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宮苓這一番分析,冷九重也有些明白。
「想必張婷這顆棋子,黑翼現在還不想動。」南宮苓繼續道,可話音剛落,她便立刻改口:「甚至,張婷是他最後一張王牌。」
「嗯,那你將張婷送回張家是想逼黑翼使出張婷這棋子?」冷九重點點頭。
南宮苓笑了笑:「沒錯,既然黑翼想玩,就陪他玩玩好了!」
冷九重面帶笑意的望著南宮苓,眼神隱約有些異樣,從這目光中透露出滿滿愛意。
南宮苓迎上這目光之時,儼然不知所措,慌忙將目光移開,可一時間卻不知如何是好。
「啊……」
就在這時,一聲尖叫傳來,南宮苓與冷九重頓時一怔,稍作反應,二人聽出聲音是從破廟之中傳出的。
難不成是張婷出事了?但南宮苓並未收到任何信號,莫非是千里傳音出現了故障?
想到此處,南宮苓隱約不安,與冷九重快速向著破廟之中趕去。
當二人來到破廟之時,卻見張婷正端坐在草席之上,神色平靜,完全不像出了事的樣子。
但方才的驚呼之聲卻也是實實在在,南宮苓還是問道:「怎麼了?方才發生了何事?」
張婷見南宮苓神色嚴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怕你們走遠……」
聽得此處,冷九重很是不滿的瞥了張婷一眼:「無聊。」
南宮苓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張婷慌忙改口:「方才……方才有一隻大老鼠,我害怕,所以……所以就……」
南宮苓未回應,目光只是看著正前方。
「我不是故意大喊的,你的千里傳音也沒有什麼反應,我……」張婷慌亂的解釋著。
「千里傳音只有在你遇到危險之時才會發生作用。」南宮苓很是平淡道:「明日回到張府你就不會害怕了。」
「哦,我知道了。」張婷訕訕回應,低下頭去,側在一旁,便歇息去了。
方才南宮苓與冷九重也商討的差不多,事已至此他們便也安歇。
第二日天還未亮,張婷便早早醒來,一想到可以回家,她便興奮的再也睡不著。
可經過這些天的折騰,南宮苓與冷九重卻累的不行,天色尚早,二人還未醒來。
張婷不好將他二人叫醒,只得不停翻轉身子,打發時間。
過了不知多久,南宮苓與冷九重才緩緩醒來,張婷很是積極的收拾東西,顧不得吃東西,便拉著南宮苓向張府趕去。
南宮苓也知曉張婷心情,且她與冷九重也有自己打算,便也很是配合的將張婷送到張府門口。
狐媚兒一事若是解釋,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解釋清楚的,且,拿妖怪說事,恐怕會引起很大恐慌。
所以南宮苓與冷九重便在路上與張婷商量好,讓她直接回家,就說這幾天出去辦了些事情。
而狐媚兒平時也常常離開張府,那些下人自是習以為常,並未多問。
見張婷順利進去,南宮苓與冷九重也覺如釋重負,未過多停留,快速離開。
為了讓黑翼提前有所動作,南宮苓與冷九重商量過後決定再次潛入黑翼洞穴。
一來可以了解一些龍脈碎片之事,二來逼黑翼快些露出馬腳。
昨日,二人在黑翼洞穴之中待過,再尋此處自是簡單,很快,二人就來到黑翼洞穴前。
為了防止再次中了黑翼大招,南宮苓與冷九重事先留了一手,將真身留在洞穴之外,以分身進入洞穴。
果然不出二人所料,此時的黑翼正在修鍊,而他面前則是一人偶,仔細觀察,那人偶模樣正是張婷。
未待二人觀察其他,黑翼突然睜開眼睛,一道火光向著二人衝來,好在他們早有準備,很是輕鬆便躲開了火光攻擊。
不多時,黑翼徹底醒來,見南宮苓與冷九重,不禁笑出聲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這裡!」
「那是自然,黑翼,我們來此就是為了取你性命!」說著,南宮苓對冷九重使了一個眼神,隨即,二人向著黑翼攻擊而去。
「哼!不自量力!」黑翼冷哼一聲,不費吹灰之力便躲開南宮苓與冷九重的攻擊。
黑翼在高處居高臨下的看了看南宮苓與冷九重:「既然你們二人來了我這裡,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們一份大禮呢?呵呵呵……」
話音落下,黑翼抬手一揮,在他前面的人偶便飛在半空中。
「大禮?黑翼,你究竟想做什麼!?」冷九重故意緊張模樣。
「既然你們不在乎襄平縣百姓的死活,我便替你們除去他們好了。」黑翼冷冷一笑:「張婷與狐媚兒淵源頗深,只要張婷魔化,龍脈碎片一樣可以重現!哈哈哈……」
果然他是要利用張婷!只是,將張婷魔化是什麼意思?南宮苓有些詫異。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宮苓終究忍不住問道。
「告訴你們也無妨,將死之人,讓你們死的明白也是應該。」黑翼冷冷道:「自從上次我見過龍脈碎片后,它便發威,使任何人無法靠近,但若同樣魔化之人再次接近它,它便可再次被人支配,發揮巨大力量。」
說到此處,黑翼再次打量了南宮苓與冷九重一番:「至於你們,也將永遠沉睡於此,哈哈哈……」
先前,冷九重雖是聽說過龍脈碎片分正邪之話,但並不明白其中意思。
如今聽了黑翼這番話,他好像明白了許多。
「不與你們廢話!受死吧!」黑翼大喊一聲,集中全部靈力,向著南宮苓與冷九重攻擊而去。
可南宮苓與冷九重卻是早有準備,二人一個旋身,巧妙躲開,冷九重順勢回到洞穴口真身處。
而方才,黑翼已然對人偶發布命令,張婷那邊頓時受到影響。
此時的張婷正在自己房間中照顧著劉勇。
劉勇雖與狐媚兒有了夫妻之實,但他名義上卻是張婷丈夫。
張婷剛剛回到張府,自然不想解釋狐妖一事,為了掩人耳目,她只得按照狐媚兒先前的行蹤去做事。
突然間,人偶被控制,張婷的臉色也變得難看,她慌忙放下手中藥碗,雙手抱住頭部,痛苦之意幾乎貫穿張婷腦子,她拚命反抗,試圖保持最後的一絲清醒,但卻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