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不可描述的嗜好
我氣道:「都說了,那二千萬不是我的!那是岩嬤嬤送給我的,但我沒要,用她這筆錢建了一個盅文化博物館。茶樹我也沒全買,那些村民不想賣,但可以用入股的方法和我合作。」
戚母聽我此言,心中平衡了一點,哼了一聲:「我就說不會是她的錢,不然怎麼會圖我們家的錢?」
我不願意和她一般見識,但覺得這人太自戀了,也不去理她。
戚發秋也來了一句:「連車都買不起,吹什麼大氣!」
我不想讓劉守在此看笑話,但請他帶著專家組先上二樓,把之前我收起的塑封袋也一併交給了他。戚家的事很快會有結果,我不想節外生枝,等化驗結束自然便可以對戚父定罪了,沒必要與幾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逞口舌!
過了一下連別墅的大廳也被專家組的人給佔領了,於是我和戚家人,還有一些普通警察又被一同請到了院子里坐著。
正當我等得百無聊賴時,電話又響,我不由嘆了一聲,我這手機不會也像戚家的門鈴似的吧,一直響個不停。
我一看電話居然顯示是張老,忙按鍵接通。原來張老剛做完實驗,所以向我通報了最新的進展。似乎在岩嬤嬤的幫助下,芭蕉樹項目有了重大突破。我暗叫僥倖劉守沒在身邊,不然這心理落差得多大啊。
接著讓我吃驚的是,居然是岩嬤嬤過來在用電話和我聊天,她自然還是催我接下傳承,我沒有正面回答,但聽到她的暗示,好像在我身上下了什麼東西,只要我點過頭,便會讓這個傳承發動。
我向她提出了盅文化博物館的事,希望她能將自己的盅蟲做成了視頻,當然她不用解說,解讀的事讓官方去做好了,就算出錯也沒關係。這樣她也不算是對師門泄密,最重要的是,她可以用這種方式名垂千史。
感覺岩嬤嬤明顯心動了,但還是說要考慮考慮。
有了岩嬤嬤的加入我又冒出個新點子,就是讓村民入股博物館的方式進行搬遷,同意搬遷者可以得到很少的一點股份。我把這個想法和張老說了一下,張老對經濟不大懂,但這種科普性的博物館收費都不高,好像門票分成也沒有多少。
掛了電話,我馬上給王鋼蛋打了過去,這小子好幾天沒給我打電話了,原來是和村民談茶樹的事,進展很是順利,他做事有一點如魚得水的感覺,便忙得電話也來不及打了。
我於是吩咐他:「你再把博物館的事也抓一抓吧,雖然對我們來說這是公益項目,但可以給指揮部的科學研究提供一筆資金,而且能讓村民搬遷進展更順利。」
王鋼蛋便問道:「這裡的項目可挺耗錢的,我看他們這些天進來的好多款項很快就花掉了,一個博物館靠門票能收到很多錢嗎?」
我想了想說:「盅這麼高端,本來就不是平民能研究起的,就定義為科研型的博物館,走精品路線,門票也往高了收!」
王鋼蛋又問:「那定價多少合適啊?」
我本來想說500,但正好看到戚母那輕蔑的眼神,不由堵氣道:「5000元吧!團體5000,個人10000,團體夠十五人才可以收團體票!」
我看出來戚母和戚發秋明顯被這價格嚇到了,不免心中得意起來。
王鋼蛋最近錢看多了,也沒有大驚小怪,直接領命去辦事了。
我想了想又把李遇求叫了過來,說道:「最近鋼蛋表現不錯啊,做了不少事,看他這麼辛苦,沒車也不方便,你問下他喜歡什麼車,給他買一輛。還有你看看有沒有小一點的、合適女性開的車,給我買一輛,這輛悍馬還是給你開。遇上不急的事我便自己開開小轎車好了,有事就叫你。」我寫了張支票給他,讓他先去執行,這裡看情況也一下結束不了。
我做這些事時倒沒有多想,只是遇上事情后趁還記得便馬上安排去辦了,並無人前炫耀之意。但掛了電話,便看到戚母和戚發秋的臉色不對,想來覺得在我面前炫富有些丟臉吧。
沒多久,劉守所帶的一個年輕專家來向我彙報:「各個神像中的東西都已經取出來化驗過了。其中有三個是人的舌頭,五個是頭髮,六個手指。頭髮和手骨中還可能提取DNA,但一般要一周以後,加急的話也要三天。」
我精神一振,站起身來,看著戚父冷笑道:「你的藏品還挺豐富,不要告訴我這三個舌頭、六根手指來自同一具屍體?我現在倒想問問你,這麼多的人體器官,你從哪兒弄來的?」
戚父哼了一聲,卻不理我。我心中冷笑,有你哭的時候。於是馬上與姜三思、劉言明研究對策。我的意思是就近審訓戚父,打熱趁熱,說不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於是戚父馬上被扣上了手銬,壓到了戚家的一間儲物室里。我和兩個大隊長又定下了一個策略,便是由我先審訓,等擊潰他的心理防線再由警方接手。但由於我會用一些非常手段,怕是警察在現場不大合適,他們只能先在外等候著,做好隨時支援我的準備。
有劉守這批專家在,什麼科技手段都不是難題,幾個年輕專家開始在儲物室中架設攝像頭,很快便安裝好了一套監控系統。這樣我在室內審訓時,監控者也可以隨時知道室里的情況,不至於出意外。
我並不急著馬上進入臨時搭建的審訓室,而是先上了二樓,偷偷地和張九嶺招魂,讓他告訴我,這房間內都哪裡藏了鎮伏惡鬼的法器。當我將幾樣藏在角落裡、床夾層、牆壁中的法寶找到后,也並不急著拿出來,而是讓張九嶺告訴那些惡鬼,我可以馬上解救他們,但他們必須完全聽我的命令,我不下命令時,誰都不許擅自去找戚父報仇。
這些惡鬼積怨很深,其實是很難勸服,但因為他們也看到自己離沉怨得雪不遠了,便都同意了我的安排。於是我將法器都拿了起來,裡面如果出現了符的,便也扯下來收好。
這才踱著方步,進了臨時審訓室。
戚父四肢都上了手銬,雙只腳被銬在椅腿上,兩隻手被銬在扶手之上。
戚父見我只有一個人進來,竟露出一絲淫*笑,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上下打量。
我知道這種人一般是心理變態,對女人,對虐殺有種特殊的衝動。如果是個心理健康之人,又怎麼會把人的器官,一個個地塞進神像里,日夜放在自己房間呢?他們的行為已經不能用常理去思量。
他不怕我,我也自然不怕他。我冷笑著走至他面前的椅子前坐下:「你現在可以交代了,那些被你殺掉的女人屍體埋在哪?」
戚父放*盪地笑了一陣,說道:「要不你陪陪我,我完事了,自然會把你埋了,到時不就知道我以前都埋在哪了嗎?」
我並不生氣,他這麼說起碼是承認他確實有變態的性*行為,而且他殺人後,是會把屍體埋在一起的。
我將他的法器一件一件從一個塑料袋中拿出來,說道:「我現在可以讓它們一件件全失去法力,這不知從哪學來的妖法便對付不了那些惡鬼了。那時也不用別人出手,我怕你便會被惡鬼所噬!」
戚父絲毫不怕:「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倔強女人,這個才能勾起我的衝動。那些女人也這樣,她們人越高傲,反抗得越激烈,我就越快樂。」
我問道:「有的人被你割了舌頭,你是怕她們死後去告狀吧?她們好像真的變成厲鬼也沒法開口了,不過不要緊,我現在就可以解了這個法術。可以讓你見識一下,她們都是蠻靈牙利齒的。」
我將手中一個護*法陶瓷像猛地摔在地上,立時便被摔成了粉碎。
便聽到戚父啊地一聲慘叫,拚命縮著脖子向一旁躲避,叫著:「她咬我,快拉開她……」
我知道這是伺機在旁的一個惡鬼在咬他的肩頭,鬼類無法真造成肉身的傷害,但人依然可以真實地感覺到傷痛,那種真實感覺讓當事人很難以為自己只是感覺疼痛,而沒有真受傷。
戚父疼得發出各種慘叫,黃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向下淌,椅子被他扭動得已經變形,隨時有散架的可能。
我拿出第二件法器,用手抓在空中,一句話不說地看著他。我鬆開一根手指,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
戚父大叫道:「讓他走吧,我全招了……」
我忙向旁一揮手,那戚父果然疼痛立減,想是剛才咬他的惡鬼暫時離體了。
戚父喘著粗氣說道:「在,在花園裡,全在那裡,我埋得很深……」
我不再聽他啰嗦,轉身推門出去,那儲物室里不透氣,人熱得一身都是汗。
我對站在門邊隨時會衝進來的姜三思說道:「好了,我要的線索到手了。你們可以進去審問了,他應該會全招的。」
姜三思帶著幾個警察進到裡面做筆錄,我則到了大廳,通過屏幕看臨時審訓室里的情形。
戚父大叫:「我要告她!我要告她!她濫用私刑!」
姜三思打量了一下他,說道:「看不出你哪裡受了傷了。」
戚父嚷道:「她,她放鬼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