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相為謀
「師傅。」傾國傾城絕色人薄唇輕啟，一聲師傅叫的音轉酥人。可讓白少輕皺起了眉。
「你是不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酒兒一向是乖巧的樣子，念著自己名字的時，也是親昵中帶著敬意的。可現在卻輕浮的有些像勾欄處的姑娘一樣，有些……
太過的纏綿。
酒兒有些被驚到的回答：「是夢魔帶我去的！」
夢魔早就看清酒兒對白少輕不同尋常的感情，愛慕而不得。讓他不禁決定助他一把，雖然自己活了這麼久也沒有動過心，但是沒吃過豬還是看過豬跑的！所以當即拉著酒兒進了一人旖旎的夢中。要學的話，自然要從那些以撩撥他人心為營生的人入手。
那些女子甚至男子，不過是隨意的一句話，一個動作便可以勾的人失了心魂。酒兒有些動心的不自覺將這些語言和動作記在心裡，並且妄想著白少輕見到這樣的自己，望著自己的眼神也可以像自己一樣帶著愛慕。
可是對於夢魔直截了當的幫忙，還是沒有放下架子的感謝。
「這些人簡直太過不知廉恥了！」酒兒還記得自己離開時，是這樣與夢魔說的。
留下的夢魔有些不明所以的心想，既然不知廉恥，你怎麼還看完了才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離開了夢境。
白少輕聽到是夢魔帶著酒兒亂入他人夢境，還學了些不好的東西，頓時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夢魔！你給我出來！」白少輕喊得比較大聲，可是夢魔還是沒有出現。
「怎麼回事？夢魔沒有跟著你一起來么？」白少輕見夢魔沒有出現，有些訝異，夢魔不像是喊了卻不應的人，如果沒有回答，那麼就是真的不在。可是酒兒還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沒有夢魔，酒兒是怎麼留在這裡的？
酒兒見白少輕這個樣子，端正了一下自己站著的姿態。「師傅，我已經可以隨意進出你的夢境了。」
「你可以隨意進出夢境？」
酒兒卻搖搖頭：「不是，是我可以隨意進入你的夢境。」特意在「你的」字音上加重了語氣，酒兒不是真的會了夢魔的能力，只是可以隨意進入白少輕的夢境罷了。
「為什麼？」
酒兒歪著頭回答：「不知道，可能我們之間關係比較親密，你對我不設防備？我還是回頭問一下夢魔吧。」
「恩，不要忘記了。記得問清這樣的隨意進出我的夢境，對你身體好不好，如果不好，你下次就不要這樣了。」拉住酒兒的手，張開，上下打量著，。確保自己養大的孩子真的沒有受傷，酒兒全身露出來的皮膚，白皙凝脂，白少輕握住的地方也是嫩滑的不得了，有些溫熱的感覺。
「奇怪？」酒兒平日一向比自己要涼一些，早年，白少輕還以為是崑崙太冷還給他添置了許多衣服，恨不得將他裹成一個糰子。可是無論穿多穿少，酒兒的體溫好像一直如此，白少輕也只得作罷，只當酒兒天生性涼。
酒兒聽見白少輕的自言自語，有些心驚。這樣被白少輕從頭到尾的掃過去，讓自己有些不安分的想法又漸漸冒了出來，然後臉色開始潮紅，甚至全身都有些燥熱。
「實在不行就強行撲倒！」夢魔不靠譜的意見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酒兒微微低頭，看著專註的檢查自己身體的白少輕，這個主意可能也挺好的！
「沒事！我檢查過了！」白少輕突然的聲音直接讓酒兒慌亂了思緒。「怎麼了？」白少輕總覺得酒兒好像有些奇怪，握住的酒兒一隻手臂好像比之前更加熱了。
伸手摸著酒兒的額頭，好像沒有生病啊。
酒兒拉下白少輕的手，輕聲回答：「師傅，只是這裡太悶了。我真沒有什麼事情，你放心。」
「恩，沒事就行。」畢竟夢魔不在，如果酒兒就這樣留在這裡，他還真不知道怎麼為好。
酒兒看著白少輕，腦海中卻突然出現夢魔的聲音。
「你這小娃娃！還不快出來！小心你在裡面出事了，我都不來給你收屍！」夢魔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
酒兒正經了臉色對白少輕說：「師傅，外界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接著倉皇的消散了身形便走了。
下一刻，白少輕便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頂，外面還是漆黑的一片。心裡有些疑惑，酒兒好像有些奇怪。
看著外面沒有一絲亮光的天空，想了想還是閉上眼睛。自己在地湖之境待了兩個月，幾乎沒怎麼閉眼，除了被夢魔拉進夢境之中商量計策，就沒有自主睡過，還是多多休息一下吧。
隔日，白少輕醒來之時。
門口站著幽香，還是以往冷淡的樣子，白少輕有些奇怪的想著，這人在煙花之地呆了這麼久，怎麼還是這般冷淡的樣子，好像比之之前遇見時更加面無表情了，突然又想起酒兒昨晚的姿態，還是沒有問清楚他到底是為何與夢魔進了那些亂七八槽的地方！
這麼想著，臉色有些不好的表情，幽香夫人有些奇怪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合禮數的事情。
「荒君找你去湖仙的住所。」可是幽香到底不是蘭香，終究還是沒有將問題問出口，而是簡述了自己過來的任務。
白少輕收起晚上要逼問夢魔與酒兒的想法，輕聲應道：「我知道了，待會就去。」
可是幽香還是站在門口，示有一等到底的架勢。白少輕看了眼她：「荒君這麼急么？」
幽香沒有點頭：「沒有，但是荒君說了一定要親自帶你去湖仙那。」
「好。」白少輕轉過身，直接關上門，換好了衣服並且洗漱了一番，讓女子等自己是沒有禮數的事。
「走吧。」白少輕站在原地，示意幽香走自己前面。
幽香也沒有再推辭，直接向湖仙住所走去，而白少輕跟在她的身後。
到了湖仙房間門口時，幽香便對白少輕說了句先退下了，便走了。
白少輕看著空無一人的長廊和關著門，門內閃著光的房間，怎麼有種赴鴻門宴的感覺。可是沒有多想，門便自己打開了。
裡面不僅坐著荒君，還坐著那個所謂的渡河人，可是卻沒有見到湖仙。
「汝來了？」荒君看著白少輕，沒有那日的急躁。
白少輕隨便坐了個位置，正對著渡河人，沒有理會荒君的問題，看著渡河人問道：「湖仙呢？」
渡河人有些爽朗的一笑：「就在這裡啊。」
白少輕皺起眉：「什麼？」
「渡河人就是湖仙。」荒君回答。
「什麼？」白少輕有些驚訝的問道。
渡河人還是笑的大方，與湖仙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怎麼可能是一個人，無論是長相還是個性都相差的極大，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荒君有些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就是湖仙，不信汝問他自己。」
白少輕看向渡河人，渡河人也正好看著白少輕，撓撓頭：「渡河人是他們替我取得名字，我原來的名字叫清。」
湖仙清，渡河人清。
「他怎麼回事？」白少輕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難道湖仙有把自己換張臉，然後換個人格的習慣么？
下一刻，渡河人突然變了樣子，還是湖仙那張美人臉，帶著輕浮的笑容，可是眼底有些慌張，看向荒君，氣憤的說：「你故意的？！」
「要想讓他想明白，應該讓他知道這些，而且汝這些事，他早晚知道。」
湖仙有些深意的看向白少輕，再看向荒君：「我可以自己說，你這樣設計我，根本就是不信我！」
荒君也帶著深意的看著湖仙，湖仙頓時反應過來，確實他們之間從來不存在信任。
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帶上笑容，如同保護色一樣說道：「我自己與你說。」
白少輕環著手臂，看著湖仙。
「你說得對，地湖之境中，確實是我最害怕的地方。最開始我進去的時候，全是屍體，推成山的那種……」
湖仙在送他們進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罪惡感，直到自己進去的時候，看著那麼多認識不認識的人的屍體。頓時有些慌了神，而那靜止般的時間就好像懲罰自己。
湖仙在那漫長歲月中，在外界已經過了十年，湖仙也就在靜止時間內度過了十年。深深的罪惡感讓湖仙漸漸分裂出另一個人，那就是渡河人。
渡河人生性爽朗，樂觀。面對這些屍體時，也沒有多麼悲觀，在轉悠了幾圈之後，以為發現了一片桃林，以超度這些亡人之魂，將他們埋入桃樹之下。
最後湖仙以桃林下，溢出的靈力直接破開了地湖之境。可是在地湖之境時幾乎都是渡河人，而湖仙從頭至尾冷眼旁觀。
「所以渡河人不過是你衍生出來的人格？」白少輕簡單理解，這渡河人是創造桃林的主力，而渡河人也成功讓湖仙出了地湖之境，可是這人說是爽朗，怎麼面對那些屍體時更像是無心無情。
「算是。」湖仙大方承認，「可是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就算影郎他們都不知道。」
「那你們與我說幹什麼？」而且還是強制告訴。
「因為天玄宮，該讓世人知道了。」荒君的表情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