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無懈可擊
那天上午,我正在邪術店翻看賬本,電話震了下,是高人火發的簡訊:「那死胖子又出現了!」
我連忙給他打去電話,高人火喘著粗氣:「他媽的,這死胖子,又開始大搖大擺的行騙,我真想替那些遊客們教訓他!」
我問是否給他落了降頭?高人火說:「落個屁,這死胖子現在警惕的很,根本摸不透生活規律,怎麼下降?而且我所掌握的法門,落下去的降頭也會被解開,不如先搞死高人魄。」
「你們和高人魄正面衝突了嗎?」我問。
高人火說:「提到他就來氣,這個高人魄,難道是屬狐狸的嗎?根本就搞不清楚他的具體1位置,怎麼和他對抗?我已經把巫祖師的法本,全部傳授給了師父,兩人夾起來絕對能幹1死他!」
高人火說,他一直派人盯著魄羅寺,馬萬才出現后,立刻和師父前往,但這死胖子帶著遊客,去了鄉下,本來路上車少,馬萬才又狡猾,發現有人跟蹤后,竟然設法把兩人甩掉,高人火和師父無奈,只好等下次機會,沒想到馬萬才每次帶遊客去找高人魄,都會去不同的地方,而且反偵察能力特彆強,屢屢不能得手。
高人火憤慨的說,雖然現在能把高人魄弄死,但找不到他人,怎麼下手?我心想,這才是有勁兒沒地方使呢。
思考了片刻,我忽然有了主意:「可以找個人,假扮遊客,中招后在身上按個跟蹤器之類的東西,這樣你不用去,也能知道確切方位。」
高人火說沒用,這主意他們用過不止一次,第一回是等他們趕到,屋子裡早就沒了人,他這才知道,高人魄屬於那種打一槍換個地的人,看來上次沒找到他,並不是他逃跑了,而是他的習慣。
高人火分析,高人魄來東南亞這些日子,肯定結仇了很多人,因此才這麼警惕,第二次,他又找人帶上跟蹤器,等到目標不動,立刻和師父一起開車前往,來到屋裡,高人魄和馬萬才早不見了蹤影,而花錢雇來的人,身體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跟蹤器被扔在一旁,高人火俯下身來,發現此人已經死了。
這麼狡猾?我問:「他會不會懷疑你和高人啊魃?那樣豈不是打草驚蛇,再找機會更是難上加難了嗎?」
高人火回答:「這倒不至於,哪個降頭師沒有仇人?我反正不信這個高人魄學降頭是為了懸壺濟世,再說了,要是沒人找他麻煩,他幹嘛這麼警惕?」
高人火說的沒錯,他不停抱怨,現在是有能力搞死高人魄,但找不到機會,這比搞不死他,能接觸他,更令人著急,我心想也是,另外高人火還說:「降頭師之間鬥法,最遠距離也就一百來米,再長法力感應不到,就算能斗,打不過也可以逃跑,一擊不中,以後再殺他就很困難,也就是說,要搞死這個高人魄,必須要把我和師父,送到他面前去!」
我心想這可不容易,總不能讓高人火,趁著馬萬才在魄羅寺門前行騙時,走到他身邊,拍拍他:「哎,我是高人火,想會會你家高人魄。」那樣非但會被當成腦殘,還會讓高人魄更加不敢出來。
高人火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他一個人想不到啥辦法了,讓我幫忙給出出主意。
我喝了口水,思襯半天,說:「不行,我也得找臭皮匠問問,回頭給你答覆吧,對了,啊奈的事情查清楚沒?啊魃是怎麼中的降頭。」
提到啊奈,高人火憤慨的說:「他媽的,這女人到現在也沒露過面,真是和高人魄一樣狡猾,估計早就逃離了東南亞,要是讓我抓住,非給她下個情1欲降,讓她主動找男人輪1奸!」
我笑著說她本來就是馬殺雞,你不下降頭,她也會找男人輪1奸自己,高人火氣的不行,罵道:「那就給她下個碰到男人就噁心的降頭,讓她失業。」我忍俊不禁。
我首先想到的是趙曼,和她說了下情況,趙曼難以置信:「還有這麼狡猾的人?」
我問她是否有辦法時?她表示自己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好的主意,但要論鬼點子,肯定陳小蓮的多,加上她也經常行騙,和馬萬才倒是有一拼。
我心想陳小蓮雖然騙人,但沒把人往死里整,也不貪心,不知道要比馬萬才強多少倍,和她講了下這件事,陳小蓮立刻表示:「楊老闆,其實辦法嘛,倒不是沒有,但我需要和別人商量,才能想到,總不能叫人家過來吃空氣吧?這經費嘛…」
我哭笑不得,讓她直接開個數,她支支吾吾的說:「五…五千?」
我大方的說行,陳小蓮很開心,稱晚上一定給答覆。
掛斷電話,我毫不猶豫給陳小蓮支付寶上轉了五千塊錢,心想她要是捨得拿出去請人,和自己商量,母豬都會上樹,準是自己偷偷在角落思考呢。
下午我用圓珠筆,在紙上寫了很多種方案,可分析到最後,沒有一個行得通,煩躁的把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三點多時,趙曼來到店裡,問我陳小蓮出主意了嗎?我搖搖頭,說你是否想到?趙曼說:「這個馬萬才太狡猾,我也沒辦法。」
晚上七點多鐘,店裡基本沒啥人了,我剛打算讓小蘭她們下班,陳小蓮走了進來,她拿著手機,戴著副白色的耳機,搖頭晃腦,很有文藝范。
在經過小蘭身邊時,陳小蓮刻意把手機屏幕側了下,估計是有意讓她看到,我心想難道是換手機了?但怎麼看也不像啊,這時,趙曼搶先走到跟前,忍不住哈哈大笑:「老狐狸,一個破山寨機,就不用顯擺了吧?還聽歌,你豬鼻子插根蔥,裝什麼大象呢。」
陳小蓮很尷尬,連忙把手機收起來,笑呵呵的說:「沒…我沒顯擺啊,這不剛買智能機,試試音質嘛。」
趙曼擺擺手,問她正事,陳小蓮指著門外,說主意已經想到,而且天衣無縫,但自己有些餓了,不如邊吃飯邊談,我心想這頓飯她是訛定了,站起身來,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