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紅底金字壽宴函
「你們怎麼?」湖仙看著有些狼狽的影郎有些奇怪的開口,這倆人架著影郎怎麼看怎麼像是拖他出去揍了一頓回來。
白少輕看到湖仙,順手便將肩膀上的影郎扔了過去:「他怕高。」這貨簡直比去的時候還要驚恐,一路上都不帶鬆開自己的,站在地面的時候直接站都站不穩了。哪裡還像是一個堂堂的天玄宮的魔君的樣子。
顯然湖仙也是這樣的想法,看到倚在自己身上,還有些瑟瑟發抖的影郎笑出聲:「原來你還怕高。」
影郎頓時有些紅了臉:「那我又不用御劍飛行,怕高怎麼了!」
湖仙點了點頭,說的還挺有道理的:「那你現在能自己站穩了么,你很重。」
「不行。」影郎撒嬌的埋進湖仙的懷裡。
白少輕看著膩歪的兩人:「我先回屋,等會下來。我們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湖仙:「好。」
白少輕:「酒兒,走吧。」
再次下樓的時候,蘭香與冷情也坐在了樓下的大堂里,現在是飯點,所以整個大堂裡面的人倒是不少。他們幾人隨便點了幾個菜,便互相看著彼此了。
湖仙撐著下巴,影郎倒是緩過來了,坐在他的身邊一點都看不出他剛才那麼虛弱的樣子:「說吧,你們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白少輕:「那確實是個術修,而且他的媒介應該是土。」
湖仙點頭表示知道了:「有趣?」這不過是知道了他的媒介,有趣在哪裡了?
影郎:「我們就發現了這個啊,其他的……」
「我有件事其實沒有告訴你。」白少輕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將自己在地湖之境中復活的人這件事說出來,因為現在即使自己知道這件事也沒有多知道些別的線索,反而將自己的思維困在了原地。
影郎被打斷了話,皺著眉問道:「什麼事?」
可是白少輕的目光卻是直視著湖仙的:「關於地湖之境的事,我在這裡說出來也沒事么?」
湖仙看了眼好奇的影郎,還有看似事不關己的冷情和一直關注著這邊的額蘭香,深深的嘆了口氣:「你既然這麼問了,我能說不么?」他們幾個人明顯就是想知道的表情,這時候如果他說不能,估計影郎一個就夠他受的。
白少輕要的就是在所有人面前說出這件事,即使他不能掌握更多,那麼就大家都站在起點。「你與我說,地湖之境中走出來一個人。但是我沒有告訴你的是,我用創生鼎在地湖之境裡面復活了一個人,跟我在冥界山遇見的那人長得一模一樣。」白少輕這麼說著,看著湖仙的表情一點點從震驚轉化為淡定。
湖仙:「荒君與我說的時候,我還是不信的。所以那日我試探你,而且那日你確實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看著白少輕的眼睛,「所以那日你不與我說,現在怎麼卻選擇與我說了。」言語中,明顯是對他的不滿。
「覺得現在無論說不說,好像意義都不大了,還不如我們都坦誠一點。」白少輕大大方方的與湖仙對視,「或者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的話,不如現在就說吧。」
湖仙收回目光,正巧小二將飯菜都端了上來,看了下這一桌的美人,笑了笑:「果然是這樣的客人才會收到別人的邀請函啊。」
「什麼?」湖仙看著自說自話的小二有些迷糊,「什麼邀請函?」
小二將手中的菜好好的放在桌上之後,才反應過來:「哎,你看我這腦子,光顧著說了,這裡。」小二手中一張紅色的信封,「有人托我將這封信交於你們,說是府上老人八十大壽,望你們可以到場。」
湖仙有些奇怪,他們這些人大多與世俗沒有聯繫,怎麼會突然有人說要他們參加什麼壽宴。「你知道給這封信的人是什麼身份么?」
小二搖搖頭:「那人我沒見過,但是這信紅底金字,絕對是有身份之人才敢用的邀請函。」
湖仙一時不知該拿還是不拿小二手中的信,看了眼白少輕。
白少輕伸手便拿了過去:「我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好咧,有事喊一聲就可以。」
「怎麼你要去參加那什麼八十壽宴?你認識的?」湖仙其實有些不想去,對於不認識的人他向來不會理睬,而且那人還不敢親自現身,肯定有鬼。
白少輕倒是用手轉了一圈信封,看了下還真是紅底金字:「這裡我們什麼人都不認識,能送封信來讓我們赴約的,除了那個藏起冥界山的人,我還想不出第二個。」
湖仙:「你確定?」
白少輕將邀請函放在桌上:「那你可以選擇不去。」
湖仙直接將白少輕放在桌上的邀請函挪到自己那邊,然後很坦然的打開了。「三日後,鍾離家……」鍾離家這三個字最近在湖仙的腦中已經快成了魔咒了,不僅白少輕偶爾會問,荒君也會念。
「看來真如你說的,就是他們發來的,鍾離家的邀請函。」湖仙將邀請函扔了回去,「你確定你在地湖之境復活的只有一個人?」怎麼現在有一個術修還有一個鍾離家的傳人。
白少輕正夾著菜,聽見這話:「我還不至於連自己救出來幾個人都不知道。」
湖仙:「但是我怕你對於事情還是有所隱瞞。」
「呵。」白少輕笑了一聲,「我也不至於到現在還不識時務。」白少輕最大的優點就是隨遇而安,遇事的時候也是最識時務的。
湖仙聽他這番話,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便開始吃飯了,再不吃飯,影郎夾得菜就快滿出來了。
三日後的壽宴,彷彿給了幾人放鬆的理由。
影郎肆無忌憚的留在了白少輕他們的客棧,蘭香他們想了想也沒有理由分開住的直接退了房,帶著冷情也住進了白少輕他們的客棧里。
酒兒對於他們的到來好像毫不在意,只是待在房間里,白少輕有點奇怪的看著酒兒,這不正常,今日湖仙過來找酒兒說去帶他出去轉轉,可是酒兒竟然拒絕了。
酒兒這麼乖巧的孩子,怎麼都不會拒絕別人的,竟然拒絕了湖仙。
白少輕上下打量著閉著眼睛正在睡午覺的酒兒,認真的思考著,難道自家小孩是長大了?
酒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師傅正定定的看著自己,黑色的眼睛里倒映著自己,心瞬間停了一拍,白少輕突然看到酒兒沒有一點預警的睜開眼睛,也嚇了一跳,金色的眸子一點睡意都沒有,白少輕突然有些脫線的想著,酒兒真的是睡著的么?
這麼想著,兩個人竟然都沒有動靜。
「師傅?」酒兒還是開口打破了安靜。
白少輕突然回過神來,撤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咳,沒什麼。」
酒兒歪頭,有些懵的不知道自家師傅在說什麼。白少輕倒是被酒兒的一個歪頭殺萌到了,伸手便揉亂了酒兒的頭髮,「看來是我想多了,你明明還是孩子的模樣。」
酒兒被白少輕的話說的更加懵了,自家師傅是吃錯了什麼,明明飯都是一起吃的啊,怎麼師傅突然就說些自己不懂的東西。
白少輕:「乖,只是看到今天你拒絕了湖仙的邀請,有些覺得奇怪,還以為你心裡有事。」
酒兒楞了一下,竟然沒有反駁。白少輕看沉默的酒兒:「你不會真的心裡有事吧?」
酒兒抬起頭:「師傅,你覺得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真的么?」
什麼意思,白少輕有些不懂酒兒的話。什麼叫做看到的是不是真的,難道?
「你覺得我們現在還中了那個術修的術法?」白少輕感覺酒兒好像是真箇意思,果然酒兒聽到白少輕這麼說,點點頭,自己從在冥界山看到那個人開始就覺得有些不像是現實。
白少輕:「你發現了什麼?」
酒兒搖搖頭:「只是感覺,所以我一直沒有說。」但是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酒兒實在是放不下,所以心裡也確實如白少輕想的一樣,有事!
「以後,無論有沒有發現什麼,你都要告訴我。」白少輕拍了拍酒兒的肩膀,「不要一個人放在心裡,知道么?」
酒兒看了眼白少輕,金色的眸子里只有白少輕溫柔的樣子:「好。」你是我這輩子最信任的人,你告訴我的每一件事我都放在心裡,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無論發生什麼,你都會陪著我。
白少輕笑了笑:「乖,回頭湖仙找你出去,你也還是拒絕吧。」反正湖仙也是因為影郎黏著緊,所以找酒兒做擋箭牌,他還是知道的。
酒兒認真的點頭:「好。」師傅說的話,無條件答應。
白少輕看了眼認真的酒兒想了想還是多加了一句:「算了,他回頭要是有正事的話,你還是可以答應的。」
酒兒還是乖巧的點頭:「好。」
自家孩子就是乖巧的很,白少輕頓時驕傲起來。而那邊的湖仙則是水深火熱的想要三日後的壽宴快些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