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南宮苓與冷九重剛剛有些放鬆的神經頓時緊繃,二人目光不約而同的直接瞥向景天澤。
「景天澤,你這是什麼意思!」冷九重很是嚴肅道。
景天澤依舊面不改色,看向景如禮:「如禮,你且將軍隊帶出去,過會兒朕自由安排。」
景如禮見龍騰殿中如此混亂,有些不明所以,但聽得景天澤如此吩咐,便也不再多問:「是!」
待他應聲落下后,便很是恭敬的退了出去。
頓時,整個龍騰殿的氣氛緊張了許多。
有了方才之事,南宮苓與冷九重對景天澤的戒心自然更大了些。
景天澤看出南宮苓與冷九重的警惕,淺淺一笑:「不需緊張,放心,朕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那方才的軍隊是何意?」冷九重毫不客氣道。若景天澤真的想針對他們,縱使說再多好話也沒用。
且,就算景天澤真的翻臉,南宮苓與冷九重也不會屈服。
「冥安王切莫著急,聽朕慢慢道來。」景天澤淺淺道,隨即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
冷九重與南宮苓見狀,自是知曉,如今除了聽景天澤把話說完也沒有其他辦法。
於是,二人便就近找了兩個座位坐下。
原來,在景天澤回到龍騰殿之後,一邊命人讓景如禮去叫南宮苓與冷九重,一邊吩咐老太監做了第二手準備。
景天澤早就料到自己會受到傳國玉璽的反噬,甚至神志不清,便吩咐老太監拿著他的玉佩去召集軍隊。
若一個時辰后,他還未出龍騰殿,便讓景如禮帶軍隊過來。告訴景如禮,龍騰殿中有妖物作祟,濫殺無辜,命他將龍騰殿封鎖,以明火焚燒。
明火可以抑制傳國玉璽邪氣,只要明火一起,傳國玉璽邪氣便會減弱,景天澤便也動彈不得。
只是,明火焚燒的不僅是傳國玉璽的邪氣,在這同時還會將景天澤焚盡。
他如此之做,便是為了防止傳國玉璽的控制太強,他無法自制的情況發生。
還好,方才景如禮來到龍騰殿時,在殿外聽了聽,見殿內沒有打鬥動靜,詫異時他才推門而入,這才沒造成明火燒殿的後果。
聽罷,南宮苓與冷九重的警戒之心稍微減輕了些許。
「若真如你所言,萬一方才景如禮未進來,而直接點了明火,我們豈不是……」南宮苓不禁道。
「呵呵,你說的沒錯。」景天澤淺淺一笑:「當時也是事出緊急,無法思量太多,只是沒想到意外竟有這麼多……」
「如今傳國玉璽邪氣已除,想必我們對你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龍脈碎片一事……」聽景天澤說到此處,冷九重已大體知曉經過,有些試探道。
畢竟尋找龍脈碎片一事不可拖延太久,不管景天澤會不會幫忙他們都要加快進度。
「朕說過,朕答應過的事就不會後悔。」景天澤很是堅定道:「龍脈碎片在我景峰國,朕也著實不安,畢竟它的存在只能帶來無盡災難。」
聽得此處,南宮苓與冷九重的目光雙雙向著景天澤投了過去。
景天澤繼續道:「龍脈碎片散落之地,災難不斷,朕怎會放一顆定時炸彈在我景峰國?」
邊說著,景天澤不禁笑了笑:「你們先行在此等候,朕吩咐如禮幾件事便與你們去尋龍脈碎片。」
南宮苓與冷九重不覺互相看了看。
這景天澤怎會知曉如此之多的事情?他果真不簡單!不過,越是這種人,越是不得不防。
畢竟龍脈碎片威力著實過大,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景天澤起身走到南宮苓與冷九重面前時,突然停住腳步。
他似乎可以看出南宮苓與冷九重的想法一般:「呵呵,你們無需多慮,朕對你們的龍脈碎片沒有興趣。」
既然景天澤已然把話提到了這裡,南宮苓與冷九重也不想隱瞞內心的擔憂:「若是如此,你又是如何知曉這麼多龍脈碎片之事?」
「在這大陸之上,大大小小的國家有上百個,而每個國家之中都有各自的護國之物。」景天澤淺淺道:「作為一國之主,若是連自己鄰國之護國之物用途都不知曉,那又如何站穩腳步?」
景天澤的這回答儼然讓南宮苓與冷九重不太相信。
冷九重雖也知曉景峰國的護國之物是什麼,但卻並不知曉其特性。
恐怕,繞是冷傲天也不知道這麼多吧?
「可龍脈碎片的秘密,知道的人並不多,這恐怕不是你景峰國應該知道的事吧?」冷九重質疑道。
「呵呵,放心,朕絕無惡意。」景天澤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躲閃之意:「朕若真想奪取你們的龍脈碎片,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你究竟意外何處?」聽得此處,南宮苓覺得景天澤這人真的是越來越讓人摸不透,終於忍不住問道。
「朕只想保護好我這小小的景峰國,至於其他,朕不想多管。」景天澤很是平淡道。
看景天澤模樣也不像是說謊模樣,如今他們也沒有其他選擇,只得多留心一番,對景天澤多一分戒心了。
景天澤未在多言,直接出了龍騰殿。
待他再次回到龍騰殿之中時,已然換了一身行頭。
只見他一身便裝,與平常百姓無異,一身青衣,腰間系著一黑色素帶,如此打扮比方才的黃袍襯得他更加神采奕奕,看上去精神了許多。
景天澤輕輕轉動了下龍椅,其後便出現一密道,南宮苓與冷九重跟著景天澤進了密道。
在密道之中左拐右拐,走了許久,終於才看到不遠處傳來一道亮光。
想必那就是出口了吧?頓時,南宮苓與冷九重高興了許多。
三人加快腳步,向著亮光處走去,果然,順著亮光,他們終於走出了密道。
此時,他們所在之處是一茂密的樹林,南宮苓環顧了下四周,覺得此處甚是熟悉。
「這裡……」南宮苓看向冷九重,正要說好像來過這裡,便傳來景天澤之聲:「你們來過。」
南宮苓頓時怔住,這景天澤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覺得在他被傳國玉璽控制之後變得奇怪了許多?
還有,他何時能知曉別人接下來要說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