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另有身份
整個大廳里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寂靜中。
陸凜沒開口,其他人都屏住呼吸。
陸澤昊冷冷地看著陸凜,心裡也在衡量陸凜的真正目的。
「宮崎智要你找出殺害小栗久美子的兇手,你找到了?」不知過了多久,陸凜才終於冷然開口,語氣里卻帶了一絲淡淡嘲諷。
就好像,明明他這個兇手在陸澤昊面前,但陸澤昊卻抓不住他任何證據一樣。
「找到了。」陸澤昊盯著陸凜臉上那張面具,眼裡閃過凌厲如刀子般的沉鬱,語氣更是冽然如冬。
「哦?這麼快?」陸凜笑,笑聲卻很冷,「不知道……兇手是誰?」
陸澤昊也冷笑了一聲:「不就是你陸凜?頂著跟我一樣的臉,卻盡做噁心之事!」
所謂噁心之事,陸澤昊當然不僅僅指的是陸凜偽裝是他欺騙夏季晚而已。
還有……裝成是他,去騙小栗久美子的事!
那才真正是噁心的。
「我嗎?」陸凜低低一笑,回蕩在大廳里的是無盡的冷意,颼颼如寒風。
大部分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尤其知道陸凜手段的,結合這一聲低笑,更是在瞬間覺得不寒而慄。
一般陸凜這麼低笑的時候,大概就有人要遭殃了吧?會是陸澤昊嗎?
笑了兩聲,陸凜微微抬起下顎:「你覺得,宮崎智會相信你有一個雙胞胎大哥?」
「那和你無關。」陸澤昊冷笑。
陸凜是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沒錯,但宮崎智也不是一般人,自然有辦法查到陸凜的資料。
「看來,我親愛的弟弟跟我沒什麼共同語言。」陸凜摸了摸冰冷的面具,語氣冷淡道:「既然如此,我也不留客了,你走吧!」
陸澤昊眯了眯冷眸,盯著陸凜半晌,才警告道:「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則,我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撂下這句狠話,陸澤昊帶著荀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陸澤昊遠去的背影,陸凜低低地又笑了起來。
是嗎?
陸澤昊的逆鱗是那個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小女人?
可惜吶,他就是忍不住要打她的主意,怎麼辦?
呵……
出了灰泰,陸澤昊揮手讓那批浩浩蕩蕩的人離開,接著便讓荀斯送他回陸家。
「少爺,他真的是……少爺的大哥?」荀斯還是很不能接受,世上竟然有跟他家少爺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當年,陸夫人可並沒有提起過她生了一對雙胞胎啊!
再說這本來是天大的喜事,陸夫人幹嘛要隱瞞著?
陸澤昊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問題,一直到快回到陸家的時候,他才沉聲開口道:「他的目的絕對不是這麼簡單,親情對他這樣的人來說,猶如塵埃。」
什麼為了陸夫人出頭,他半個字都不信!
五年多以前他就把陸夫人趕出了陸家,現在陸凜來為她出頭?那中間幾年時間陸凜幹嘛去了?
所以,這不過是個幌子而已。「可是,灰泰在灰色產業中是最大的莊家了,他應該也不至於會把主意打到陸氏集團上?不說老爺子還在,單說少爺你手上的股份,他就已經沒有可能翻盤了啊!」荀斯實在想不明白,陸凜能有什麼天大的
目的。
陸澤昊擺了擺手:「暫且不提這件事了,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你派人盯著陸凜的動靜就行了。」
說著,陸澤昊就問起了最近被耽擱的那件事:「葉小芸夫妻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
最近發生太多事,現在總算知道背後的敵人是誰,他也可以稍微騰出時間來給夏季晚了。
答應過她會幫她查出真相,他不會食言。
「……少爺,我們的人查到了軍方那邊,然後線索就斷了。」荀斯說到這件事就心有餘悸,怎麼一對平凡小夫妻的車禍,還扯上了軍方?
「怎麼回事?」陸澤昊立刻眼神冷厲地看向荀斯,「之前不是說跟毒梟有關?怎麼又扯上軍方了?」
「我也不知道,起初我們的人查到陸夫人派出去製造車禍的那幾個人都有吸毒史,是亡命之徒,但他們是自己找上陸夫人的,看起來像是受人指使。」
荀斯搖了搖頭,「可現在我們的人再往深了查,才發現那起車禍中,可能還有其他幾股勢力的參與,尤其是……軍方那邊的人。」
陸澤昊心裡凜了凜,眯起冷眸半晌后才問道:「小鎮上的居民,都查過了?」
「嗯!幾戶後來搬遷走的居民,都有問題。」荀斯臉色微凝,「少爺,綜合這些查到的資料,我感覺少夫人的父親會不會另有身份?要不,我們往這方面查一查?」
之前一直在查製造車禍的那些人,好不容易挖了出來,卻是早就死得差不多了,也是從一些其他人口中斷斷續續問出事情經過。
至於葉小芸夫妻,卻是從來沒有查過,剛好在他有這個念頭時,小栗久美子這邊出了事,他就把查葉小芸夫妻的事給暫時擱置了下來。
「查!」陸澤昊一個字肯定了荀斯的猜測。
不管怎樣,只要有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要查的。
「是,少爺。」荀斯點頭領命。
隨後,陸澤昊下了車,走進陸家大門。
剛到客廳,就看見眼眶紅紅的夏季晚坐在沙發上,陸老爺子大概是出去了,不然夏季晚不會在客廳里哭的,免得陸老爺子擔心。
「白嵐怎麼樣了?」陸澤昊脫下外套,走上前去。
「你回來了!」夏季晚一下子站了起來,衝到陸澤昊面前,左看右看見他完好無損沒有受傷,心裡大石才落了地,「你沒受傷,真好!」
「答應過你的,不會食言。」陸澤昊淡淡一笑,颳了一下她鼻樑,見她表情他就知道白嵐定是沒什麼大礙。
夏季晚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謝謝你……謝謝你去救嵐嵐……」
陸澤昊怔了一下,雖然不太喜歡她為了別人的事來謝他抱他,不過一想到白嵐是為了什麼事受的傷,他就也平衡了。「她沒受什麼看不見的傷吧?」陸澤昊淡淡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