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 晦暗的日子
「為什麼？」徐璐問我，蹙著眉，想把我看個究竟。明明都和我說清楚了，為什麼還要離開？
「因為我喜歡你啊。」我笑著說，然後看向川流不息的車輛，眼裡閃爍著光芒：「謝謝你，在我被拋棄的時候走進我的心裡，也謝謝你的寬慰和幫助，更謝謝你喜歡了我那麼久。」
任旭東的出現，讓我不得不正視這一段感情了。周雪的出軌告訴我這個時代的殘酷性，任旭東的出現告訴我金錢的重要性。
「我們可以一起面對啊，大不了我養你啊。」徐璐天真的說。我失笑，一句「我養你啊！」讓我想起了星爺的《喜劇之王》。你養我，我怎麼辦，這樣我只會更抬不起頭。
「這幾年我養你，等你真正強大了，我就等你娶我。」徐璐又補充，滿滿得天真。
我沒有說話了，心裡很不是滋味。興許是自尊心作祟吧，我站起身，堅定不移的說：「我不能再回去了。」
徐璐很生氣，跟著我站起來，怒氣沖沖的說：「你幹什麼？我都跟你解釋清楚了，為什麼還要走！我很不理解！」
「那就不要理解啊。」我回，對於徐璐，有的只是愧疚，我覺得還是不要那麼貪心了吧。人家還是個好姑娘，幹嘛要那麼掉價的來跟自己呢？我和周雪之間，還有和韓美美之間，都有一種扯不清的關聯。
如果我真的要和她在一起，我就得變得空前強大，強大到任旭東對我不再是那一種不可一世的表情。那個時候，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牽著徐璐的手了。
但相反，如果我沒那麼強大，給予徐璐的，終究都是壓力。我也怕有那麼一天，我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徐璐也會對我厭倦，她興許也會像周雪那樣，離開我，跟了別人。
沒有錢，我不敢說大話，更不會對她再承諾什麼。
「方明，我對你很失望。」徐璐黑了臉，冷冷道。我沒有說話，轉過身正視著她。她的交際圈、親人圈都不是我能夠夠得著的，不管是哪個時代，都有低頭看人的家族和朋友。如果我現在順著徐璐的心意不代表徐璐是順著他們的心意。易康這麼瘋狂的人我是見過了，我不想我的背後再有什麼仇人。
「小璐，原諒我。」我笑著說，語氣里含滿歉意。這一句話讓徐璐沉思著，她如困獸，很焦躁。
「方明！」她還是無法接受我這一句話吧，突然環住我的脖子，吻住了我。可吻著吻著，她小嘴一張狠狠的咬著我的下嘴唇。疼痛讓我全身一顫，但我並沒有推開她，任由她咬著。
這一幕惹來不少人的觀望，我和徐璐的身體完美的切合著，我攬著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嘴上忍受著她給的疼痛。
鬆開我，她的嘴角有些許血跡，那是我的。她滿眼怨恨，說：「記住這個傷口，是你欠我的！」
她是那麼倔強，我這脾氣蹭的一下就起來了，抓住她的手狠狠一拉，再次環住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她略微掙扎，我便在一大堆吃瓜群眾驚恐的目光下吻住了徐璐的紅唇。
她貝齒緊閉，不想讓我進去探索。我眉頭一皺狠狠的在她那堅挺優雅的翹臀上狠狠捏了一下。她一驚呼，牙關一松，我直接探索進去，狠狠的搜刮著。
我吻得很久方才鬆開她。她被我鬆開之後，有一陣落寞。
「記住我鮮血的味道，別忘了它。」我淡回。
徐璐含情脈脈的，卻又害羞的低下頭，俏臉紅彤彤的，十分可愛。她問我：「真的不回去了？」
「不回。」我堅定不移的說。
她猛然抬頭，滿眼霧氣。她現在很委屈吧，那麼委曲求全的，卻沒有喚回我的歸心。
「為什麼？」徐璐問：「難道是我不夠好嗎？」
我沒說話，安靜的看著她。徐璐說完之後，就安靜了，任由眼淚流著。
「原諒我，小璐。」我淡淡道，眼神里儘是決然。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解釋清楚，但是我怕解釋了也沒什麼用，算了還是解釋吧？
「其實……」
「你別想我原諒你。」徐璐怨恨著說：「這輩子都別指望我原諒你！」
我話沒說出口，徐璐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朝著路邊的路虎走去。任旭東見狀連忙跑了出來。他瞪了我一眼，然後喊著徐璐的名字小跑上去。
徐璐並沒有真的坐車，而是從車裡拿了自己的包包，朝著另一頭走去。望著她的背影，我不由一嘆。
唉，你走了真好，不然總擔心你會走。
我的腳彷彿有千斤重，邁不開，等到徐璐消失在我眼前了，那一種無力感再次從心裡散發著。
我和周雪並沒有離婚，也沒有回西南。離開昊輝之後，我突然感到十分迷茫，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從律所帶回來的照片我就放在卧室的桌子上，那一張是我和徐璐唯一一張合照。
這半年，我去旅行過，寫過書。一晃就是半年了，卡里的錢已經沒了很多，等到信息提示我還房貸，房東催我交房租，我才意識到，真的要真一份工作了。
這半年來，我沒有見過徐璐，即便是刻意經過昊輝分所那邊。聽別人說她離開了昊輝，也聽別人說她出國深造了。
我和韓美美並沒有了那一種關係，這半年來我並沒有接觸她。周雪身體好了，也開始融入她新的生活，我呢？依舊停滯不前。
我很慶幸當年沒有許下什麼大承諾，不然現在就打臉了。
找了幾家公司，我投了幾份簡歷，並沒有得到消息。我很失落，難道這一輩子都要在基層生過了嗎？
看著周雪那美妙的小生活，我都妒忌了。我也納悶，為什麼不同意離婚，而是放任她在外面胡作非為呢？後來我才明白，沒有穩定的收入，我就應該讓她看不起。
她很對，我並沒有責怪她。
簡歷投了幾天，我並沒有受到任何公司的招聘信息，我很失望，每天回到家中都是悶在房間里。就在準備放棄在廣州的一切回西南時，顧晨晨給我發了條信息。
「我這有個銷售主管，要不要來？！」
她這條微信讓我興奮不已。這個時候我才想到顧晨晨，怎麼說她也是元豐集團的一個銷售總監啊！