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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幾百年前的高人

  我特別驚訝,連忙問怎麼回事?


  童女士情緒太過激動,大口喘息,稍微平復了下后,便開始講述。


  昨天晚上,童女士正在睡覺,忽然聽到『哐當』聲響,她醒來后見兒子沒在床上,心裡不安,慌忙出去尋找,在廚房見到兒子,正把一條胳膊放在菜板上,另只手舉起來菜刀,面無表情,喉嚨里發出一種她從未聽過的方言,機械性的說著:「還我胳膊。」


  童女士連忙把兒子手中的菜刀奪去,可她兒子瘋了似的要砍胳膊,無奈之下童女士只好把兒子給綁了起來。


  上午她喂兒子吃飯,可他非但不吃,還試圖咬舌自盡,把童女士嚇得,又找了個毛巾,塞進了兒子嘴巴里。


  童女士看著被綁的像粽子,又塞著嘴巴的兒子,十分傷心,這才向我打來了電話。


  童女士沮喪著說:「楊老闆,二十五萬就二十五萬吧,求你讓高人快點來,我兒子現在太可憐了,飯不能吃,水不能喝,還要被這麼綁著,我多麼希望可以替他受罪啊!」


  我答應下來后,把支付寶給她,說:「你先別急,我現在就聯繫高人,但需要支付五萬塊定金,不管善後成功不成功,都不會退你,如果成功,還要再付二十萬尾款。」


  童女士很驚訝:「不成功也要付款?」


  我說是,她猶豫了下,似乎下了很大決心,同意下來,幾分鐘后,我支付寶便收到了五萬塊轉賬,立刻聯繫陳小蓮,她很激動,稱現在就去買飛機票。


  第二天上午,陳小蓮和高人興就來到了大陸,陳小蓮和以前一樣,見面先是吹捧番我:「楊老闆果然是咱們邪術市場的佼佼者啊,原本不肯出錢的事主,都能給說服了,對了楊老闆,這次事主答應給多少錢?」


  我看了她眼,說:「十萬塊。」


  陳小蓮張大了嘴巴,滿臉沮喪,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故意裝著嚴肅的說:「你不是說十萬也行嗎?」


  陳小蓮悻悻的點點頭,可依然很不甘,我給童女士打去電話,要了地址后,便打車趕去。


  來到龍園小區的XX單元X號房,我敲了敲門,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把門打開,她穿著得體,人也耐看,只是神色有些憔悴,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幾個:「你們找誰?」


  我回答:「我是楊老闆,你是童女士嗎?」


  女人連忙點頭,把我們請到了屋裡,她家是標準的三居室,很整潔,可門后的衣架上,卻沒有男人的衣服,我奇怪的問:「孩子父親呢?」


  童女士讓我們坐在沙發上,邊給我們倒水邊說:「我老公在外地打工,每逢過年才回來一次,家裡就我們母子倆,哎,如今兒子成了這樣,我都沒敢和老公說!」


  高人興站起身子,雙手拿著念珠,不停的來回張望,童女士表情疑惑,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高人興開口問道:「可以帶我去見下你兒子嗎?」


  童女士帶著我們幾個,來到了間卧室,裡面有張大床,上面躺著個被五花大綁的孩子,嘴巴里塞條白毛巾,面無表情,一動不動,若不是睜著眼睛,我甚至以為他睡著了。


  高人興扶起來童女士兒子,把念珠套在他脖子上,雙手抓住,閉上眼睛念誦咒語,過了一分多鐘,那孩子也沒有絲毫反應。


  高人興睜開眼睛,把念珠摘下,又拿出骷髏頭,童女士嚇了一跳,我也懶得解釋,繼續看高人興施法。


  高人興把童女士兒子倚在床頭,好讓他保持坐立的姿勢,然後盤腿坐在他面前,把骷髏頭放在兩人中間,雙手平壓在上面,閉上眼睛,開始念誦咒語,語速越來越快,幾乎跟蚊子嗡嗡一般,可七八分鐘過去了,高人興滿頭大汗,而童女士兒子卻連哼都沒哼一下。


  我開始感覺不妙,偷偷看了眼陳小蓮,她比我還緊張,童女士雖然不懂香港邪術,但看這架勢也猜到是沒啥用了,焦急的問我:「楊老闆,這…這怎麼回事啊?」


  我剛要回答,高人興就結束施法,從床上下來,嘆了口氣:「我系無能為力的啦,吉個陰靈系修南洋一帶種密文法力的,我試著用很多種法門去和她溝通甚至驅趕,可都系不行的啦。」


  童女士著急的說:「那…那可怎麼辦啊?」


  我也很意外,再看陳小蓮,臉色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她反剪著雙手,來回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麼,激動的說:「只能請他來了,如果他都解決不了,那我就真沒辦法了。」


  我很奇怪,問她打算叫誰?她說:「記不記得給王先生解降的那位南洋高人?」


  王先生夫妻倆的淳樸誠實,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次是王鬼師父下的降頭,普通高人根本解不開,可陳小蓮卻從南洋找來了位高人,如果不是來晚半步,興許就解開了,我甚至還想過,他和王鬼師父,到底誰更厲害。


  我連忙說記得,陳曉蓮說正如趙曼和王鬼師父那樣,她和那位南洋高人,也有非同尋常的交情,而他正好修的是南洋法術,應該可以試試。


  說干就干,因為童女士兒子這個樣子,沒辦法上飛機,所以大家商量后決定,讓陳小蓮跑一趟南洋,她表示沒問題,但來回飛機票得報銷,童女士滿口答應。


  陳小蓮走後,童女士在自家的附近,找了家酒店,幫我和高人興訂下房間,之後的幾天,童女士根本就無法喂兒子吃飯,因為一旦拿下那塊白布,兒子就會瘋了似的大吵大鬧,甚至咬舌,可不吃不喝的話,又怕兒子給活活餓死。


  最後沒有辦法,童女士只好買了瓶打吊針用的葡萄糖,給兒子先輸著。


  三天後,陳小蓮帶著南洋高人趕了回來,那位南洋高人來到床前,一隻手壓在童女士兒子額頭上,閉著眼睛念誦幾句咒語,忽然睜開:「這…這是位修南洋通皮法術的高人前輩!」


  我很奇怪,問什麼是通皮法術?


  南洋高人解釋說:「通皮的意思就是通鬼,這種法術很高深,可以用來控制陰靈,讓他給活人託夢,用你們大陸的話說就是,通靈。」


  童女士激動的說:「對,對對,是通靈,我們老家稱呼為『通神』」


  我很佩服,又問:「那,那有辦法嗎?」


  南洋高人搖了搖頭,我心一下沉了,童女士急的哭出了聲,這時,他又開口道:「不過我可以試試,用南洋特有的法術和他溝通交流,讓他放過這個孩子,至於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前輩的脾氣了。」


  南洋高人一手托著骷髏頭,另只手壓在孩子的額頭上,閉上眼睛,開始念誦咒語,可兩分多鐘過去了,那位南洋高人已經滿頭大汗,孩子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童女士急的不行,我心裡也沒底,正在大家焦急不安的時候,童女士兒子忽然睜大了眼睛,喉嚨里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似乎是想說什麼!

  陳小蓮見狀,就要過去把塞在孩子嘴巴里的白毛巾給拔了,可童女士死活不肯,我勸她說不拿開陰靈沒辦法和高人溝通了,她這才同意。


  剛剛拔下孩子嘴巴里的白毛巾,就聽到他用種我完全沒有聽過的語言說了句什麼。


  南洋高人眉頭皺了下,用種和他相同的語言回復。


  很快,孩子又開口了,滿臉憤怒,嘰嘰哇哇的說了一堆,我好奇的問陳小蓮:「聽懂了嗎?」


  陳小蓮點點頭:「這是南洋那一帶的某種方言,她只能聽個大概。」


  我很佩服,好奇的問內容,陳小蓮告訴我,那位高人前輩很生氣,在說著『我要帶走這個孩子,讓他夢裡和女人見面』『不尊敬我,要付出代價』之類的話。


  童女士聽過後,十分懊悔,忽然給兒子跪了下去,磕頭說:「我知道錯了通神,請你看在我們村子世世代代供奉你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


  童女士兒子先是一愣,然後轉變成種很溫柔的語氣和南洋高人說話,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孩子慢慢閉上雙眼,似乎是睡著了。


  南洋高人站起身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我和陳小蓮連忙把童女士扶起來,她焦急的問高人情況怎麼樣。


  高人回答:「那位前輩答應放過你,但有個條件。」


  童女士毫不猶豫的說:「只要放過我兒子,什麼條件都可以!」


  南洋高人點點頭,說:「這位前輩是南洋一帶的法師,幾百年前來到大陸,在那個山洞裡修行,死後被徒弟做成雕像,接受村民們供奉,本不該為難你,可你卻在他面前說了不尊敬的話,所以他才會纏著你兒子,首先你要給他道歉,另外你把他的法身給打破了,需要幫他重新塑造個,供奉在山洞中,他要繼續接受你們村子的供奉,等你什麼時候把這兩點做到,兒子自然就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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