:「快,快開車。」
司機疑惑的問:「往…往哪裡開?」
谷先生腦袋後仰,一隻手掐著脖子,另外之手慢慢平伸,陳小蓮說前面,司機發動引擎,往那個方向開去。
途中谷先生的胳膊像是指南針一樣,不停變化著方向,也不知道酸不酸,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們來到處偏僻的鄉下,這裡有個兩層樓木屋,看樣子像是旅店,我很奇怪,誰會在這種地方入住?又不是風景區。
車子開到旅店門口后,谷先生胳膊放下,司機問是這裡嗎?陳小蓮還沒回答,谷先生已經打開車門沖了出去,推門進了旅店。
交代司機在這裡等待后,我們幾個分別下車,高人興跟上谷先生,在他背後念誦咒語,旅店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赤果著的兩條胳膊上紋著青龍,身強體壯,像是古惑仔,他見谷先生后,站起身來喊道:「谷哥?」
然後警惕的望著我們:「這是…你說的那些人?」
谷先生並沒回答,而是衝到了一樓靠外邊的間屋子裡,旅店老闆和我們都跟了過去,我告訴他:「這位谷先生撞了邪,高人正在施法,他是不是開洗浴中心的?」
旅店老闆連忙說是,以前經常往這裡帶客人,谷先生脫1光1衣1服跑到屋子裡的大床上,把屁股撅起來,身體一前一後有節奏晃動,越來越劇烈,似乎有個看不見的人在強1奸他,幾分鐘后,谷先生又跑到另外間房子,躺在床上打1飛1機,一隻手還不停用力掐自己的奶1頭,自言自語:「痛!知道痛了嗎?」
接下來半個多小時里,谷先生像是瘋了一樣,每間房子都會進去打1飛1機,或則撅屁股挨1干,屁股里不停往外流黃紅白的污穢物,十分噁心,旅店老闆很著急:「谷哥會不會出事?」
我說他必須經歷這些,否則會被陰靈給害死,谷先生衝到樓梯口,我問二樓還有房間嗎?旅店老闆點點頭,但谷先生踩邁出一步,忽然暈倒,高人興也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大口喘著粗氣:「不行,陰靈太多了,我…我不能再加持了,否則…否則會被反噬!」
旅店老闆把谷先生扶起來,生氣的問我們:「不是在救人嗎!這是怎麼搞的?」
陳小蓮說:「這個谷先生害死的人太多,高人興也無法完整施法,他到底幹了什麼!」
旅店老闆神色有些異常,高人興伸出右手:「明天…明天凌晨前,必須…必須完成二樓的施法,否則…否則他就會死。」
旅店老闆很驚慌,問那怎麼辦?高人興這個樣子,肯定是沒辦法繼續了,我拿出手機,本想給趙曼打電話,但她估計也不會幫忙,思考片刻,撥通了高人火的電話,處理完魄羅寺后,這小子又變回從前,接通后就哈哈大笑:「楊老闆,又有啥大生意了?」
我簡單把這件事情反映,高人火說他這就訂機票,早上前就能來,千萬別讓事主死掉。
旅店老闆專門騰出間屋子,照顧谷先生,等待是漫長的,我試圖從他口中問出谷先生的些事情,但旅店老闆嘴巴很嚴。
和陳小蓮單獨相處時,她告訴我:「楊老闆,你覺不覺得,這旅店老闆和谷先生提前串通過?」
我問什麼意思?陳小蓮搖搖頭:「只是猜測,谷先生來之前,應該和他打過電話,這旅店裡,我總能聞到一股血腥味,還是小心的好。」
陳小蓮不愧是老狐狸,我給趙曼編1輯了個定時簡訊,中午要是不取消,就會自動發出去,內容是:「我和谷先生在香港,救命。」
清晨五點多鐘,天有些亮時,高人火就來了,讓我們去機場接他,旅店老闆說:「你們必須留下一個,否則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故意害死谷哥,然後集體跑路?」
高人興大口喘氣,身體虛弱:「我…我留下休息。」
我和陳小蓮出屋后,讓司機開車到機場,然後記下沿路圖標,全部填充到那條未讀簡訊里,希望關鍵時候,它可以救我的命。
高人火依舊嘻嘻哈哈,途中他對我說:「這個谷先生,根本就不是什麼洗浴中心的老闆,他乾的勾當,在東南亞並不少見,只是最近才在香港,大陸流行,你小子竟然碰到這種人,我可是太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