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裸體牌坊靈
我問趙曼,這東西報價多少錢?
她哼了聲:「從高人凡那裡取走的成本價是五萬,我賺兩萬五,另外你的學費五千,八萬塊賣給你,你自己給客戶提價,多出來的我一毛不要。」
趙曼已經徹底掉進錢眼裡,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我給李女士發簡訊,要了她網上聯繫方式后,便把『情蠱』的法相,具體介紹發送給她,另外報價十五萬。
幾分鐘后,李女士回過來信息:「楊老闆,這裡面真的有個女鬼嗎?」
我說有,而且是個『牌坊靈』她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意思,我基本斷定,她除了法相照片外,啥也沒看,耐心解釋,說『牌坊靈』就是一輩子,只和一個男人做那種事情的女大靈,然後告訴她禁忌,佩戴后,千萬別跟除了老公外,別的男人做那種事情,否則會倒大霉。
李女士生氣的回復:「我是那種人嗎?你這生意人怎麼當的,隨便侮辱人。」
我徹底無語,感覺不能再和她多說一句話了,就直接問她要不要,李女士又提出顧慮:「楊老闆,我把圖片放大,看到上面還有個紅繩,這不會是讓我往脖子上掛的吧?要是朋友發現,我掛個這玩意兒,還不得丟人死啊?」
我說:「不錯,這種邪術,就是要你白天正常佩戴,晚上放在桌子上,供奉一些女人們喜歡的零食,化妝品,或則衣服等物品,而且做那種事情時,一定不能戴!至於你覺得不好意思,也很容易處理,你藏在衣服里,誰還能扒開看?」
她想了下,說就這個吧,我把支付寶帳號發了過去,讓她先付一萬定金,香港那邊馬上發貨。
不得不說,這個李女士在付錢上,十分爽快,幾乎不帶猶豫的,收到錢后,我立刻轉給趙曼,催她快點。
因為要換季,所以我想買幾件衣服,而蔡姐的眼光又很不錯,我就打電話約她,一起逛街,轉了好幾家商廈,試了不少衣服,她都感覺太俗氣,我正打算隨便買件將就,送快遞的打來電話,說香港的郵件到了,讓我去領,我因為走不開,就把實體店的地址告訴了他,讓先放那裡。
掛斷電話,我又給牛牛打了通電話,交代完后,就繼續和蔡姐逛街了。
第二天上午,我從實體店取走『情蠱』后,就和李女士約定在家餐飲店見面,李女士長相一般,身材甚至有些發福,穿著打扮來看,像是有錢人,可行為舉止,卻俗不可耐。
找個位置坐下,一個服務員笑盈盈的走過來,把菜單給李女士,她一手拖著,另只手伸出食指,邊狠狠戳邊高嗓門:「這個,這個,哦,對,還有這個,好吃的都給端上來,這請楊老闆吃飯呢。」
我望著她那張庸俗的臉,感覺很沒素質,服務員雖然臉上掛著笑,但眼神里卻流露出種鄙夷,只是李女士沒感覺到。
她點了一大桌子飯菜,我粗略算了下,至少要四五百塊,倆人鐵定是吃不完,我說會不會太浪費了?
李女士把眼睛一瞪,又是高嗓門:「浪費啥?楊老闆敞開吃,我請客,怕啥,吃不完留下。」
我把裝有『情蠱』的盒子遞給她,李女士拆開后,把『情蠱』法相捧在手裡,上看下看,疑惑的問我,這東西真能把男人心給鎖的牢牢的?
我讓她放心,這裡面陰靈怨氣很大,效果霸道著呢,她半信半疑:「鐵了心的人,也能留住?」
我肯定的說是,又好奇的問:「你這麼好的條件,又高收入,為啥看起來很沒信心?」
問出來我就後悔了,急忙閉嘴,深吸口氣,等待著李女士的一陣瘋狂教育。
慶幸的是,她並沒罵我,而是疑惑的問我:「誰告訴你我高收入了?」
我說:「你出手這麼大方,怎麼可能工作收入低?」
沒想到李女士告訴我她沒工作,我驚愕的看著她,不敢相信,又一想,也許人家老公很有錢吧,可一問才知道,她老公也是個普通上班族,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多。
這我就更好奇了,因為李女士不上班,老公四千塊的工資,怎麼能供得起她這麼消費?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解釋說,自己和老公,小學時候就是同班加同桌,大家都說他倆青梅竹馬,大學畢業,倆人就在一起談了戀愛,男人說將來結婚後,要把錢都交給她保管,也確實做到了,一個月四千塊死工資,全部上繳。
李女士也很滿意,總會拿出些錢,給老公買衣服或則其他東西,四五年過去了,都沒啥問題,可今年開始,老公似乎每次上繳錢,都很不高興,甚至有次,李女士發現他私藏了筆業務獎金,有好幾萬呢,結果全部給沒收了不說,倆人還大吵大鬧了一場。
李女士老公生氣的要鬧離婚,這可把她嚇住了,可又不想放下尊嚴,奴顏婢膝的祈求原諒,就硬撐著說離就離,可背地裡卻聯繫了我,想買個邪術,把老公的心給鎖住。
李女士有些擔心的說:「唉,楊老闆,那個死鬼,正在找律師分家產呢,要不是我一直拖著,早就離了,給你的這十五萬,也是他這些年死工資加獎金,攢下來的,至於你說花錢大手大腳,沒聽過那句話嗎?女人不花自己男人的錢,自然有別的女人來花。」
這叫什麼邏輯?我說那你好歹也得給老公留點啊,照你這麼花,他四五年估計得上繳二十萬吧,按照一個月四千死工資,加上獎金,也緊巴巴的剛夠,別告訴我你一毛錢都沒給他留。
李女士憤憤的說:「這你還真說對了,我說楊老闆,你們男人又不購物,又不需要美容化妝,留錢幹嗎?只能用來找小三!所以我覺得錢,就該由女人來管,吃的喝的,我都負責呢,一毛錢不用給他留。」
我感覺她太過極端,剛打算勸幾句,她手機響了,接起來后,就用那跟賣菜吆喝的嗓門嚷嚷:「什麼?離婚房子歸你,我他媽住了幾年了,為啥歸你?」「嗯,是,我買房是沒出錢,但這是我們共有財產」「滾,去找律師,法院見。」
我臉火辣辣的,感覺跟她坐在一起特別丟人,借口還有些急事,把『情蠱』的具體供奉方式,和禁忌講了下,又把支付寶給她,她毫不猶豫的給我轉來了十四萬尾款。
離開餐飲店,我給趙曼轉去七萬,心裡在想,我賣給李女士這種人『情蠱』算不算是害了她老公?
本來我每次走在街上,見別人都是一對一對,還挺羨慕,自從遇到了李女士,我他媽再也不羨慕他們了。
大概過了三四天,李女士打來電話,口氣很高興:「楊老闆,有效果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我非但沒有感到高興,還有些悲傷,可還是問她怎麼回事,李女士告訴我,昨天夜裡,她正在睡覺,迷迷糊糊的聽到老公在說夢話,她醒來后,惺忪的望著老公,見他閉著眼睛,雙手憑空亂抓,機械性的說著:「不離,不離,我愛小李,我愛她。」
今天早上,李女士老公起來后,非但溫柔的幫她做了早餐,還主動塞給她一萬塊錢,說是前些日子的獎金,給私藏起來,請求原諒。至於離婚的事情,他想過了,今天就去找律師撤訴。
我敷衍著祝賀完后,又囑咐她記得還願。
李女士語氣很喜悅:「嗯,我向那個什麼牌坊靈承諾,把老公心鎖住后,就給她買某個名牌的化妝品,等下就去商場,買回來給她供奉上。」
那陣子我除了關心大陸的生意外,還一直牽挂著香港的實體店,隔三差五就要打電話問下趙曼,她說蔣先生最近在銅鑼灣幫我租了個店鋪,正在裝修,讓我耐心等著。
大概過了一個多星期,李女士在網上給我發來張照片,是她和一個男人的合影,那個男人面向憨厚,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地攤貨,可身旁站著的李女士,全身名牌,手挎名包,光彩照人。
李女士告訴我,她今天高興,請老公在外頭吃頓飯,我很不理解的問:「你看看你穿的,再看看你老公穿的,跟撿破爛一樣,畢竟是他的錢,你對他為啥這麼吝嗇?」
李女士的回答讓我險些吐血:「楊老闆,男人就不能慣著,你給他買好衣服,外頭那些女人,還當他很有錢呢,搞不好就勾搭個小三。」
我說:「可你這樣,讓他怎麼在朋友面前抬頭?男人也有尊嚴啊,你考慮過老公的感受嗎?」
李女士沒在理我,頭像也變成了黑白。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竟然希望那個『情蠱』失效,第二天上午,我還給趙曼發去簡訊,說了下自己的煩惱,她照例批評了我頓:「你腦袋被門擠了嗎?有這功夫,有這功夫,還不如想辦法多做一筆生意呢!」
這件事情過去了有半個多月,我正在樓下家早餐店喝胡辣湯,李女士打來電話,接通后就開始哭,撕心裂肺的那種,我心一下提了起來,經驗告訴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