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意圖
待我把紙張打開，裡面的內容讓我深思。
紙張上面的意圖，大概意思就是：入職自然源。
「能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幫你做事嗎？」我把紙張放到桌面上，平淡的看著她，問。
顧晨晨有點小尷尬，笑了笑，沒說話。
「我已經不是律師了，所以你公司的那件案子跟我也沒有關係了。」我拒絕道。
「我覺得你有這個能力的，現在你不是自然源的銷售總監嗎？做這種事應該是綽綽有餘的吧。」顧晨晨尷尬笑道。她興許沒想到我會拒絕吧，我也在想辦法拒絕自然源，不去做這個銷售總監，而現在，又冒出一個人讓我入職。
「與其懷疑別人，倒不如先懷疑懷疑自己。我覺得你可以從元豐內部查起。」我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廚房和客廳離得並不是很遠，而且廚房有一個大窗口，可以看見客廳，也可以從這拿菜出去。
「我覺得應該查一查……」
「那是你分內的事。」我打斷顧晨晨的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回到客廳，顧晨晨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雙手捂著臉，那樣彷彿生無可戀一樣。
「答應我之前，你能不能聽我說一些事。」顧晨晨把手拿開，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認真的說。
「願聞其詳。」我點頭。
顧晨晨整理一下思緒，淡淡道：「我現在的職務已經是元豐集團的財務總監了，董事會對這件事是十分重視，不僅是查內，更要查外。」
「歷經將近一年，我公司查到的都是些身份極小的人物，最大的就是自然源的銷售總監。公司不僅要忙其他的，為了這個案子，我公司總監級以下的人都要出去尋找證據。之前安康醫院，然後是安路集團，現在又是自然源。在這一方面上我們真的花了很多的人力物力財力。」
「安康和安路這個兩個地方你們都倒騰出什麼了？」我問。這種方式無疑是大海撈針，出來找證據？這腦洞真是夠大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現在元豐大廈裡面僅有IT和保安這兩個部門是完整的，其他部門僅有三到四個人。而主要負責這一方面的，有財務、銷售、採購這三個。」顧晨晨有點哀傷的說。
她嘆道：「唉，再過幾個月還找不出來，我們都得完蛋。」
「能者多勞，恆古不變的規矩。」我點點頭，看向她，問：「那你覺得你應該怎麼做。」
「我想讓你入職自然源公司，和那邊的財務搞好關係。」顧晨晨異想天開的說：「其實關於銷售總監洗錢這件事，我知道一些內幕。」
我眉頭一皺，這倒有點意思，我點點頭，問：「說說看。」
「所謂的洗錢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掩蓋他們公司內部有人參與了黑客襲擊這件事。」
「在他們公司，真正了解電腦技術的也就三個人。銷售總監、IT經理以及他們的總經理。在他們三個人的關係當中，是總經理最大，下來是IT經理，最小的就是這個銷售總監。他們說銷售總監涉嫌洗錢，說是和涉黑有關的。具體怎麼樣我也不清楚。」
「但這個銷售總監並沒有推脫，而是承認了，直截了當的承認了他涉嫌洗錢這一事實。知道這件事之後，任天就把辭退了，理由就是保全公司名譽，而那個銷售總監被辭退的那一天，IT經理就請了三個月的長假，算算時間，現在也回來了。。」
「你說，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一點貓膩嗎？」顧晨晨認真道。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你收到的是小道消息還是自己偵察出來的？」我問。
我這麼一問，顧晨晨還是遲疑了一下，額了個半天才點點頭，有點不情願的說：「小道…消息……」
但為了事情進一步的真像，她立馬擺正位置，補充道：「不可信其無，有時候小道消息也是能信的。」
我笑她有點天真了吧。小道消息也是千變萬化的，假如這個消息是假的呢？那我豈不是在自然源工作了？雖說工資待遇挺好，但我也不想惹上點不幹凈的東西。如果我被扯進去了，這一輩子都洗不幹凈了。
人活著是為了自己，我幹嘛為她冒這個風險。
「學委，不是老同學不幫你，而是你這個忙完完全全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外。」我婉拒她。平靜的目光淡淡的笑容讓顧晨晨蹙眉掐腰。
「喂，怎麼說我們關係也不一般，這點小忙你都不幫？我只要你拿到他們參與黑客襲擊元豐集團的真憑實據就可以了。」顧晨晨很不爽的說。
「這是小忙？」我顯然被顧晨晨這話雷得是外焦里嫩。
「學委，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來這找我幫忙的，那真的抱歉，這個忙我幫不上。」我把笑臉收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跟她說話。
「事成之後，五十萬！」顧晨晨一咬牙，有點痛下決心一樣。看見她這樣我算是有點可憐她了。
「這幾個月，你光把錢花在偵探上面就很多了吧。」我有點憐惜的看著她。她有些羞愧的低下頭，輕聲嗯了一下。
這算是真的了。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我知道你很著急，但你越著急，事情就越辦不好，說不定主謀就策劃這些東西讓你們東奔西走的。」我嗤笑道，對她我是無可奈何了。
「慢工出細活，你總是聽信別人的話去懷疑別人，為什麼不懷疑懷疑自己內部的人呢？」我又開導她，認真的說：「記住，真像往往就藏在自己身邊，如果你捨得下功夫在這一方面，我覺得收穫肯定很大。」
顧晨晨深思，看見她不說話，我也住嘴了，畢竟這些東西已經跟我無關了，雖說賞金有兩千萬美金，一個令各界人士瘋狂的懸賞金額，可這往往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真想找到主謀是不可能的了，畢竟事情過去了那麼久，他都不知道去哪了。協助過的也能找，但是協助的人並不知道主謀的真實身份測。做這種事，誰會傻到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呢？
「算了，你不幫就算了。」顧晨晨把紙張收進包包里，板著臉道。我無奈一笑，這個事情本身就是我無能為力的事，為什麼她總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呢？
我又不是柯南，更不是福爾摩斯。我只是一個從事過律師行業的業務員。
查案這種事還是讓警察蜀黎來做啊。
她很失望，站起身，道：「既然不幫，那我走了。」
「我送你。」我點頭道。
到門口，我為她開門，她還不死心的問：「真不幫我？」
「不幫。」我認真道。
「算了，沒想到拜託你辦一件事真難。」顧晨晨失望道，準備走時她突然回頭看向我，認真道：「你公司有一個叫梁山東的，他可不是一個普通人，你就幫我留意他吧。」
梁山東？
聽到這個名字我一怔，還沒答話顧晨晨眯起了眼睛，如同一個小狐狸一樣：「你不會不想幫我吧？」
我尷尬一笑，狠狠一點頭：「幫！只要不是去自然源入職，一切好說！」
送走她，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真是個盡責的員工，不過等同的勞動力兌換等同價值金錢，我想顧晨晨那麼在意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一定的金錢驅使著她的。
如果給我等同的價值資金，我也會這麼做。不留餘力的向自己老闆保證。但我納悶的時為什麼讓我留意梁山東。
但顧晨晨的話有時候還不能不信。就過了兩天，梁山東敗訴了，賠了美姿五百萬將近六百萬的賠償金額。而易蓉為了顧及公司形象，把他給開除了。
而就在敗訴的第二天，韓美美告訴我，梁山東已經把賠償金額全數結清了，一分不差。
一個銷售主管竟然有這樣的能力？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富二代啊！
因為這件事，我還得約韓美美出來見一次面，我想了解更深的消息。如果能幫顧晨晨一點也好，萬一那筆錢正好砸我頭上了呢？
也不是不可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