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麗真的很重要嗎
我來到和麗麗約好的飯館,推開雅間門,以為走錯了,說聲對不起,關門要走,卻聽背後有人喊我『楊哥』
我停下腳步,回身推開門,看著裡頭那位,試探性的問道:「麗…麗麗?」
麗麗噗嗤下笑了,聲音溫柔的說:「咋的楊哥?我都認不出來了?」
我十分震驚,眼前這女子,太美了,美到我無法用文字來形容,為了她,我願意放棄一切!金錢?權利?和她相比,糞土都不如。
麗麗笑著指了指身前張椅子,說:「楊哥傻站著幹嗎?快坐啊,想吃啥隨便點。」
我難以置信,她怎麼會變得這般妖嬈!就問怎麼回事?
麗麗也沒隱瞞,告訴我夜幕降臨后,她無意間在鏡子里發現,自己比之前更美了,她不敢相信,重複照了幾次,確定下來后,可把她高興壞了,還說全是我那『美人蠱』的功勞,這次要好好謝謝我。
我擺擺手,說這次有驚無險,也算是萬幸,謝就不必了,回去后一定,千萬要把那咒文給燒了,可別再念了。
沒想到一提這茬,麗麗就轉移話題,問我今天美不美?想吃啥菜?我怕她還捨不得燒,再三相勸下,麗麗顯得極不耐煩,就點頭同意,臨走時我還是有些擔心,又提醒了她好幾次,切記!燒掉咒文!
後來的幾天,麗麗沒再聯繫我,這次和趙曼合作,雖然有些曲折,可好歹賺了十萬塊錢,巨額利潤驅使下,我很快就想弄下一筆生意,那天中午,我正在想辦法擴大生意,卻接到了麗麗的電話,她要我趕緊去趟她家。
一聽說又能見到這個美女,我的心跟貓爪子撓似得,可到麗麗家后,我徹底驚呆了。
麗麗的臉上,爬滿了皺紋,肌肉也開始萎縮,眼眶深深的陷了進去,頭髮凌亂,看上去特別嚇人!
我急忙問她怎麼了?麗麗哭著告訴我,這些天她發現,自己白天正變的越來越丑,而晚上,則變的越來越漂亮,讓我想辦法幫幫她,白天也變漂亮。
我突然想到件事,問她那咒文燒了沒?
麗麗搖了搖頭,說:「楊哥,那種誘惑,沒有幾個女人能抗拒,你不懂…」
我當時就想扇她,罵道:「你特么的有病!看看你現在都成啥樣了?」
麗麗沉默了陣,哭著求我幫幫她,無奈,我只好說,你先把那咒語給燒了,我再幫你想辦法,麗麗這才當著我面,燒掉了那張寫滿咒語的紙。
就在這時,我接到了趙曼的電話,她說自己找了那位製作『美人蠱』的高人,軟磨硬泡,人家才願意,五萬塊跑大陸幫事主處理。
我掛斷電話,告訴麗麗,解決的『法子』已經找到,麗麗倆眼放光,問我多少錢,我想了下,說至少二十萬,麗麗感激的點點頭,說待會兒就轉給我。
這時,趙曼又打來電話,說剛才有件事忘了交代,那位高人說,破解『美人蠱』后,事主會回到以前的樣子。
沒想到的是,麗麗一聽說會回到從前,又開始哭著求我,說價錢好商量,千萬別讓她回到從前啊。
說實話我現在心裡特別煩感她,要不是她的貪心,也沒這麼多破事了,索性,我就不顧情面的告訴她,不破解美人蠱,你以後白天就是個能讓人吐的醜八怪,破解美人蠱,大不了就回到以前的樣子,權當這次啥事兒沒發生過,你自己考慮吧。
見我確實沒其他法子了,麗麗垂著頭說:「楊哥,我想了下,還是要謝謝你。」
我讓她別客氣,麗麗卻搖了搖頭,告訴我:「楊哥,我的意思是,謝謝你幫我找高人,我想我還是…不破解了吧。」
我險些氣的背過氣去,一巴掌就扇她臉上了,大吼:「你特么有病吧!不破解美人蠱,你以後怎麼見人?」
麗麗並沒有生氣,而是苦笑著說:「你不懂,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美麗多麼重要,哪怕只是曇花一現,也可以讓女人付出一切!那種萬人沉迷的感覺,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
見她說的振振有詞,我也懶得多說,反正十萬塊已經到手,現在也沒啥不心安理得了,讓她好自為之,轉身離開。
路上我把這件事告訴了趙曼,趙曼顯然是見的多了,沒我那麼感慨萬千,訓斥我道:「小鮮肉,你腦袋被門擠了嗎?天天在大陸想啥呢?事主的錢賺到手就好,你管那麼多幹嗎?都像你這樣做一次生意擦一次屁股,那還不得麻煩死啊。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別管她,該幹嘛幹嘛去吧。」
掛斷電話,我陷入了沉思,美麗,真的那麼重要嗎?
以前的麗麗,雖然不算美麗,可大家都說她人好,也願意為她拚命,在本市連開了好幾家美容院,本算個成功人士,可美麗后呢?她開始妒忌那些比自己漂亮的女員工,開除他們。嘲笑那些長相不如自己的女員工,甚至對別人炫耀有多少男人追求自己。導致眾叛親離,如此的她,和那些『小女人』有什麼區別?
憨厚男子也說過,愛慕曾經麗麗的人品,即便她長得丑,也沒關係,可後來的麗麗,竟然當中羞辱她,如此目中無人,真的是漂亮后的『自信?』
美麗,並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讓大家在人群中第一個看到你,可人品,卻是衡量一個人的標準,相信很多男同胞,都寧願去取一個長相一般,人品超好的女子,而不願意去娶一個長相超美,品行敗壞的女子吧?
再後來,我從王安妮哪裡,陸陸續續聽到些麗麗的傳聞。據說她把那幾家美容院,甚至房子,全部轉賣給了別人,換了個手機號,似乎人間消失了般,她去了哪裡?沒人知道,可我沒想到,這會是我幾年後的一個禍根,當然,那都是后話了。
那天中午,我正在午睡,被個電話吵醒,我極不耐煩的接起來,原來是小蛋,聊天中得知,小蛋那次來找我玩,不經意間聽到我在說啥『蠱術』『南洋邪術』的,但上次走的匆忙,沒來得及細問,現在空了,打電話問問,我到底懂不懂?
兒時玩伴見面,肯定都會大吹一番,我也不例外,說東南亞,南洋,甚至香港雲南,沒有我不認識的高人,小蛋聽我吹得神乎其乎,也是傾佩不已,拍了半天馬屁,告訴我,他想從我這裡,請一個『蠱術』
有了麗麗的例子,我難免有些擔心,這小蛋可是我的發小,別沒弄好把他給坑了,我就以最近太忙推辭,沒想到小蛋不樂意了,說:「咋的小傑,怕蛋哥我出不起錢還是咋的?」
我連忙說哪裡話,小蛋說那就別推辭了,這兩天他剛好路過我這裡,到時候來找我,告訴我具體需要啥『蠱術』提前打招呼,讓我準備準備。
無奈,我只好默認,等了有一星期,再次接到小蛋電話,說是在火車站等我,老朋友見面,少不了海喝一番,酒過三巡,我便開口問他,想從我這裡請個啥『蠱術』
小蛋支支吾吾也不好意思開口了,我有些煩感,就告訴他,再不講,我可要走了。小蛋見我不像是開玩笑,這才開口,說出了自己想請的『蠱術』以及其中原委,我也恍然大悟,小蛋為什麼不好意思說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小蛋這事,讓我以後的禍根,越埋越深,以至於後悔莫及,當然,這些都是后話,我也無需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