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心涼了,還能捂熱嗎?
那種做了好事被冤枉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我嘆了口氣,韓女士老公哭著說:「楊老闆,我每天晚上,都能夢到那個孩子,我後悔啊,要是早知道這次是真的,我拼上這條命,也要救孩子,可當時…當時我分不清啊。」
我心情沉重,眼眶有些濕潤,緘默片刻后,告訴他:「高人正馬上就來,這些日子不要出門,隨時等我電話。」
那些日子我時常在想,現在社會,人變的越來越冷漠,很多人販當著大家的面把孩子抱走,而沒人去管,長途汽車上流氓非禮女司機,無人問津,甚至連大街上看到老人們摔倒,都沒人趕上去扶一把!
很多網友都在抱怨,現在年輕人毫無愛心,但他們又是否看到,那些倚老賣老,訛人的老頭!那些釣魚執法,騙錢財的『人』那些社會醜陋的一面!到底是被批判的80后,90后冷漠無情,還是那些可惡的『騙子』『無賴』一次次的往大家的熱心上潑涼水!一次次的去傷害!
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人心涼了,還能捂熱嗎?而那些老人在路上摔倒,無人敢扶,孫子被人搶走,無人敢幫時,又是否該反思一下這個問題呢?
又過了兩三天,我在機場接到了趙曼和高人正,在附近找了家餐飲店,喝東西時,我把特意下載在手機里的錄像,以及照片給高人正看,同時講了下整件事情經過,高人正點點頭:「那纏著系主的陰靈,搞不好就系那個孩子的啦。」
我嘆了口氣:「那些訛人的老頭老太們,真他媽可惡,出了這事,你說怪誰?可是,不管咋說,孩子是無辜的,我真為這孩子感到傷心,但又無可奈何。」
趙曼不耐煩的擺擺手:「得了,我最不能看你這幅多愁善感的樣子,小鮮肉,都說你幾年了,你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想著賺錢就行,其他的別管,你耳朵沒生繭,我嘴皮都快磨沒了!」
我低頭喝了口奶茶,心想和趙曼說這些話,基本等於對牛彈琴,給韓女士打去電話,稱高人正已經到了大陸,讓他們提供下地址。
韓女士很高興,非要親自來接,我拒絕不下,只能答應,半個多小時后,韓女士和老公出現在餐飲店門口,他們倆顯然沒見過高人,滿臉的好奇,韓女士主動把『平安蠱』交給高人正,問這問那。
我怕高人正會生氣,剛打算說高人很累,讓她不要亂問,高人正就微笑著開始解答,他似乎很樂意講這些,韓女士聽完后,對他更加崇拜了。
大家擠在韓女士老公車上,高人正坐在後排,兩手夾住『平安蠱』閉上眼睛,念誦咒語。
韓女士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扭頭:「哎,對了高人師父,哪個…」
她見高人正閉著眼睛在打坐,停下沒問,我朝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安靜,她點點頭,還主動把車裡的音樂關掉。
過了有兩三分鐘,高人正把『平安蠱』收起來,開口道:「我能感覺到吉個女大靈的悲傷,系乎有什麼系情,觸及到了她內心深處傷口的啦。」
我說:「這個女人是孩子丟失,想不開跳樓自殺的,觸及內心傷口,可不就是拐賣兒童嗎?看來纏著韓女士夫妻的,真是那個孩子。」
高人正沒有反對,也沒說是,似乎是默認,前面開車的韓女士老公抱怨:「可這孩子不是我們殺的啊,他為什麼不去找真正的兇手?真是的,難道看我們好欺負嗎?」
我說:「陰靈的心思,沒人能琢磨透,也許是因為他恨你們見死不救,害的他奶奶猝死,爺爺重病,家庭支離破碎吧。」
韓女士說:「那更得找真正的兇手啊,分明是他們害的。」
坐在後排沒怎麼講話的趙曼開口道:「都別猜了,還不如說說怎麼解決呢。」
韓女士老公笑著說還是趙老闆分的清輕重,我心想這馬屁拍的沒毛病,高人正說:「現在還不能確定纏著你們的系不系那個孩子,等下去你們家感應下,如果真的系,就要等到午夜時分,系法解決。」
韓女士老公很奇怪:「為什麼要等到午夜?現在不行嗎?」我搶先答道:「因為午夜的時候,陽氣弱,陰氣重,更適合和陰靈交流,而陰靈纏著活人,大都是有什麼心愿未了,或則想要達成某件事,香港高人,並不是電影里那種道士,他們解決的方法,是用黑法術,和陰靈交流,幫們達成心愿后,再禁錮起來,加持製作成邪術,通過保佑供奉者,積累福報,滿了后也好投胎轉世。」
這番話令韓女士老公意猶未盡,邊開車邊說:「今天真是漲姿勢了。」
來到韓女士家裡,高人正取出念珠,雙手捧著在屋子裡踱步,停在客廳說:「系個孩子的陰靈,應該不會錯的啦。」
下午韓女士老公花錢,在他們家附近的酒店,幫高人正和趙曼訂了房間,他本來還打算給我訂,但我家就在這裡,不想浪費他錢,直接拒絕。
高人正進到房間后就把門關上,說是要修習下,讓我們晚上再來找,我心想高人也確實不容易,去哪裡都不能把修行放下。
趙曼稱很久沒來,要我進地主之誼,我哭笑不得,帶她去商場買東西,吃大餐,還看了場電影,路上看到別的情侶,我不由在想,要是現在洗手不幹,和趙曼結婚,這麼生活下去,那該多好?
可那件事情,越來越近,我卻渾然不知,經歷了那件事後,我非但不敢再倒騰邪術,還主動把這些年賺來的錢,全部捐出,才勉強保住性命,當然,這也是后話,咱們以後再講。
晚上韓女士老公請我們在賓館吃飯,之後又等了段時間,快到午夜時,幾個人來到韓女士家裡。
高人正在客廳中央,簡單擺起了祭壇,取出一個黑色的陶罐,在身前擺正,又取出個透明的瓶子,一個白色的盤子。
高人正從黑色陶罐里,取出些內臟似的東西,擺放在盤子里,又把瓶子里的液體倒進去,雙手壓在上方,念誦咒語后,仰頭喝掉,韓女士用手捂著嘴巴,似乎想要嘔吐,老實說要不是這些年我見的多了,也難以接受。
高人正走到韓女士夫妻身前,割破手指,分別在兩人眉心點了滴血,讓他們和自己面對面坐下。
把骷髏頭擺在他們中間,高人正雙手壓著,開始念誦咒語,韓女士夫妻面色緊張,不停的互相看,有時也會看我,而我則是用眼神安慰沒事,大概過了五分鐘,韓女士夫妻慢慢閉上眼睛,像是很困睡著了。
我正奇怪呢,韓女士又慢慢把眼睛睜開,但驚訝的是,她眼珠子上翻,也就是咱們說的白眼,表情木訥,再看她老公,也是如此。
韓女士獃獃的說:「不救我,懲罰,好疼,你也要。」
韓女士老公並沒說話,韓女士慢慢站起來,抬腳把老公踹倒,她老公並沒反抗,用上翻的白眼看著她。
韓女士走到老公身前,開始拳打腳踢,她老公默默的承受,呻1吟都沒一聲,我心想這不會打壞了吧?看了下趙曼,她不耐煩的抱著雙臂:「又不是頭一次見高人施法,急什麼!看來不救那個孩子,是韓女士老公的注意,現在孩子附在韓女士身上,找他出氣呢,等下孩子怨氣消了,高人正製作成邪術就行。」
韓女士打了有十幾分鐘,最後可能是累了,栽倒在地上,沒了動靜,她老公也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高人正站起身來,讓我和趙曼一起,把韓女士夫妻扶到床上,他取出個小瓶子,擰開后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他似乎聞不到,點了幾滴在韓女士夫妻額頭上,他們兩個忽然咳嗽起來,然後慢慢把眼睛睜開。
韓女士用胳膊撐著坐起來,問:「沒事了嗎?」她老公說渾身都疼,我點點頭,把剛才的經過講給他倆,讓他們好好休息。
之後,高人正又用特殊法門,把孩子的陰靈禁錮在靈盤裡,說是要帶到香港,製作成『小鬼蠱』
至於『平安蠱』里的女大靈哭,甚至要掐死韓女士夫妻,是因為她痛恨這種看著孩子被拐,而不伸把手的人,又因為這件事已經解決,韓女士夫妻留著『平安蠱』也沒啥用,就送給高人正,讓他帶到香港,重新加持。
這筆買賣非但賺了施法費,還空手套白狼一個『小鬼蠱』一個『平安蠱』把趙曼都高興壞了,不停誇我:「小鮮肉,做了幾年邪術生意,這次你是最聰明的一次。」
我哈哈笑著說:「其實我一直很聰明,只是曼姐太聰明,我顯現不出來了而已。」
趙曼說:「少拍馬屁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多去想筆生意呢。」
韓女士的事情雖然結束了,但我的心情卻不能平靜,真的希望那些想著訛人的老頭,老婆婆(對於此類人,用老爺爺,老奶奶來稱呼,簡直是侮辱這倆詞,我甚至想稱為畜生!)們,及早收手,否則哪天他們真的在大街上摔倒,也沒人敢扶,或則看著孫子被搶,也沒人敢幫,到那時候,悔之晚矣!
錢沒了,還可以再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倘若心涼了,就很難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