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斷曲紅裝閃劍芒
酒兒一個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自家師傅的斷曲劍鋒閃過。下一刻,一聲「師傅」已經脫口而出了。然後竟然真的聽到自己師傅回答了自己的話。
蘭香也是不敢置信的看了眼酒兒:「我沒有聽錯吧,剛才是白少輕的聲音對吧?」很明顯是回答的酒兒,但是怎麼可能呢,這邊分明空無一人,更不要說是白少輕的身影了。
「你也聽見了,對吧?」酒兒期待的看向蘭香,他沒有想到自己下意識喊出的稱呼真的可以得到回應。
蘭香神情有些複雜的點頭,自己是聽見了,但是看不見人只能聽到聲音,怎麼都讓她想到小道裡面多出來的那個聲音:「你小心點,說不定不是白少輕本人。」
酒兒沉默了一下,決定還是再喊一聲試試。
「師傅!」比之前的更加大聲一點。
「哎!」清楚的回應,聲音也是白少輕的,「酒兒,你在哪裡?」
酒兒這下真的相信這應該就是自己師傅,看,他也找不到自己在哪。看向蘭香,「這好像真的是我師傅。」
「酒兒,你在說什麼師傅,為師怎麼了?」白少輕的喊聲又出現了。
蘭香看著特別堅定不移表情的酒兒,還有偶爾亂入的白少輕的聲音,無奈點頭:「好像真的是白少輕。」如果是有人糊弄他們,不會這麼蠢的。
「什麼叫做是我?」白少輕還在繼續說話,然後接著一句感覺不像是在對他們說的,「冷情,我好像還聽到蘭香的聲音。」
還好,白少輕犯蠢的時間還是有限的,而本來有些焦躁的心情因為聽到酒兒的聲音也慢慢緩和下來。
兩個兩個的互相之間都看不見彼此,只能用聲音溝通的,還是磕磕巴巴的將現在的情況說清楚了。
白少輕:「酒兒,你是說看見我的斷曲的劍芒了,對么?」
酒兒下意識的點頭,反應過來自家師傅現在看不到自己回道:「對。」要不是看到斷曲,他也不會喊師傅。
白少輕這邊撐著下巴思考:「為什麼會是斷曲呢?」斷曲不過是普通的一把劍,說到底也就是有了些名氣加上是把好劍罷了。
冷情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倒是不贊同的開口:「說不定,不是斷曲的原因,有可能是在哪個時點剛剛好可以看見,或者是你們師徒倆之間對各自的佩劍都十分熟悉,酒兒才會看見斷曲。」
這麼說,也是有可能。
白少輕:「酒兒,我再將斷曲拿出來,你試試你能看見么?」
酒兒與蘭香這邊聽白少輕那邊的對話基本是一清二楚,所以他們考慮的問題,他們也聽見了,聽到白少輕說要嘗試一下這個可能性,酒兒直接應了下來,「好。」
白少輕斷曲一直在身側,他盡量回想起自己剛才講斷曲舉到什麼高度,什麼位置。「酒兒,看見了么?」
酒兒認真的看著,可是除了能聽到聲音,什麼都看不見:「師傅,什麼都沒有啊。」這個結果明顯是讓所有人都感到失望的。白少輕有些沮喪的想將斷曲放下,結果蘭香眼前突然一閃,好像就是劍鋒的反光。
蘭香有些猶豫的拉了下酒兒的衣袖:「我剛才好像看見了,一道白光在我眼前突然晃過。」
「真的?」酒兒驚喜的問道,只要能看見那麼就有可能,蘭香點點頭,指著空中一個地方,「就在那裡。」蘭香對於某些事情有著獨特的敏感程度,雖然只是一晃而過,但是她可以準確的記住出現的位置。
酒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什麼都沒有:「你確定?」
蘭香對於酒兒竟然質疑自己有些不高興:「你不信,算了。」
酒兒:「我不是不信,而是這件事很重要。」
蘭香不解:「不過是出現的地方罷了,有什麼好重要的。」自己記得應該是正確的,但是也不是萬無一失,但是他這樣質疑自己,自己也是覺得有些不高興的。
酒兒卻正經了臉色,完全沒有面對女生時的禮讓風度:「這件事很重要,因為說不定這就是術法破解的關鍵之處。」
白少輕那邊倒是聽不太真切酒兒這邊的聲音,聽著好像是兩個人因為一些事吵了起來,頓時喊道:「你們那怎麼了?」酒兒平日乖巧的很,別是被蘭香欺負了去。
「沒事。」酒兒回了一句,看向蘭香,「真的是這邊?」
蘭香知道他是為了破解術法,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那道光在哪裡,記憶告訴她:「恩,就是這裡。」她可以保證。
酒兒點頭,往後退了一步:「師傅,你們離剛才的地方遠一些!」
白少輕與冷情相視一下,都不知道酒兒是想幹什麼,但是白少輕知道酒兒說的應該是有原因的:「我們換個地方吧。」說完,往後撤了一步。
冷情默默的也跟著往後退了幾步。
另一邊,酒兒抽出紅裝:「蘭香,我待會會往那邊斬過去,你記得看清楚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蘭香認真的回道:「好。」接著目光便盯著那個地方,生怕漏過什麼。
酒兒見準備就緒,慢慢將靈氣注入紅裝劍身之中,紅裝整個劍身,瞬間有些紅的妖艷。
「嘭!」紅裝明顯斬到什麼的聲音,酒兒立馬轉頭看向蘭香,可是蘭香卻搖搖頭,這次她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要不,你再試試?」蘭香覺得既然酒兒的劍明顯是斬到什麼的,那麼說不定多斬幾次,就會看到什麼也說不定。
現在的情形,應該也只能這麼辦了,酒兒轉過了身還是看著那個地方。
白少輕那邊卻因為聽到一聲響聲問道:「酒兒,你那邊怎麼了?我怎麼聽到一些聲音。」
酒兒不得不先放下手中的紅裝:「師傅,我想我們可能是發現了破解這個術法的地方,所以我們正在嘗試,你就離剛才那個地方遠一些就行。」
白少輕一聽酒兒他們發現了術法的破解之法,笑道:「酒兒真聰明。」
蘭香聽見這話,嘴角微揚,雖然白少輕這人平日總是紈絝子弟的樣子,但是對他徒弟還是很好的嘛,帶著笑意看向酒兒。
酒兒被蘭香這眼神整的有些羞澀,怎麼自家師傅現在還總是把自己當做孩子一樣。
整理了一下心情,酒兒:「我開始了?」
蘭香點頭,示意自己是準備好的。
紅裝再次開始泛著妖艷的紅色,蘭香被紅裝劍身上的紅有些吸引住了眼神。
「啪!」還是一聲紅裝與什麼東西碰撞的聲音,但是接著便是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然後白少輕便看見拎著紅裝的酒兒好好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酒兒。」白少輕終於勾起了自幾人失散之後的第一個笑容,感覺突破了整個黑夜的存在。
酒兒被白少輕的笑容感染了,也傻兮兮的只知道看著自家師傅笑。
蘭香看著笑著的兩個人,有些無奈:「你們是覺得現在就好了么?」本以為白少輕這邊會是正常的荒川之上了,結果看過去與自己那邊是一樣的地方,荒原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們估計還在術法之中。」冷情淡淡的說道,他也跟蘭香時一樣的以為,既然幾人都被分散了,那麼應該有人是在術法之外的,他以為酒兒那邊是術法之外的地方,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
白少輕聽到他們的話,反應過來兩邊的景色是一樣的,也陷入了沉默。
但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開口:「不一樣,他們那邊沒有河。」
是的,酒兒那邊就是完全的荒原的樣子,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白少輕這邊如果仔細看的話是有一條河,隱在了黑暗中。
幾人皆是仔細一看,確實如白少輕所說,兩邊還是不一樣的。
「但是,那邊被湖仙他們設下了術法,我們過不去。」冷情不想潑冷水,但是現實就是如此。湖仙的術法不像是隨隨便便被斬幾下就會破解了的。
瞬間,幾人都陷入了安靜,酒兒默默的坐在白少輕的身邊,握住他的手安撫著他漸漸又開始煩躁的心情。
影郎:「清,你真的不準備等他們么?」
湖仙還是一往直前:「你要是不願意跟著我,那就回去。」脾氣有些暴躁的回答。
影郎瞬間委屈:「我沒有不等你,但是萬一出了什麼事……」
「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難道不能解決么?好歹我是曾經的神,你是現在的魔!」湖仙有些不想聽影郎在那邊絮叨,「不想回去,就跟緊我。」
影郎看湖仙這個表情,就算再不識趣,也知道現在應該閉嘴。
湖仙和影郎走了不久,起碼天色還沒有完全的暗下來,雖然月亮已經慢慢的升起了,在月光的照耀下,整個河泛著光。
湖仙瞅著這河好像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怎麼會覺得這裡有什麼呢?皺著眉看著這河,不明所以。
影郎也是跟著他看著,但是看著看著他總覺得這河好像有些奇怪。
「清,這河裡好奇怪啊,怎麼會什麼東西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