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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 叮咬

  周六上午,趙曼說她最近病了,讓我幫忙去西貢某處,找位擅長製作平安蠱的高人,取走個預定的邪術,還特別囑咐,別趁虛而入挖她牆角。


  這位高人居住的地方,距離某座寺廟有些近,報上趙曼名字,他交給我一個『平安蠱』回去前我忽然想去寺廟裡轉轉,在門口遇到了位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身材很棒,但不停擦著眼角,看樣子很傷心。


  商人的第六感告訴我,她遇到了麻煩事,連忙過去和她打招呼,女人用紅著的眼眶望著我,很是疑惑:「你是誰?」


  我笑著指了下寺廟:「你是來找這裡的師父幫忙的吧?」見女人滿臉警惕,我從背心口袋取出張名片,遞給她說:「你別誤會,我是銅鑼灣邪術店的老闆,來這附近取貨,見你愁眉不展,所以問問。」


  女人看過我名片后,兩眼放光:「天吶,你竟然真的是楊老闆,你也是來找寺廟裡的高僧龍的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這人,女人很驚訝:「連你都不認識?」我說自己只是個邪術代理人而已,還沒神通廣大到認識所有高人。


  女人點點頭,說:「早就聽說楊老闆的大名了,今天見到真人好激動。」她這樣搞得我很不好意思,立刻轉移話題,問來寺廟幹嘛?

  女人嘆了口氣:「還不是為了我那個兒子?他…他最近好痛苦,我來找高僧龍不止一次了,可每次門口的僧侶都會向我要『香火錢』我也沒太多,就拿出幾千港幣,結果僧侶說我功德不夠,無緣相見高僧龍,只能代替轉告,排隊等高僧龍解決,我來了幾次,前前後後給了都快兩萬港幣了,卻一直在排隊,剛才有個僧侶說不出意外的話,月底能輪到我,但要多積累『功德』否則還是很懸。」


  我看了下裝修富麗堂皇的寺廟,搖搖頭,告訴她:「月底不用來了。」


  女人很驚訝:「為什麼?我好不容易快輪到了,怎麼可以不來?」我說真正有法力的高僧,都把金錢看的很淡,更不可能這麼赤果果的收什麼『功德錢』因此斷定,這高僧龍基本就一騙子,不然寺廟也不能裝修成這樣,見女人滿臉疑惑,我把幾年前剛接觸邪術生意時,遇到的沙比高僧和他講了下,女人聽完捧腹大笑,還說這人真奇葩。


  又聊了幾句,女人向我講述起了她來找高人僧的目的,說起來這件事,也確實耐人尋味。


  女人姓鄧,咱們就叫她鄧女士吧,老公在某家公司跑銷售,她兒子叫阿斌,生了阿斌后,就做了全職媽媽,兼職開家網店,但收入微薄,只能勉強糊口。


  前些天的晚上,鄧女士正在睡覺,迷迷糊糊聽到阿斌喊著什麼『癢,我好癢』她睜開眼睛,見阿斌不停的撓左側小腿,雖然她家在五樓,但畢竟夏天,免不了跑進來幾隻蚊子,她拿出花露水,幫阿斌塗抹在腿上,阿斌這才平靜下來,繼續睡覺。


  第二天晚上,阿斌又大喊著癢,她塗抹花露水時,驚訝的發現阿斌左側小腿上,全是觸目驚心的抓痕,白天她特意去超市,買了蚊香,還有驅蟲劑,回家徹底『清理』了下,奇怪的是,晚上阿斌又在喊癢,而且比前些日子更加強烈!

  鄧女士這才意識到,問題不在蚊蟲,可能是皮膚過敏,豎日帶阿斌去醫院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醫生把她拉到角落:「你兒子的腿,像是被人給故意抓的,而不是什麼蚊蟲叮咬,或則皮膚過敏。」


  和大多數小朋友一樣,阿斌也不想去學校,並且他更加偏激,因為上次為了逃課,趁著家人都不在家,用涼水澆自己,結果發起高燒,這令鄧女士很生氣,可非但不能發作,還要對阿斌百依百順,否則不利於病情康復。


  現在聽醫生這麼講,鄧女士不禁懷疑,這是阿斌為逃課故意給抓的,回到家裡,把阿斌按在沙發上好一頓教育,還把他的指甲給剪掉,當天晚上,她又聽到阿斌喊癢,不停用手去撓小腿,鄧女士生氣的用皮帶把阿斌手給綁住,他哭哭啼啼:「媽媽我真的好癢,好癢啊。」


  鄧女士罵他不要裝,阿斌大哭大鬧,把奶奶驚動,她敲開門見孫子被綁著雙手,撲上來解開,然後和鄧女士吵,最後把阿斌給帶回自己屋裡,結果豎日清晨,鄧女士發現阿斌走路一瘸一拐,仔細檢查他的小腿,發現爛了一大片!


  鄧女士當時就哭了,摸著阿斌的臉說咱不上學了好嗎?你也別再撓了,算是媽媽求你,她給阿斌請了幾天病假,可每天早上,阿斌的傷口都會加重,奶奶也很奇怪,稱一宿都沒合眼,見孫子伸手就抓住,幫他塗抹花露水,怎麼會成這樣?


  鄧女士很著急,帶阿斌上醫院檢查,還是一切正常,醫生開了些止癢葯,晚上她和奶奶一起守著阿斌,在凌晨三點左右,阿斌又喊癢,他倆連忙抹葯,四點左右鄧女士太困,就爬下睡覺,結果次日醒來,阿斌傷口更嚴重了,奶奶說一宿沒合眼,阿斌根本沒撓!

  鄧女士和老公說了情況,他急壞了,抽空回家和阿斌見面,然後告訴妻子:「來之前我問過朋友,他們懷疑咱兒子撞了邪,可以去找個高人問問。」


  因為工作太忙,鄧女士丈夫豎日就離家出差,她託人打聽了下,這裡的高僧龍很出名,於是找來,之後的事情,我已經知道。


  我心想,按照鄧女士的描述,她兒子很可能是中了降頭,但無論解降還是落降,價格都不會便宜,一個小孩子,能和誰結下深仇大恨?難道是鄧女士和老公不知情下得罪了某人?

  提出疑惑,鄧女士張大嘴巴,特別驚訝:「降…降頭?這…這怎麼可能?我兒子才這麼大,就算和同學們打架,也不至於被下降頭啊,我常年在家,更不會和別人結怨,老公熱心腸,人際關係很好,他媽媽雖然喜歡和別人鬥嘴,但老太太都這樣,你說我們一家人都沒啥仇家,誰會給孩子落降?」


  這倒是不錯,但除了中降,我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提議和她回家看看,鄧女士很高興,立刻叫了輛計程車。


  鄧女士家住在普通的小區里,她家是標準的三居室,十分整潔,坐在沙發上,鄧女士幫我倒了杯水,我問她兒子呢?她看了下表,說:「兒子不是自己抓的,當然要上課,否則和小朋友差出一截怎麼辦?我可不想他去混黑1社1會,馬上下課。」


  半個多小時后,房門打開,一個老太太拉著個小男孩走進來,小男孩臉色蒼白,走路一瘸一拐,應該就是阿斌,老太太疑惑的望著我,鄧女士連忙解釋,說這位是銅鑼灣邪術店的楊老闆,老太太似乎知道,激動的跑過來跟我握手:「早就聽人提起了,楊老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孫子啊,他可遭罪了。」


  我讓她放心,蹲下身子看阿斌的左側小腿,有片巴掌大小的皮膚,血肉模糊,表層有紅黑色結痂,我用手輕微碰了下,老太太和鄧女士都很緊張,我問:「疼嗎?」


  阿斌搖了搖頭,我又問:「現在癢不癢?」


  阿斌說:「不癢,只有在晚上,那些蟲子才會來,我好怕,叔叔,你能幫我把那些蟲子趕走嗎?」


  我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又把他眼皮翻開,奇怪的是,並沒發現條橫線,又翻開另外隻眼皮,還是沒有。


  這怎麼回事?難道真是某種罕見疾病?鄧女士問我咋樣?我說:「暫時不好說,我需要觀察下他發作時的樣子,方便住一晚上嗎?」


  鄧女士連忙點頭,老太太說:「只要能救我孫子,住一年上都行啊。」


  下午鄧女士特意去菜市場買了些肉,好好款待了下我,她問我翻看孩子眼皮幹嘛?我解釋說:「一般來說,中降頭的人,眼珠子上都會有一條橫線,可你兒子眼球上沒有,我懷疑他沒中降頭,而是…」


  鄧女士問而是什麼?我搖搖頭:「這結論可不好下,也許是你兒子衝撞了什麼東西,得罪陰靈,也許是得了某種罕見的疾病,要是這種,那得找醫院,我這邊沒辦法解決,最後種結論…我和醫生一樣,感覺你兒子根本沒病,是故意抓出來的。」


  孩子生氣的大喊:「我沒裝,真的有蟲子,好多,每天晚上都來叮我的腿,我好痛苦。」


  老太太也不高興了:「哼,什麼楊老闆,我看也不過如此嘛,我孫子這樣子,像是在裝嗎?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看來這句話啊,它還真沒講錯。」


  見老太太如此疼愛孫子,我哭笑不得:「我並沒說一定是裝出來的,也有可能是衝撞了陰靈,以前也有不少客戶,在不知情下得罪了陰靈,之後就得了怪病,要是這樣,那就得請香港高人解決。」


  老太太問那要怎麼確定?我說:「還是那句話,要看看今晚上他發作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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